可是,刘尚书低头,他的夫人却是不想低头,毕竟,之前她可是受到了不少的委屈,就是眼下额头上还带了不少的伤痕呢?
此刻,她俨然忘记了刚刚是她自己要磕头,而不是楚渭崖逼着她去磕头的。
楚渭崖只是看着刘尚书冷笑,“既然刘大人知错了,不知尊夫人可是知道错了?”
说着,就又是把视线放在了刘尚书夫人的身上。
这一下,不仅仅是众人,就是刘尚书都是看出来了,今日楚渭崖显然是要针对这刘尚书夫人。
很快,刘尚书就是看向了跪在自己跟前的夫人,用手肘杵了杵她,示意赶紧认错。
只是不知他这一动作到底是触到了对方的哪一根神经,刘尚书夫人非但没有立即去认错,反而情绪开始变得激动了起来,甚至在楚渭崖还没有出声的时候,就私自站了起来。
“我没有错!不是我的错!都是逍遥王以权压人,还把我给害成这样!”
说着,就又是把视线放在了刘尚书的身上,眼神开始变得委屈与埋怨了起来,“你怎么能认错呢?这根本就不是我们的错,都是他以权压人!”
说到他的时候,还伸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楚渭崖,显然是已经全完不把楚渭崖给放在了心上。
不等刘尚书有所反应,刘尚书夫人就是准备朝着门口走去,“既然你不管这件事,我自己去告诉皇上,想必皇上英明自然是会还给我一个公道!”
说罢,就是回头笑着看了看楚渭崖,接着头也不回地冲向了门口。
就在刘尚书夫人快要跨出大门的时候,楚渭崖幽幽开口。
“刘夫人你确定要去找圣上评理吗?”
刘夫人回头,对着楚渭崖冷笑,“那是自然,现在王爷您后悔了,可是已经晚了!”
说罢,再次抬脚。
只是,这一次她的脚却是怎么都迈不开了。
倒不是说被楚渭崖的人给制止了,而是被她眼前的那两人给制止了她的行动。
而站在刘夫人面前的两人显然不是楚渭崖的人,并且还是她认识的人。
刘夫人面上的表情开始变得僵硬了起来,隐约间更是满满的灰败,周身都是弥漫了一股浓重的绝望。
她这般前后翻转太大,使得众人有些迷茫,纷纷一头雾水地看着门口的那两人。
只是在看过之后,显然不认识他们。
“怎么?刘夫人不继续走了?你不是还要去面圣吗?”
听到楚渭崖的话,刘夫人赶紧回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王爷,都是臣妇的错,臣妇知道错了,不敢去面圣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都是臣妇错了……”
就是到了这最后的关头,刘夫人还要恶心楚渭崖一把,要给他戴上一个逼罪的罪名,表现出一副是被楚渭崖给逼迫的样子。
楚渭崖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嘴角的弧度勾了勾。
“刘夫人为何不说出那二人的身份呢?”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是说道:“或者说,为何不说出他们二人的目的呢?今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尚书府呢?”
刘尚书夫人的面色这才变成死灰一片,眼中也不见了任何的情绪,开始麻木地跪在了那里,不再说话。
“哼!既然你不说,那么就让他们来说好了!”
话毕,一旁看着那两人的守卫见此,对着他们的肩膀推了推,接着那两人就是开始诉说了起来。
原来,今日刘尚书夫人想着若是能把杏景林给请来,那么便是利用杏景林心善来设计她,找来这二人前来博取她的同情心。
而这二人的身份更是能使得杏景林给惹祸上身,哪怕她的身份是逍遥王妃。
要知道,不管是在哪一个朝代里,贩卖私盐都是要治个抄家杀头的罪名,就算是王妃,也是会被削除位份,更是会发配边疆,这二人便是那贩卖私盐之人,眼下正被官府给查到头上,即将就是会去缉拿归案,所以这不仗着和刘尚书夫人沾亲带故的一点关系,便找到了她的头上。
原本,遇到这样的情况,刘尚书夫人自然是不会去理会,毕竟不管是谁一旦沾惹上这一点,都是会讨不到好处。
只是,想到和杏景林之间的恩怨,再加上杏景兰的诱导,终于还是没忍住想着对杏景林下手。
若是没有之前杏景林昏倒那一出,不出意外,大概在半个时辰过后,这二人中的那个女子便是会扮作是刘尚书夫人的娘家侄女受到了夫家的虐待而前来求助,到时候一定会出现在杏景林的面前,更是会提前在刘尚书夫人的授意下前来求助杏景林。
一个女子,遇到了这般可怜的遭遇,想必在场的女眷都是会露出那不忍之情,再加上周围人的推波助澜,不出意外,杏景林一定会把这女子给归纳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给她出一口气。
到时候,官府一旦查到那女子的头上,便是会把杏景林给牵扯出来,就算是她不承认,但是有了那女子的供认,就是当今圣上想要包庇也是恐怕会不容易。
刘尚书夫人的这一个算盘可是打得极响,只可惜还是遇到了杏景林怀孕以及楚渭崖早有准备这一出,从而没有得逞。
此刻,众人听到了这二人的解释后,纷纷把视线放在了刘尚书夫人的身上,眼睛里带着浓浓的厌恶与不可置信。
他们不明白这刘尚书夫人和逍遥王妃之间到底有着什么冤仇,竟是会做出这般歹毒之事,今日若是逍遥王没有站出来揭穿这一切,是不是他们也是会成为一个帮凶,甚至会因此而被牵连?
只要一想到自己会被牵连,顿时所有人开始变得更加愤恨刘尚书夫人起来。
尤其是之前那个帮助她说话的老者,此刻更是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在面对楚渭崖的时候,更是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简直没有颜面再见楚渭崖他们,那会儿她真的是被迷了心窍。
不过,这老者到底是那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在知道了自己那会儿的有眼无珠后,当即就是朝着楚渭崖跪拜了下去,面上带着浓浓的羞赫与悔恨。
“刚刚都是臣妇有眼无珠,冤枉了王爷,还对王爷您无礼,还请王爷降罪,臣妇定不会有所埋怨。”
低头看着老者满头华发,楚渭崖赶紧俯身把她给扶起来。
“老太君不必愧疚,本王知道老太君是那热心之人,那会儿对您无礼,也不过是因为太过担忧王妃而气愤了些。”
原来,这老者是沈钰鹤的外婆,从身份上来说,也算是不容小觑,就算是喜欢抱打不平,也是有着这个资格。
楚渭崖自然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老者给他下跪行礼,不然传到沈钰鹤的耳中,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来,他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对着楚渭崖道过谦后,老者当即就是把视线放在了刘尚书夫人身上,面上顿时变成了满满的厌恶。
“哼!你这刁妇,可真是放肆至此!”
说着,老者用手中的拐杖重重地砸了一下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但是那刘尚书夫人一直都是那副表情,似乎已经变得麻木,已经没有任何的生机一般。
“说,逍遥王妃和你无冤无仇,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针对她?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闻言,刘尚书夫人这才算是有了反应。
她面上露出了些许嘲讽之色,“呵呵……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会无冤无仇?我那可怜的琴儿眼下还在家庙中呢?活得是生不如死,她今年才十六岁啊,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可是以后都是要在家庙中度过了,这都是因为杏景林,谁敢说和她无冤无仇?”
刘尚书夫人的神色开始变得激动了起来,就是眼睛里都是带了一些怨毒,似乎若是杏景林在此处,她都是会立刻扑上去撕打一般。
听到刘尚书夫人这么说,周围有人面试露出了疑惑之色,有人却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不过依旧没有人会可怜同情她,只是依旧用着该是如此的表情看着刘尚书夫人。
“哼!你是说你那不成器的女儿被送出皇宫都是因为逍遥王妃?你这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放在了王妃一个人的身上?”
显然,这老者就是那知情的人之一。
在听到刘尚书夫人的话后,立刻就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而后,未等刘尚书夫人回话,老者接着就又是说道:“我看着你刁妇还是个愚妇!那你不成器目无尊长的女儿若是没有这一出,恐怕来日还是要你给她收尸才是,眼下不过是被遣送回去,最起码你还是能见到活生生的人。”
说到这里,老者停顿了一下,稍稍调整了一下呼吸,到底是上了年纪,说了这么一番话后,有些气急。
“所以,我看你还应该去感谢逍遥王妃才是,再者,就算是你女儿有今日,那也是你的过错,都是因为有你这个糊涂的娘,是以才能教出那般无礼的女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