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心腹大患后,楚渭崖的神情看着轻松了不少,就是那冷硬的脸庞看着也是有些柔和了些,当然,最大的可能还是因为此刻处于新婚期。
“对了,杏将军,若是没有什么问题那就把起义军那里的事情交给你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气。
楚渭崖竟是直接把那起义军的事情交给了杏景染,这是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就是席文都是有些忍不住感到惊讶,显然事前也是不知道这件事,这只是楚渭崖自己在心里做好的打算。
这件事,表面上看,似乎是楚渭崖对着杏景染极为信任,所以才是会把这般重要的事情交给了杏景染。
但是席文知道,楚渭崖的真正用意并不是在这里,定然是有着其他的想法,只是这其中具体的用意,便不是那么难猜了。
看着杏景染突然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的面容,席文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终究,这杏将军还是没有打消了对楚渭崖的心思。
其实,在席文看来,若是没有杏景林这一茬,这杏景染倒不失为一个好的人选,不管是在哪一方面,似乎更为和楚渭崖相配一些。
不过感情这东西,不是说说便是可以的,更多的还是跟着自己的心走,若是楚渭崖能对杏景染改变了看法,恐怕在之前相处中便是会改变,但是到现在为止,他非但没有改变了对杏景染的看法,反而更是为杏景林着想。
从这一点上便可以看出,杏景染是真的没有了任何的机会,不过,看着她似乎也不是那冥顽不化的人,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是有些不能忘怀罢了。
是以,对于此刻楚渭崖的做法,看似是在提拔杏景染,因着她是自己妻子的妹妹,但是,作为当事人和知情者,席文和杏景染都是体会到了楚渭崖的用意。
他这样做,更多的还是把杏景染给支走。
这样一来,杏景染不在楚渭崖的身边,随着时间的流逝,想必也是能慢慢忘记了对楚渭崖的感情。
更重要的是,还巩固了杏景染的地位,只不过是把她给支走了而已。
杏景染的脸色很快就又是恢复了过来,低头笑了笑,也不知是苦笑还是讽笑,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不多时,她便是抬头看向了楚渭崖,点了点头。
“是,末将领命。”
说完后,杏景染很是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他还要她怎么样才算是满意?现在竟是连这青泗城内都不能继续留下来了吗?他何苦这样做?她不是已经死心了吗?是不是她表现的还不够明显?
不管在心里如何的不甘与难受,杏景染在对上楚渭崖那没有任何变化的眼眸后,顿时消散了下去。
罢了,反正她又不是才知道他的为人,明明早已经知道了他的为人不是吗?明明早已经不抱有任何的想法了不是吗?
这样想着,杏景染又是平复了下来。
楚渭崖淡淡点头,丝毫没有把杏景染的情绪给放在心上。
这样的事情,在他看来,丝毫都没有任何的影响。
在他这边,只有可以与不可以的事情,既然现在杏景染对着他有了那不应该的心思,而他又是不想要杏景林感到烦恼,那么,自然是要提前做好准备,把一切未知的不定数都是给扼杀。
他不能给任何人,任何事留下破坏他和杏景林感情的机会。
哪怕,这样会让别人认为他更加的冷血,他都是在所不惜。
解决了杏景染之后,楚渭崖更加的轻松了些,而后这才把视线放在了其他人的身上。
“好了,日后有什么事情便是去找席文吧,现在没什么事情便散了吧。”
说罢,楚渭崖率先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现在才是他新婚后的第一天呢,本应该一直在院中陪着自己的小木木才是,可是,就是因为这些琐事使得他没有时间去陪杏景林,这让楚渭崖很是不满,很是不虞。
现在终于吩咐好了这些事情,自然是要赶紧回去,也不知杏景林有没有醒过来?如是醒来后看见他不在旁边会不会想他?
这样想着,楚渭崖脚下的步伐更加快了些,几乎要用上了功夫,一路上被那些下人给看在眼里后,纷纷都是感到有些讶然,还以为是这府中出现了什么事情所以才是会使得楚渭崖这般着急呢。
因着步伐比较快速,所以不多时楚渭崖便是回到了院中。
虽说这个院子在他和杏景林还没有成亲的时候便是杏景林在里面住着,按理说,等到他们成亲了之后杏景林应该是跟着楚渭崖一起住在他所在的院子才是。
只是,当初楚渭崖在得到这个府邸之后,便是直接让人修葺了一座和杏景林在京城的时候和国公府那个院子几乎一模一样的院子,在那个时候,楚渭崖便是想着等到日后他和杏景林成亲之后便是直接住进这个院子。
是以,一直以来,楚渭崖都是住在外院的书房之内,根本就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院子。
转头随意扫视了一下院子,楚渭崖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和杏景林之前院子的区别,脚下的步子没有停顿,同时在心里思索着要有机会去找到昔日杏景林院中的那些花卉。
他的身份已经就是这般,他不能改变自己的出生,更是不能变成如同沈钰鹤那般的世家公子,所以,他只能在其他方面来弥补自己的不足,尽量不要让杏景林有任何的不虞。
他要给她最好的一切。
走进屋中后,杏景林依旧在沉睡之中,楚渭崖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到底是失望还是庆幸。
转头看向一直守候在屋内的锦秋,楚渭崖的眼中闪过一抹满意之色。
小木木的这个丫鬟还算是不错,也不枉她一直待她这般好,更是不枉他废了那般的力气去寻找她,现在能这样忠心地跟着杏景林,为着杏景林,这一点,楚渭崖极为满意。
“好了,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且下去吧。”
楚渭崖压低声音把锦秋给支走,转而便是轻步朝着床边走去,小心地看着杏景林。
眼睛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丝毫注意不到周围其他的东西与人,此刻眼睛里只有杏景林。
走到床边轻轻坐下,抬手想要触碰一下杏景林的面颊,但是又害怕会把她给吵醒,最后又是顿在空中,半响之后苦笑一下收了回来,转而继续细细打量。
良久,楚渭崖才算是动了动身子,开始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视线。
楚渭崖的视线停留在杏景林的腹部,眼底暗了暗,有些难受,抬手似乎又是想要去触碰那里。
就是在昨天夜里,他尝过了那里的美妙,更是知道了这种事情的美好,所以才是会更加想要再一次去尝试,只是,楚渭崖又是把视线放在了杏景林依旧有些苍白的小脸之上,硬生生地隐忍了下去。
也罢,她还太小,还太娇嫩,根本就不能继续承受得住他,所以,他还是要克制一些。
来日方长,以后还是有着很多的机会,现在,她更是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已经名正言顺,所以不必急着在这一时。
楚渭崖在心里这样安抚着自己,呼吸这才算是平缓了下来,那蠢蠢欲动虽说依旧很是明显,但是最起码没有了刚刚那般的不受控制。
嘴角缓缓扯出一抹苦笑。
从小,他就是一个极为自律的人,不管一个村里的孩子如何的玩耍,他都是能按捺住自己想要跟着一起去玩耍的心,而静静地帮着父母。
后来,到了大肆山之后,更是遇到了不少的事情,这更是要楚渭崖有更加好的忍耐力,毕竟,他面对着更多的引诱,都是男人所不能轻易拒绝的引诱。
但是,即使是这般,楚渭崖依旧没有做出让自己感到不满的事情。
可以说,他的忍耐力是他自以为豪的事情。
谁知现在,他只是这样看着杏景林,那一向最为自豪的忍耐力便是要告罄,颇有些要砸了自己招牌的感觉。
好在,他的理智尚存,顾忌着杏景林的身子,知道眼下的她根本就没有办法继续承受,所以硬是忍耐了下来。
只是这一忍耐,楚渭崖便又发现,他似乎没有了事情可做,若是此刻就是让他躺在杏景林的身边,不免又是会忍不住对着杏景林做出什么事情来。
既然今日已经答应了不会对着她做什么事情,那么,楚渭崖自然是不会做出违背自己的诺言的事情,所以只好用另外的事情来打发注意力。
楚渭崖的视线开始在房中移动,很快就是看到了不远处软榻上刚刚锦秋留下来的针线活。
当然,他自然是不会做这些东西,只是有些好奇,不知道杏景林平日里会不会做这些事情?若是会做,那么又是会不会给他做一些衣裳呢?
这样想着,楚渭崖便是朝着那放针线的地方走去,里面的东西已经被锦秋给带走,所以此刻篮子里只有一些丝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