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是谁,我更不知道许亚男失踪,你为什么要找我,我完全不知情。【】”
慕容决在电话里对林秘书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自己有把柄在许亚男手上,想过要把她抓起来,不过那样只会让她有机会把他的罪证抖出去。
最近他听说监狱里的刘管家因病死了,这里面会是谁做的手脚很容易查到。
慕容决搜集了一些证据,再加上肖白羽搜集的许亚男父亲的罪证,两项合一,就在这晚,警察把许亚男带走了。
警方那里,慕容决已经做足了工作。就算是许亚男把他杀沈依秋的罪证给泄露出去,家里的池子的工作已经做完了。人失踪了那么多年,查无实证,对他来说也没有多大的威胁。
缜密的慕容决千算万算还是忘记了一个人,一个对沈依秋的死最关注的人。这个人偏偏还是媒体人,当罪证发到他所在的报社时,肖鸿杰看着电脑屏幕,如坠冰窖。
他爱的女人,因为他,被如此残忍的杀死了。她当时会有多怕,会有多冷,他竟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曾经散步过很多次的池子里长眠着他的爱人。
依秋,她一定死不瞑目吧。
慕容决在城的势力根深蒂固,对付他不容易。不过就算他豁出命去,也要把曾经的岳父送进监狱,不,是送去枪决。
第二天,肖鸿杰拨通了报警电话。
晚上各网站的帖子一出现,就被肖白羽的助理发现了。他特意告诉自己的助理要留意此事,所以第一时间就联系处理,天亮以后,网站的帖子就陆陆续续的被删了。
至于市里的媒体,慕容家本来就和市长私交不错,一个电话过去,像当时慕容家婚礼一事一样,媒体并没有爆出。
只有肖鸿杰一家,顶着被封的危险,肖鸿杰还是让此事见了光。
已经有媒体刊出了,警方也没有办法,只得把慕容决请去了解情况。
慕容决被带走后,肖白羽也了解到检举他的人是自己的父亲肖鸿杰。
他不愿意和他说话,和他交流,更不愿意求他。
可想到年迈的外公,想到死去的母亲,肖白羽不得不向自己的父亲低头。
肖白羽去肖鸿杰办公室的时候,他被主管媒体的上级领导叫去谈话。对他来说,要为死去的爱人报仇,的确是步步艰难。
不管怎么说,他都要坚持下去,一定要和慕容决周旋到底。
肖鸿杰送走了领导,见到自己的儿子,并不意外。
他从打报警电话开始,就预料到肖白羽会来求他。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再追查,死去的人也不会回来。再说,他再怎么不对,也曾是你的岳父。你就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看在我的面上,别追究了行吗?”肖白羽的语气很卑微,他几乎没有在父亲面前如此卑微过。
见到儿子两面为难,肖鸿杰不是没有动容的。
但一想到冷冰冰的水底葬送了他的爱人,他只能让自己的心硬起来。
“他当年杀我的女人时,可没有看在任何人的面子。我不会放过他,除非我斗不过他,除非我死,否则我绝对不会收手。”肖鸿杰的态度异常的坚决,他为了那个女人,不管儿子的祈求,不讲翁婿的情面,肖白羽也被他激怒了。
“他当年杀你的女人?为什么?难道这件事你自己一点错没有吗?你有妻子,却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外公不过是想让我母亲的婚姻幸福,就算他有错,你也有,凭什么就要让他一个人付出代价?”
“我难道没有付出代价吗?我失去了我最爱的女人,我错过了我两个女儿的成长。到现在,我的大女儿还找不到。你说,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付出的代价是不是足够大了?”肖鸿杰也激动地对儿子吼道。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会放手?”
“怎么样都不会!”
“如果你继续告发他,我永远都不会叫你一声爸爸。”
肖鸿杰深吸了几口气,自己的儿子用这样的话来威胁他,他怎么能不心痛?
假如是别的事,他都不会坚持了。但这件事,的确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叫爸爸还是不叫爸爸,都改变不了他们是父子的事实。
“随便你吧,我也知道慕容家有手段。你要是真的恨我,不让我对付你外公,你可以让我从这世界上消失。除了这样,再没有别的办法能阻止我了。”
“你知道我不会,但我不能保证我外公不会。所以,我是真的不希望你再继续下去了。”肖白羽很沉痛,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外公,伤了谁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我和他的事,你不要插手,不要管。这些恩怨,也该有个了结了,你走吧。”
肖白羽知道多说无益,只得走了。
他想自己因为是慕容家的人,劝不动肖鸿杰也是正常。齐洛格能不能劝的了他呢?
她要是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她的母亲死的那样惨,只怕也会和肖鸿杰一样没办法原谅,还是算了。
齐洛格和乔宇石两个人,经过了昨天的小矛盾,感情不但没有受损,反而比从前更好了。
早上乔宇石走的时候,吻了吻她的额头。吻的很轻,齐洛格还是醒了,在一种温暖的幸福中。
睁眼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她微微地一笑,柔声说:“你怎么也不叫我起床呢?昨天起晚了,几个小坏蛋说我是大懒猪妈妈呢。”
“他们说的还真有有创意,宝贝儿。不管他们说什么,你睡你的,身体还是需要好好养着的。”
“好,我会好好养的。”
“小猫爪子又收起来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想到她昨天跟他针锋相对的样子,别提多气人了。
“你才是猫爪子呢,你是狗爪子驴爪子。”她撅着小嘴,抗议道。
“我是狼爪子!”说着,狼爪子伸向某女的胸部狠狠地抓捏了两下。
齐洛格被他弄的脸通红,慌里慌张地往门外看。要是哪个小家伙钻进来,看到这个,还不把她给羞死了?
“别胡闹了,大早上的。你快去上班吧,别迟到了,慢点开车。”
“不错,不错,我老婆现在还会关心老公的车速,来亲亲。”俯身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很想给她一个热辣辣的吻,不过他知道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他。
老婆老公的称呼再次让齐洛格想起了程飞雪,昨晚乔宇石说放过程大兴了,她得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她,省的她再为父亲担心。
“我可以给雪儿打电话,说你打算收手的事吗?”
乔宇石斟酌了一番,随即跟她说:“这件事,还是我来谈。你别管了,我说了不会再继续为难他,就会说话算数。”
“我好久都没有见到雪儿了,要不你今天和她谈,带我一起去?”齐洛格试探性地问。
她也不是不相信乔宇石,是想看看程飞雪现在怎样了。
自从流产了,两人还没见过面,她怕程飞雪心里对她愧疚,不好意思见她,还是她主动见她的好。
“也行,走吧,正好带你出去透透气。”
此时,程飞雪刚起床,看着身边熟睡着的阿欣,她伸出柔嫩的小手,想要去摸摸他俊美的脸。
今天她必须要和他说分手了,对她来说,这真的是比死还要让她难受。
“怎么了?看的这么认真,我脸上有花吗?”阿欣突然开口,吓了程飞雪一跳。
他醒了有一会儿了,偷偷眯着眼睛看程飞雪,见她一副很复杂的表情。
阿欣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受伤,只以为是碰到了几个无赖。
那些天程飞雪在他病床前整日的以泪洗面,他真心疼死了。
最近好了,她也不哭了,再过一段时间两人又能像从前一样亲亲热热了。受伤的这段时间,程飞雪白天晚上的几乎不离开他身边。
他也渐渐意识到,她跟乔宇石的婚姻可能是假的。否则上次乔宇石撞到了两个人的事,为什么都没有发作呢?
正常情况下,谁的丈夫能允许自己老婆总不回家,天天和情人在外面住着?
平常程飞雪这样痴迷地看着阿欣时,阿欣一说这句话,程飞雪就会扑过去咬他的脸。
“有花,是我给你咬的花。”她会这样笑闹。
可是今早,她却没有笑,也没有闹,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无情。
“阿欣,我们分手吧。”
“什么?一大早,不要开这种玩笑。”
她也希望她只是在开玩笑,假如她父亲是在跟她开玩笑的话,那该有多好。
阿欣揪紧的眉让她有种想要放弃说分手的想法,只是她明白,犹豫只会害了他。
“我开过这样的玩笑吗?我说的是认真的,以后我要和乔宇石好好生活。我们不会再这样私下见面,你是回去我父亲那儿,还是自谋生路,都可以。总之,我们不能再见面了。”
“为什么?是乔宇石?是他不让你跟我来往了,是吗?”阿欣鄙视着程飞雪,激动地抓住了她的肩膀。
作为男人,难道他还不够卑微吗?
他可以不跟她结婚,他只要守在她身边,看她高兴就行。
他可以做她的情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还要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