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仔细感受一下,到底为什么怕这把剑?”陈希问道。
杜哲却好奇的盯着王久福和王芳打量,问道:“这就是鬼?”
“人死为鬼,鬼死为聻,我们不是鬼,我们是聻。”王久福笑着更正杜哲,王芳则略微向前靠近了一些,凝神体会片刻,指着青龙剑的剑柄说道:“应该是因为这里,那种让我害怕的力量好像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果然如此!
得到确认,陈希示意二王可以回介子符了,杜哲却不让他俩走,缠着他倆问东问西。陈希对于杜哲的那些问题没有兴趣,回到自己床上,盘膝凝神,分出一屡精神力,小心的向青龙剑的剑柄探去。
寒光暴起,青龙剑忽然挺的笔直,一阵轻颤,发出龙吟般的声音,沛然之力四散而发,王久福和王芳本来正和杜哲聊天,吓的直接从门缝中遁了出去,直撞入走廊对面的房间方才稳住身形。
惊魂未定的从新回来,王芳忍不住对已经睁开眼睛的陈希抱怨:“下回能提前打声招呼不?差点让你吓死!”
王久福也道:“谁说不是呢,陈先生,刚才怎么回事?好奇特的力量,好像太阳照在身上似的,要不是我俩躲的快,非得受伤不可!”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陈希匆忙道歉,又道:“剑柄内用秘术刻了一个阵法,我的精神力一进去就发动了起来,而这个木质的剑柄好像有增幅力量的作用,我想,这就是这把青龙剑让你俩如此惧怕的根本原因。”
“什么阵法,竟然这么厉害?”
“木质剑柄?究竟是什么木头啊,还增幅力量,这也太神奇了吧?”
王久福和王芳分别问道,只可惜,这两个问题也是陈希迫切想要搞清楚的——四绝书生学究天人,所遗神识当中记载的阵法更是不可胜数,偏偏翻遍神识,却无法找到这种阵法的记载,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至于增幅力量的木头,陈希倒感觉有点像降龙木,那是百济白驼山的特产,生长在至阴之地,却又吸收地火之精,千年方能成才,至阴至阳,数量稀少,珍贵异常。
神识中有关于这种降龙木的记载,产地,特征讲解的十分清楚,不过现在陈希却已经知道了,白驼山可不仅仅是百济的一个地名,还是玄门界一个异常强大的门派,七大高手之一的金成秀正是白驼山如今的山主。
难道这把青龙剑和这个白驼山有什么关系?那不是百济国的玄门大派嘛,莫非,他们的势力范围还能延伸到华夏不成?
这类知识掌握的太少,陈希百思不得其解,不禁有些想念起王焕营来了,他可是龙虎山得意的弟子,对这些东西一定门清。
如实将这些猜测对王久福和王芳说了一遍,又安抚两聻几句,待二聻遁入介子符,陈希急忙给杜万里打电话要来了王焕营的联系方式,也不避讳杜哲,一个电话打过去,将自己的猜测跟对方讲了一遍,郑重提醒对方,一定要注意这个白驼山。
“百济扶桑,玄门秘术本就为我华夏所传,你所描绘的那种阵法,我觉得倒有点像白驼山的降魔阵,此阵至刚至阳,专门克制阴邪之物。至于你说那个剑柄是降龙木,我只能说有这种可能,只可惜我从没见过这种宝贝……看来软剑留给你没错,它跟你有缘,我也研究了好久,就没发现剑柄里居然还有阵法。”
听筒里传来王焕营有些羡慕的声音,陈希正要谦虚两句,对方却根本不给他机会:“可能跟咱俩的境界有关吧,你小子居然能使出我龙虎山正阳伏魔剑当中的威力最大的杀招二龙戏珠,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嘛,老子都被你骗过了。这事儿咱俩没完,等回头我再收拾你。”
“王哥息怒,我真不是故意瞒着你,说实话,正阳伏魔剑是我师傅教给我的,那招二龙戏珠我从来就没使出来过,那天可能是逼急了,不是有句话叫‘狗急了跳墙嘛!’”
“你少跟老子来这一套,总之我记住你了,一句实话没有,哼……行了,不跟你说了,你说的情况很重要,我得给我师傅打个电话。”
电话挂断,陈希苦笑,心说这次估计把王焕营气坏了,可这也怨不得我啊,我这修行普天少有,就算实话实说,他可也得信啊。
当然,陈希也明白,王焕营说的好多都是气话,他能感觉到,对方还是十分在乎自己的,不然,这般珍贵的青龙剑,对方大可不必留给他嘛。
稀里糊涂的又多了一个兄弟,还是名门正派的杰出弟子,一想到这点,陈希就忍不住有些得意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件案子的背后,是那个什么白驼山在操纵一切?”一直没说话的杜哲突然开口问道。
陈希的思绪一下子被拉了回来,点点头说道:“我确实这么怀疑,刚才你也听到我跟王焕营打电话了,这把青龙剑很有可能跟白驼山有关,它可是那个李庆峰的武器,而那个李庆峰在走私集团当中的地位应该不低。另外,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李庆峰曾经是龙虎山的弃徒,当初被逐出门派时,是被龙虎山的掌教真人亲手封住了气海的,据王焕营说,普天之下,只有修行界的七大高手有能力解开张真人的封禁,而白驼山如今的山主,正是七大高手之一。”
“我觉得你的怀疑很有道理。”杜哲已经重新打开了灯,现在拥被倾听,十分认真的点头说道。
陈希有些诧异,哦了一声问道:“为什么?”同时暗想,这可是涉及到了修行界的势力划分问题,我都了解的不多,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呢?
杜哲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这很简单啊,百济国对我华夏一直是面和心不合,去年更是不顾我华夏的极力反对,部署了*防御系统,狼子野心,简直就是路人皆知嘛。知道当年的鸦#片战争吧,我觉得这个K2和当年的鸦#片很像,他们这是既从华夏挣足了钱,又荼毒了我们华夏的人,一举两得嘛。所以我感觉你怀疑的很有道理,那个白驼山,十分有策划这一切的动机。”
陈希没想到杜哲会从这一方面分析问题,听罢之后忍不住猛击双掌,夸赞道:“分析的很到位嘛,不愧是省委领导的千金,果然是站得高看的远,我就没想到这些。”
“我就是随口瞎说,还是你更厉害,要不是你,我也想不到这些。”杜哲被夸的脸颊发烫,有些不好意思,谦虚了两句后,话锋一转说道:“就是可怜那些被剖腹运毒的人们了,那个邹大亨的老婆我可是亲眼看着被李庆峰开膛破腹塞K2的,要不是解救及时,等运到地头,肯定难逃一死。我也差点儿,幸好你来的及时,不然……”
她说不下去了,一想到李庆峰手拿手术刀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打冷战。
“没事了,咱们这不都好好的么。”杜哲面色苍白浑身颤*抖的样子触动了陈希,柔肠顿起,他起身坐到杜哲旁边,伸臂将她揽到自己怀里,轻声安慰了起来。
做这一切时,他的心里没有任何杂念,所以,杜哲从中感受到的也只有浓浓的关切,她突然觉得特别温暖,轻抬螓首,非常真诚的说道:“陈希,谢谢你!”
红*唇娇艳,吐气如兰,陈希一怔,下意识的低头亲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吓了一跳,匆忙放开杜哲,有些尴尬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对了,我想起来了,邹大亨的老婆是我们辅导员的小姨,她也在医院吧,我得去看看她。”说罢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唇齿余温,杜哲本来有些羞恼,此刻听到陈希蹩脚的理由,看着他仓促离开,不由嫣然一笑,小屁孩儿,还知道害羞呢。同时又想,看来,我在他眼里也并非毫无吸引力嘛。
此念头一冒出来,她的脸登时一阵滚烫,忍不住又开始猜测起陈希的心思来,期间情思百转,患得患失,不足为外人道也。
陈希出了病房,向门口守着的警察打听到冯丹小姨的病房,径直走过去轻轻推开了门,但见病床之上,冯丹小姨原本风韵犹存的俏脸此刻苍白如纸,正闭目沉睡,俏眉微皱,仿佛睡梦之中仍旧承受着痛苦。
命运还真是奇妙,误打误撞的,居然把她也救了下来,当时抱着她的那个人,估计应该被王焕营解决了吧?
陈希摇头苦笑,再想到邹大亨如今成了警方的污点证人,死罪或许可免,牢底坐穿却是肯定的了,到时候财产充公,眼前这个嫌贫爱富的女人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有些唏嘘的从病房内悄悄退了出来,陈希摸出手机给杜万里打电话,问明对方的所在,直接找了过去。
杜万里就在离着医院不远的宾馆内休息,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今天杜哲和陈希先后苏醒,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陈希推门进屋,杜万里已经等待多时,开口就是一阵埋怨:“你小子刚好点就瞎串,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不行吗?”
“等不急了,我想见见邹大亨,不然今晚肯定睡不着觉。”
“见邹大亨?为什么?”杜万里好奇的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