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去想办法,解决他们的饮食。”火飞风有些不高兴。
我笑了,就知道你有办法,只是不想用。
翌日,我站在望江楼冰莲阁的窗口,看着外面那些难民欢天喜地的吃东西,心中有丝安慰。
“暗夜参见小姐。”身后传来激动的声音。
我转过身,一身风尘的暗夜半跪在地上,我伸手扶起他,“小夜,给你说多少次了,我不喜欢被人跪。”
暗夜一改沉稳冷静的作风,迫切的问道:“小姐,这三年你到哪去了?”
“对你们是三年,对我只是瞬间,此事无法解释,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带来了。”暗夜掏出一块铁盒。
“她没有发现吧?”
“没有,她还没对我们起疑。”
我将铁盒三两下打开,一枚金光闪闪的令牌出现,我笑了笑,又将它放回,盖上铁盒,将机关调整变化。机关更改,梦儿,你再不会打开。
“我约了三哥明日相见,等解了三哥的疑惑,你再将它带回去,让她继续得意忘形,放松警惕。”
“是。小姐,还有件事要向你说。”
“什么事?”
“那个女人虽然有你的记忆,知道布阵进阵之法,却不会应用变化,而且她是用巫术复活的半死人,不能有孩子。说她的孩子被小主子克死,只是她的阴谋。”
我看着暗夜感激的笑了,“谢谢你,小夜,你和小天忍气吞声的呆在她身边,你们的用意,我明白。”
“小姐,我……”被道破心思的暗夜不知如何回道。
“路途劳累,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事要想想。”我说道。
暗夜施礼离开。
今日满月,圆圆的月亮照在望江楼,投射出楼的阴影。夜幕下,都已赶回的暗杀隐匿在冰莲阁四周,静静的聆听从里面传出的歌声。
“独倚小楼,花勘在,人不见,谁是谁非难妄言,笑也罢,哭也罢,人间如梦袖底风……”
火飞风斜倚在冰莲阁的门口,专注的看着弹唱的小莲,面上带着淡淡微笑。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在下受宫主之约前来,得闻仙曲,不亦悦乎。”窗外倒挂着一身紫衣的金觉,笑嘻嘻地说道。
我停下手,微笑道:“窗外景色虽好,倒挂不如端坐舒适,还请王子屋内落座。”
“宫主所言有理,在下从命。”金觉飞身进来坐在我身边。
火飞风眼神闪过一丝厌烦,走进来扶我起身道,“宫主弹累了,到软榻上歇着。”
我发现火飞风易容的面颊上有丝冷气,顺从的起身卧在软榻上。
“宫主说能解我疑惑,不知宫主知我疑惑为何?”金觉习惯性的摆弄手中的扇子。
我斜躺在软榻上,慢条斯理的拿出铁盒,在眼前比划道:“王子为此困惑。”
金觉刷的站起,厉声问道:“你从何处得来?”
“传说只有一人能打开这至高无上的金王信物。”我边说边动着机关打开盒子。
金觉面色变了又变,看着金光闪闪的金王令,难以置信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如今,你还相信金王令只能一人打开吗?”
“这……”金觉有些茫然。
“不过,今日之后,金王令确实只有一人能打开。那就是我。”我对他顽皮笑道。
金觉忽感这神态很熟悉,试探道:“美女,是你吗?”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三哥哥,你终于开窍了。”
金觉伸手抓向我脸上的面纱,火飞风快如闪电的扣住他的手,阻止他的进一步行动。
金觉恼恨的甩掉火飞风的手,半嗔道:“莲妹,你怎么又收个保镖?”
“哦?你相信我是你的莲妹?”
“当然是你,我始终怀疑梦儿不是你,但金王令被她打开,我不得不信,快把这碍事的面纱拿掉,让三哥看看想念已久的娇颜。”金觉说着又向我袭来。
“砰砰啪啪!”火飞风和金觉打起来。
我郁闷,金觉就是那种喜欢动手动脚,耍耍嘴皮的性子,风傻子,你和他叫什么真?
“小川,小残,将他们分开。”
两道身影闻言出现,一人抓住一个,硬生生的拉开距离。
“暗川?暗残?你们拒接金王令,还敢在本王子面前出现?”金觉看清两人,大叫道。
“暗杀听命于小姐,不是金王令。”暗川冷冷道。
“莲妹,你把他们教坏了,我不管,你的赔我点东西安慰我受伤的心。”金觉按着胸口,假装可怜的叫道。
“就把金环赔给你,可好?”我在软榻上调个姿势。
“你在怪我没把金环要回来,不怪我,谁让你把记忆丢给别人……”
“哼。”火飞风冷嘲一声。
“他到底是谁?”金觉横眉冷对火飞风。
“他是神宫的重要人物,不要得罪他,不然,你以后会很难过。”我提醒金觉,得罪神仙不好。
“你真的是神宫宫主?”金觉问道。
我笑笑,“你觉得给你传话的神女像假的吗?”
“你想让我做什么?”
“三哥真是明白人,我想……”
我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他,当然,不会是全部。朝阳出来的时候,人散尽,该歇的歇,该走的走……
耶律玉独自坐在远离王庭的草地上出神。一连三日,他不准任何人打扰,包括梦儿。他从没有怀疑过洛雅娜巫师,她是他们兄弟的养母,是草原之神的使者,是她让他找到化身莲儿的青月,所以,他也坚信,由巫师换魂的梦儿就是莲儿。虽然,梦儿的脾气性情有些改变,但他认为那是换魂,怀孕,失子一系列变化引起的。
直到耶律真出现,说了莲妃之事,他起了小小的怀疑。偷了巫师的水晶去验证梦儿,结果水晶闪烁光芒,他心花怒放,阿真果真是中毒胡说,看到对莲儿最忠心的暗杀,也保护在梦儿身边,他更加坚信梦儿就是莲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