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冥还要说什么,云浅没给他机会又接着说道:“而且就像你说的,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已经分不出位置再给别人了!”
看到风冥瞬间蔫下去的表情,云浅心中有些不忍:“风冥,我不讨厌你,但也无法接受你,你值得更好的人......”
“够了......”风冥带着鼻音的声音打断了云浅的话:“我知道是我妄想了,但是请主子您不要说这些话来敷衍我,我只要知道结果就够了,反正本来也没抱有什么奢求......”
风冥低着头,云浅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的眼泪,他在用这种方式来维持着自己最后的一点自尊。
云浅张了张嘴,风冥这样子让她想起了裴景然,就算自己什么都没有了,也不容许别人去践踏自己的尊严。
云浅心里蓦地一疼,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虽然是安慰人的,但有时却能伤人更深。
“......对不起”云浅想要伸手扶风冥起来,最终却没能伸出手,只能吐出这最没用的三个字。
没想到继云幕之后,自己已经第二次对别的男子说这三个字了,一瞬间云浅觉得自己特别的混蛋。
当然,云郡王比她还要混蛋,要不是她,也没这么多糟心事了!
“主子不必说对不起”,风冥抬头看着云浅,眼眶虽然发红,但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却仍然很明亮,只是眼眸深处却藏着云浅看不懂的复杂:“主子和以前相比,确实变了很多......”
“呃,这个,人总是会变的么~”虽然知道风冥不可能知道她不是云郡王,但是一听到这话,云浅还是止不住的紧张。
风冥又看了云浅一眼,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又没说口,但是那一眼看得云浅更心虚了。
“主子如果没有其它事,风冥就先下去了!”
见云浅点头,风冥又对云浅行了一礼,才转身退了下去,在即将走出门口的时候,顿了一下,侧转头看着云浅:“主子说我想走的时候就可以走,是真的吗?”
云浅被风冥问得一愣,还是点应道:“自然是真的!”
“那风冥先在此谢过主子了!”扔下这句话,风冥的身影也消失在门口。
云浅愣愣的看了门口好一会儿,也没明白风冥是什么意思,最后无奈的摇摇头,又把心思放在了接下来的训练犯人上面了。
先有云浅的话安抚人心,又有阿淋在犯人里从中协调,之后的两天一片和谐。
阿淋本来就是个人精,有她在,就算是那些资深的老兵都被哄得乐呵呵的,那些侍卫也都是有家室的人,对于那些有家室的犯人也都能理解,相处的还算融洽。
不过对于一些过分嚣张的,有时候主动挑事的却着实不待见,就连那些犯人对于那些亡命之徒,都很有意见。
云浅一边听着蓝衣和紫衣汇报着情况,一边把手中赤衣传递过来的纸条在蜡烛上燃尽。
这几天时间钱夜确实很小心谨慎,在离天险峰很远的一处小镇落脚,每天派一小队人去侦查状况,虽说没收集到多少信息倒也没打草惊蛇。
可是就在昨天,天险峰上的一处宅院忽然起火,很多人都下山来,而昨天正巧是钱夜亲自带人去侦查,结果就抓了一个女人回来。
那女人自称是“天道”的军师,声称愿意帮助钱夜剿匪,钱夜虽然没完全相信那女人,但却真的把她留下了,而且那女人确实说出了不少关于天险峰的信息。
但是赤衣在来信中怀疑那个女人的身份,因为本来很安静的天险峰,自从她们抓了那个女人之后,现在天险峰上的人都提高了不少警惕,还经常派人四处搜查,似乎在找什么一样。
这事赤衣拿不定注意应该怎么办,所以来信请云浅定夺。
云浅看着手中的纸一点点的燃成灰烬,就觉得一阵头疼,本来以为短短几天时间,钱夜那里出不了什么大状况,没想到这才四天,就出事了。
“让赤衣盯住那个女人,如果有其它异动马上把人扣下,若是扣不住,那就非常时期采用非常手段!”云浅想了一下,对紫衣吩咐道。
紫衣领命下去给赤衣传信去了,蓝衣还站在一边等着云浅安排。
“蓝衣,去告诉阿淋,加快速度,最好能在明天让那帮人动手,把事情一次解决!”云浅揉着太阳穴对蓝衣吩咐道。
本来云浅让人盯住那帮不安分的人,想要等她们动手时再一网打尽,现在看来必须得加快速度。
如果不尽快赶去风城,云浅还真担心钱夜那个没长脑袋的人不知道会把事情弄成什么样子呢!
好在她和阿淋早就在那帮人里面安排了人,只要那些人卖力煽动一下,云浅再宣布后天启程,那帮亡命之徒肯定会准备逃跑。
到时候她就可以把这些人全部清除掉,免得这帮人扯后腿的同时,还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警告一下那些心底藏着异心的人。
有阿淋的帮忙,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在云浅宣布后天启程的第二天晚上,那一百多亡命之徒准备逃跑,结果被云浅安排好的人一网打尽,全部抓了回来。
云浅召集了所有的犯人,当着她们的面,重打了那些人每人五十大板,全部锁起来,明天会由林御带回大牢等待问斩。
云浅再次将她之前的话强调了一遍,并给众人最后一次离开的机会,见所有人都目光坚定没有动摇,云浅这才满意的点头,第二天准时启程。
用时五天,收归了八千五百一十名犯人,带领这些人和剩下的那一千名精兵,朝风城进发。
云幕看着影卫们传回来的消息,久久不能回神,一闭上眼睛,眼前都是那个人的音容笑貌。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这么能干了,而他竟然一点也不知道,云幕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云浅,可是此刻他突然觉得自己错了。
那个人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总爱跟在她身后闹他的小女孩了,她长大了,甚至比自己想象中更出色更厉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