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东西我在心底大概有了印象,可毕竟只是模模糊糊的看了影子,判定的最主要的几个点都没有看清楚,还不能妄下定论。
“底下那是什么东西?”郑磊看了看我,惊慌失措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看上去这东西大的很,你看我们脚底下!”泉水透彻见底,我们一低头就能看见一个巨大的黑影,大的可怕,足足有十多米,在淡水里居然有如此巨大的生物,简直是不可思议。
云南十八怪,你说奇怪不奇怪。四个竹鼠一麻袋,蚕豆花生数着卖,?袖珍小马多能耐,背着娃娃再恋爱,四季衣服同穿戴,常年能出好瓜菜,摘下草帽当锅盖,三个蚊子一盘菜,石头长在云天外,这边下雨那边晒,鸡蛋用草串着卖,火车没有汽车快,小和尚可谈恋爱,有话不说歌舞代,蚂蚱当作下酒菜,竹筒当作水烟袋,鲜花四季开不败,脚趾常年露在外。
云南是热带气候,湿热多雨,十分适合动物生长,这里的乌龟有磨盘那么大,几只竹鼠就可以装一麻袋,三个蚊子就可以当一盘子菜,出现如此巨大的淡水鱼按理说也不是件奇怪的事情。可这也太夸张了吧!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巨型的淡水鱼,实在是匪夷所思。
淡水鱼中能长的如此之大的也只有那么几种,当其离我们越来越近的时候,我终于看见了它的样貌,分出了其种类。这是鳡鱼,俗称黄钻、黄颊鱼、竿鱼、水老大口鳡、鳏等等,鳡鱼性情凶猛,捕食鱼类,属掠食性鱼类,一般鱼塘有几条鳡鱼整个鱼塘其他鱼类基本就绝迹,偶尔会攻击人,曾经有人钓到过一条五十公斤的鳡鱼,与其在水里斗了半个多小时才将其制服。
这鳡鱼有十几米长,感觉活得太久,都已经快成精了。一般来说鳡鱼只有几十厘米,在东南部最多有见过两米多的,这条十余米的估计要刷新吉尼斯世界纪录,成为世界最大的淡水鱼了。
鳡鱼生性凶猛,估计是将我们看成浮在水面上的水鸟了。忽而一跃起想要将我们吞进肚子里,幸亏我们速度快,及时闪躲过去。那鳡鱼就像是越出水面的鲨鱼般凶残,巨口一吞,却扑了个空,心里肯定是生气的很,落水时溅起了巨大的浪花。
“这东西怎么这么大!”郑磊怒吼一声,向我求助道。他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将其制服,可制服不了又是祸患无穷,现在还真是个进退两难的事情。
“我怎么知道?现在还能怎样?只有和它斗一场了,赤手空拳同它搏斗!”我也没有了办法,我们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一双拳头别无他物,这也是我们最后的武器了。
话虽是那么说的,不过我们两个一米多的同十多米的怪物搏斗,好像有种蜉蝣撼大树的不自量力。
可现在我们已经别无选择,在这池子里我们肯定跑不过鳡鱼,虽然它没有锋利的牙齿,却可以将我们吞进肚子里,剧烈的胃酸会将我们腐蚀的体无完肤,腐蚀的连骨头都不剩下。
与其等着挨打,还不如主动出击,我猛地吸了一口气,直接深潜进水里,这水还不算浑浊,能见度还是挺好的,水里没有泥沙杂质,藻类水草的浓度也不是很高,我清清楚楚就看清了那鳡鱼的位置,它的眼睛足足有篮球那么大,恶狠狠的盯着我。
鳡鱼朝着我猛地冲了过来,游动的速度相当快,像一辆飞速的火车,我要是正面和其硬碰硬,估计要被撞的倒飞出去,伤筋断骨事小,性命丢了就是大事了,和它打不能力敌,只能智取。
我估算了一下,猛地下潜了些距离,鳡鱼从我的头顶掠过,带动的水流差点没把握掀个倒栽葱。我乘其不备抓住了鱼鳍,想要拉断鳡鱼的鱼鳍,可没想到这东西毕竟是人家身体上的,想要拉下来谈何容易,反倒是被其拉的四处跑,水流打在我脸上就如同刀刮似的,弄得我睁不开眼睛。
“啊!”我身体正承受着猛烈的水流,高速流动的水将我推的同鳡鱼平行,头发全部被紧紧压在了后面,好似被狂风吹倒了那样。我将脚夹住了鱼的肚腩,单手抓住了鳡鱼的鱼鳍,抽出另外一只手握拳猛打鳡鱼,吃奶的力气都已经花出来了,可它皮坚肉厚,饶是我沙包大的拳头也奈何不了它,反倒是激怒了这条鳡鱼,它朝着水底一根突出的岩柱上撞去想要将我撞死在岩柱上。
这东西果然是活久了心狠手辣,居然想把我撞在这柱子上。现在距离已经太近了,要是我现在放手也不是安全之举,惯性仍旧会使我撞击在岩柱上。依旧还是死,现在乍一看好像已经没有了活的希望,可仔细一看就知道机会躲在后面等待我去发现。
鳡鱼即将撞在岩柱上时我猛地一放手,直接抓住了岩柱旁边的水草,稳住了自己。而这鳡鱼直接撞上了那岩柱,巨大的冲击力将其撞断,化作好几块碎石沉入水底,扰动了水底成绩是灰尘。鳡鱼此时头上被撞出了个伤口,鲜血直流,和污浊的水混在一起,原本清澈的泉水变得更加污浊了。
这激怒了鳡鱼,它暴怒的朝着我冲了过来,我没处闪躲,只能和其硬碰硬的对打。我猛地抱住了鱼头,拳头不停的击打在那鳡鱼的伤口,使得那本就裂开的伤口越裂越大,更多地血液流了出来,将一大片水域都已经染红了,这鳡鱼的力道也没有之前那么大了,应该是血液流失太多,体力大不如前,这就给我取它性命的机会。我如武松打虎般勇猛,骑着鳡鱼猛打,它东窜西逃,污浊了整片泉水。
就在这时候,从水底游上来一片黑漆漆的东西,刚开始我还没有看到,以为是污浊的河沙,可仔细一看却觉得像是有机生物。
看清楚之后我倒吸一口冷气,立刻放开了鳡鱼往水面游去,那片黑漆漆的东西不是别的,是成群的水蛭。
水蛭这东西大伙可能也不陌生,俗称蚂蟥,之前在水田里插稻子的人经常会遇到水蛭黏在脚上吸血的情况。
这东西喜欢湿润的地方,在热带雨林里相当常见,这东西会吸血而且可能钻进人体,很是危险。遇到水蛭千万不能用手拔,将水蛭扯断后断裂的部分留在身体里会导致肌肉病变,细菌感染,最好的预防方法是穿长袖长裤。水蛭无法穿透人类的衣服,如果被水蛭粘上了,不要惊慌,可以用烟头轻轻烫一烫或者用手轻轻拍一拍,让其自然脱落,也可以用盐对付它们,百试百灵。
可我现在什么的没有,能做的只有逃跑,这里的水蛭有二十厘米长,一条条的甚是可怕。这些虫子应该是闻到了血腥味才慢慢出来的,很显然它们将目标暂时锁定在了那血液外溢的鳡鱼身上,霎时间成百上千条水蛭粘在了鳡鱼身上,不停的吸取着鳡鱼的血液。
鳡鱼也不是好惹的,直接猛地撞击在石头上,重达数吨的身体将这些吸血的水蛭通通压成了肉酱,可死了一批不碍事,后面又补上来一批,以车轮战消耗鳡鱼的体力。
这鱼身上包围了一层黑,远看还以为是一条黑鱼,近看才知道是条全身爬满水蛭的巨型鳡鱼。
鳡鱼之前还有挣扎的力量,可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秋后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这些水蛭的数量之多超乎想象,这条鳡鱼霎时间就感觉瘦了不少,其身上条条水蛭变大不少,看上去有三四十厘米长,估计是身体里满装着血,撑得慌。
一部分吸不到血液的水蛭朝着我游了过来,吓得我赶紧提快了速度,但这些水蛭的速度也是挺快的,已经有些快接近我的脚了,距离水面只有一步之遥,我猛地一越从水里出来,猛地掉到了岸上,大伙将我拉到岸边,我感觉自己的腿一疼,经验丰富的我当然知道这是被水蛭咬了,对旁边的人说道:“给我来根燃着的木条”
大伙不知所以,但还是照做了。梦蓝从旁边捧来了一根木条,上面燃着火焰,我猛地一吹留下泛红的枝条,轻轻的掀起自己的裤腿,果然是有几只水蛭爬到了身上,正吸附在我的皮肤上喝血,我用那枝条一戳,这些水蛭就都掉了下来,随即迅速绑上裤腿,对大伙说道:“这里面有一条巨型鳡鱼,还有不知多少的水蛭,我们赶紧走,不然这些水蛭爬出来就麻烦了!”
水蛭不仅仅是在水里,到了陆地上也不会死,在森林里很是常见,是最危险的小动物之一。大伙听我这么一说也都识相的跑开了,为了防止虫子和水蛭靠近,我们在营地周围撒了雄黄粉和盐,也算是让大伙的安全更上一层楼。
果然不出我的预料,鳡鱼的血唤醒了沉睡的水蛭群,成千上万的水蛭从水里爬了出来,附近路过的动物都难逃一死,路过的一条巨蟒躲避不及,被滚滚水蛭潮给吞噬。
水蛭潮冲到了盐线旁,一些躲避不及的沾上盐就不停的翻滚,随即就不动了。水蛭的水份含量很高,若水蛭没有水的话但会死亡,盐有脱水的作用当洒在水蛭身上时水蛭身上的水就会进行脱水,水蛭就会死掉了,任何动物也一样只是有皮肤来防御.所以盐洒在有皮肤的动物上是不会有影响的,但洒在受伤或者没有皮肤覆盖的地方就会有影响,伤口撒盐也是这个道理。
大伙都已经洗干净身子上的孢子,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搭营地了,我们没有带野营用的帐篷,直接睡地上那就是找死,这里潮气很重,地底的树叶层下还有许多动物,不知道有没有毒,而且这里年降雨量很高,基本上每天都会下雨。下雨了之后树林会变得泥泞不堪,我们要是直接躺在地上,估计在半晚会被水冲走。
所以我们现在要准备好,这可是真真正正的野外生存,我们没有受过系统性的训练,要是像贝爷一样估计森林里的所有东西砍了头都能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