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钟山大喊一声。他知道,这蛇定是有了大变化,不然酒井不可能是这个反应。
钟山把那把长军刀拔出来,由于一手举着手电筒的缘故,并不能很好地握住,只能把那把*左手拖在地上,快步朝酒井跑去。可是毕竟怀里揣了好几个*,手里又被军刀所累,跑得并不快。
此时,那九头阴蛇已经飞快地缠到酒井身上。身体比刚才还要大上一倍,足有碗口粗细,额上的肉冠也不再是粉嫩色,却是如血般鲜红,脖子上九只蛇头肆意张扬,都张着嘴巴,露着长长的毒牙,就要往酒井身上咬去。
一瞬间,眨眼的时间。酒井已被九头阴蛇缠的动弹不得,开始还能发出凄厉的叫声,几声过后,声音都已发不出。脸上呈现死人般的颜色,眼睛瞪的异乎寻常的大,似乎要被挤出来一般,嘴巴张开,舌头已半露唇边。
“不!”日本军医大喊一声,箭步冲到酒井身边,试图把那缠得紧紧的蛇体扒开,却无能为力,只能绝望地高声喊道。
容不得犹豫。钟山把手电递给浆糊,双手握刀就砍了上去。
日本军刀向来全世界以锋利为傲。可是钟山使出全身的力气砍去的一刀,却像是看到一股弹性和密度极好的木头上面,蛇身只是掉了几个鳞片,稍有伤口,刀却被反弹回来。
钟山怎能放弃,继续一刀,那蛇却把身体缠得更紧,酒井的身体已经被挤的几乎超出常人的模样。钟山顾不得其他,刀不停地看到蛇身上,终于见了点效果,有个伤口似乎大了一些,一股腥臭的液体从蛇身里喷了出来,几乎溅到钟山身上,他侧身躲过。
蛇似乎被激怒。身体从酒井的腰部一直缠到她的脖子上。酒井双手狂乱地抓着脖子上缠着的蛇身,却显得是那么的无力。她整个上半身,此时就和一个棍子一般,早没了凹凸的身形,钟山甚至能听到酒井的肋骨、胸骨被九头阴蛇缠断而发出“咔咔”的断裂声。
九头阴蛇盘在酒井身上,似乎龙盘柱一般,蛇头伏在酒井的头上,张着大嘴,冲着钟山发出“嘶嘶”的声音。
日本军医依旧绝望地在大喊着。那声音异常凄惨,充满了绝望。
钟山本还想把酒井的身体尽力保留。短暂的接触,让钟山对这对日本夫妻有了新的认识。可是此时,已经不可能了。酒井的七窍已经渗出淡淡的液体,微红。下身顺着和服也滴滴答答往地上滴着什么。钟山知道,彻底没有希望了!
“操你娘的九头蛇,操你娘的龙虎老道!”钟山红了眼,大声喊着继续朝九头蛇砍去,虽知道酒井已经没有机会保留尸体了,可是刀到了蛇头那,力道还是小了很多。毕竟那蛇头下面就是酒井的头,钟山下不了手。
九头阴蛇此时已是肆无忌惮,也不着急,似乎猫逗老鼠一般,盘在酒井的身体上,一味挑衅着钟山。
钟山此时已经不管你是不是地狱里爬出来的东西,只能尽快把你干掉!又是连续几刀,看到身体上,尽量还是躲避着酒井的身体。
蛇似是感觉到了疼,身体一抖,带着酒井一个踉跄。酒井此时的身体已不能被自己支配,“噗通”一声,摔到地上。九头蛇见无物可盘,便松开了身体,而此时的酒井,早已不是人模样,七窍和二阴早已血流如注。
按说酒井本就是魂魄附在肉身上,所以称为“活尸”,一旦尸体被毁,魂魄应该出来才是,可是此时她的魂魄却没任何动静,钟山根本找不到,细看去,酒井的魂魄隐隐若若于体内,看得很不分明。
钟山此时顾不得去想那,见九头阴蛇已从酒井身上下来,便能放得手去砍。但是毕竟是人,一番狂砍之后,已是呼哧乱喘,上气不接下气。此时,阴蛇也开始对他发起了攻击,身体扭动一番,就要扑将上来。
钟山见蛇扑了上来,就要躲闪,可是腿却似灌铅一般,吃力地挪动,速度却慢了很多,钟山绝望,心道,活了二十年,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
忽听后面突然想起“突突”的枪声,蛇身顿时冒出几个大洞,腥臭的液体四溅。钟山赶紧扬起袖子把脸挡住。只听得浆糊说道:“现在该轮到爷爷了吧!看爷爷歪把子机枪的厉害!”
九头阴蛇挨了几枪,只是身体使劲扭动了几下,却并没有失去战斗力的趋势,相反更被激怒,放弃钟山,朝身后的浆糊袭去。
“突突突……”浆糊把手电筒夹在腋下,双手抱着机枪,又突突来了一梭子。把蛇身往后逼退了几步,身上又冒出几个血洞。“我操,还不死?”
“浆糊,打烂他的头!九头蛇,顾名思义就是九条命,它是不死的。打烂它的头,就能杀死它。”钟山赶紧冲着浆糊喊道。
其实钟山也是猜测。这阴蛇怎么才能被杀死,父亲并没有说过。他只是有种预感,猜测这样应该是可以的。
“好!”浆糊边答应着,手里的机枪再一次突突地响了起来,子弹壳密集地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弹壳触地的响声。
可以,这九头阴蛇的身体虽容易打中,可以那蛇头却躲的迅速,竟几次在浆糊密集的子弹下面躲了开来。准确的讲,也不能说是躲过去,而是子弹打在头上,没什么反应。
钟山一阵恼火。刚才拿武器的时候,就担心这东西一旦九头俱成,怕常规武器没有办法。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钟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此时这九头阴蛇的表现,已完全超出钟山等人的认识。天下居然还有这样的动物,居然不怕枪,甚至威力巨大的机枪。
浆糊可想不到那么多,见蛇头打不到,“他娘的,邪乎,我枪法还行呀,打雀头都没问题,何况离你这么近!我就不进打不到你!”钟山哪里服输,抱起机枪继续瞄准蛇头,扣动扳机。
钟山一旁缓了缓劲儿,腿终于能动,赶紧回到浆糊身边,把他腋下的手电筒拿自己手里。
浆糊胳膊上展,放松了一下、“钟叔,我感觉这东西挺邪乎,咱在老家的时候,我打猎那枪法你是知道的。现在居然打不到它。”边说,枪声却没停止。
钟山也看出情况来,却一时想不出原因出在哪里。忽然他想到刚进洞的时候,那不是出现了幻觉,莫非这阴蛇会之术,能把对方致幻?也不该呀,如果这蛇真是有那本事,那身体也该躲开才是,为什么只有头能避开呢?
钟山思索片刻,对浆糊说:“浆糊,你那绝技现在怎么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