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医生嘱咐完之后,就要背着箱子往外走。
老懒见田医生要离开,便开口说道:“田医生,你的诊费,药费还没给你结算呢。”
“要什么诊费呀,这么一个老头子,孤苦无靠的,你们都能去轮替去义务照顾他了,我也应该尽一份绵薄之力嘛。”田医生说的很是大义凛然,高尚无比。
钟山急忙带头鼓起掌来,“好!”
众人也跟着激烈地鼓掌,叫好。
村支书走到田医生面前们,伸出双手重重地握住田医生的手,感动地说道:"我代表村党支部,代表李光棍,代表全村群众向田医生您表示感谢,并送上我个人的忠心问候,希望您能继续发挥您在医学领域的光芒,让更多的病人受益。您真是党和国家培养的好医生,我们一定要向您学习。”说罢,举起拳头,朝天一扬,“向田医生学习!”
别的群众很是呼应,也纷纷举起手高喊:“向田医生学习!”
“感谢田医生!”
“感谢田医生!”
“学习田医生为人民服务,吃苦耐劳的精神!”
“学习田医生为人民服务……精神!”这句话比较长,群众竟然没有完全跟着复述出来,吃苦耐劳四个字,竟有很多人是含糊地喊过去的,只是后面“精神"二字又清晰有力起来。
钟山把头别向后面,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奇葩的一村人!
田医生双手高举,和大家打着招呼,颇有领导下乡考察的风范。看得出,群众很乐意做这个事情,并且做的很是熟练,而田医生更是对这一套很是受用。
村支书喊道:“现在请大家给田医生闪出一条路来。”
众人“哗啦”一声,竟真的快速给他闪出了一条。
田医生朝大家摆摆手,“群众们,我先走了。有需要我老田的,请去找我,我定当竭力而为。”
“好!”群众高喊。
钟山忍住笑,和老懒他们在后面跟了出来。
众人出来之后,都朝老懒家的方向走去。此时,老懒和田医生在前面,钟山、浆糊和年华在后面。相隔有两三米的距离。
老懒说道:“田医生真是辛苦呀。”
“哪里哪里,为人民服务嘛。今天还得谢谢你,若不是你让我来,我还不知道自己这么受欢迎呢。”田医生喜滋滋地说道。
“田医生你太客气了,群众欢迎你,你就常来。走,先去我家,我给你炒俩菜,中午好好喝点儿,然后……”老懒将田医生的药箱接过来,背到自己肩膀上,说道。
“嗯,好……哎呀,不行,我还忘了有重要的事情,我得赶紧走,不能留了。”田医生忽然说道,说着,就从老懒身上重新将药箱拿过来。
“哎呀,能有多急的事情呀,这都晌午了,吃了饭再走也不迟。”老懒挽留。
“不不不,真的有事。我就不留了,有啥事到乡里找我说吧。我先走了。”田医生说着,朝身后年华老道和钟山看了看。然后说道,“老懒,不是我说你,你真是什么人都遇到的,看这都是什么人呀?!”
老懒一笑,然后说道:“那好吧,既然您有事,我就不挽留了,我这就去推车子把你送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你忙你的吧。”田医生说着,背起药箱飞快地朝村外走去,头也没回。
钟山等人停住脚步,看田医生走出村子,背影越来越远,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小兄弟,真有你的。你这一套激将法,让这个医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呀。”年华老道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他最喜欢的虚荣不是得到了吗?你看刚才的群众是多么配合呀。”钟山也止不住笑地说。
老懒看着钟山和这个猥琐老道,说道:“道长,冒犯之处,还请见谅。刚才你们在打赌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输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说什么。我见钟兄弟现在和你相谈甚欢,想必您定是高人了。您说的或许是有道理的,我媳妇被我娘的魂上身了,所以您说我满身鬼气,也是有道理的。”
“哎,好好的一顿酒没了。”年华老道猥琐地笑了笑。
“没问题,我家有,我给你管够。”老懒说道。
“这医生,至于吓成这样吗?不就是一顿酒吗?”年华抱怨道。
“这可不一定,这喝酒事少,丢面子事大,刚才算是给他挽回了一些面子,若是到了懒叔家,你们再去争论一下床上躺着的那个病人,怕是他就承受不住了。我想这才是他最怕的吧?以至于连送都不让送,直接从这里走的。因为他若是跟着大家到了家门口,到时候让他给患者再看看病,他就实无推脱的理由了。”钟山说道。
说罢,众人都是哈哈一笑。
忽然,老懒面色郁闷起来,低声说道:“唉,我这媳妇,这都一个多月了,这样下去,可该怎么办呀?”
年华“嗯”了一声,将目光看向钟山。
四个人便一边往老懒家走,钟山一边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包括移魂等等都告诉了年华,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邋遢猥琐老道是个高人,并且值得信任。
年华脚步放缓,对钟山说道:“你这做法是对的,若是冒然驱魂,一般的先生就能做得了,但是这个却是特殊的,所以换做是我,我也会和你一样。”
“可是现在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事情顿时变的复杂了。”钟山也是无奈地说。
"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那就一步一步地慢慢捋,不能着急,着急容易出乱子。还有刚才骂我的那个年轻人,想必就是你说的那个张家老三了吧?”年华问道。
钟山点了点头。
“这老三怕是活不久了,身上阳气很弱,鬼气却是不少。他这鬼气还不是和老懒一样,老懒虽然身上带有鬼气,但是内有罡气护体,但是那张家老三却是从内透出来的。”年华说道。
老懒看着钟山和这个猥琐老道士,一脸愕然:“他真的要死了吗?这才多大岁数?”
说着话,四个人已到了家门口。正要进门,忽听得屋里传来“嘤嘤”地哭声。四人先是一愣,接着忙推开院门闯了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