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后想想,孙越也觉得零点这主意妥当。
虽然每次死亡所伴随的都是剧烈的痛苦,可光是半天他都已经死过两次了,渐渐习惯的话,也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吧?
在零点讨完全部的代价以前继续接接生意,把代价一事撇去,也就能索要更高的金额了,到时候就算等零点讨完代价离开,赚来的小钱钱应该也足够他活完后半生了。
这么一想,孙越也就开朗了不少。
也因此,摘除店牌和退房的事都被他给暂时取消了。
倒是刘云阳口头说着不想接手,今天一天可没少到他这店里来巡视,估摸就是想看看店面什么时候正式关门。
“不过哥,你真的打算继续经营了?”
听过孙越的说词以后,刘云阳有那么几分吃惊的眨巴着眼,“而且从先前开始我就能感觉到零点哥的气息了,你们不是已经解除契约了吗?它怎么回来了?”
“说来话长。”
孙越没打算把不死之身的事告知给刘云阳,总之随便编造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之后便说:“不过应该不会经营太久吧,可能几个月、可能几年,谁知道。”
反正等店面关门那天,他孙越的地狱也算是彻底结束了,毕竟到时候就不用天天死了,他倒期望能早点关门呢。
“好吧,你要能继续开店,我也不至于太无聊。”
虽然口头说的好听,可谁不知道同行是冤家。
指不定这功夫刘云阳正在心中咒骂自己呢。这些孙越心里都有数。
送走了刘云阳以后,孙越翻着手机,打算给郭涛发条消息问问最近有没有什么生意。
没等发呢,他就忽的站起身来皱紧了眉头:“这股气息……”
他说着,起身径直的就走到了门口,然后他就直接和飘在门口上的金锁儿对上了视线。
紧是一个瞬间,孙越喜的眼睛都眯成了条缝,反倒是那金锁儿见到他满脸都是惊恐之色。
担心金锁儿会就此跑走,孙越紧忙高声喊她挽留:“金锁!等等,别走!”
久违的听到孙越的声音,金锁儿这会鼻子一酸,眼眶中就存起了大量的泪水子来:“小恩公……”
皱着眉头飘到孙越的身前,接着她抱住了孙越的脖子居然直接哭了出来。
听着微弱的啜泣声,孙越禁不住大松了口气。
“太好了,幸好你还活着……”这话一出口,孙越都禁不住被自己逗笑了,他又紧忙挑自己的错改口说:“也不对,你早就死了,可你还能存在,我真的好高兴,我还以为你……”说着,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按零点先前的说法,他还以为金锁儿被自己害得魂飞魄散了呢。
好在零点那混蛋只是随口一说,而不是真的。
“小恩公才是呢!”这会金锁儿松开他,皱着眉头满脸苦闷之色的囔囔说:“本来小女只是心烦,想要外出散散步,调整心态,谁想到一回来就看到小恩公被车给撞飞了!当时人家还以为你真的要死了呢!”
是来当铺前的事吗?
孙越想了下,当时零点虽然消除了众人的记忆,不过照这样来看,阴物的记忆没有被消除掉啊。
而且得知金锁儿这么担心自己,孙越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害人家白高兴一场!”
结果金锁儿再说出口来的话却直接让孙越整张脸都铁青了。
尼玛,感情这小女鬼是盼着自己早点死啊!
金锁儿也发现自己用词不当了,这会神色一慌,紧忙摆着手解释说:“不是不是,小女没有恶意,只是小女想,恩公要是也死了,咱们就能情投意合的在一起了!”
行吧,是符合一个女鬼的思想。
汗颜了会,孙越招手让她进了屋。
“别在门口说话了,不知道的以为我精神病在自言自语呢,还是到屋来吧。”
金锁儿点点头,飘进来后,就一直在孙越身边转来转去的看个不停。
这会孙越有些不适应的撇了撇眉头问道:“怎么了?”
金锁儿忙摇摇头说:“没有,只是小恩公,你先前明明被车子撞到了呀!怎么身上一点伤都没有留下呢?”
孙越一愣,这才想起这档子事。
虽说他由衷高兴金锁儿能回来,不过和零点许愿的事,姑且就别告诉她了吧。
想着,他一转眼珠,就随口编了个理由说:“是零点帮了我,那家伙回来了。”
“零点?”金锁儿一愣,接着像狗一样嗅了嗅空气的味道,接着神色一喜道:“真的耶!确实是零点的气息!”
正说着,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响,随着门被推开,再回头看去,就见温初这会笑盈盈的走了进来:“是今天关店吗?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应该有不少要搬运的东西吧?”
听温初这么说,孙越才不禁一阵尴尬。
原来自己忘记告诉温初了。
“哦,其实我想了下,决定再开一段时间,所以今天还是不关了。”这会孙越尴尬的扯着脸皮解释说。
“咦?是这样吗?”
本以为温初会生气的,只是意外的是,她却笑的更开心了:“那更好啊!我还是更习惯叫你孙掌柜,只要店继续开着,我就能继续这么喊吧?”
孙越点点头,可旁边的金锁儿可就不乐意了,她这流浪了一大圈,好不容易再一次回到孙越的身边,怎么才刚来,就被这个狐狸精给打搅了!
“小恩公!她怎么又来了!”这会金锁儿非常不高兴的囔囔道。
这禁不住让孙越各种为难无语。
毕竟就在不久前,他已经和温初确认关系了,这会要是让金锁儿给知道,她这个女鬼估摸得当场给气活了。
可他又不能随便找个理由就搪塞着和人家分手,那不就成了玩弄别人感情的人渣了吗?
他正满心郁闷如何是好,这时候,门外瞄进来的一道目光让孙越不爽的挑了挑眉头。
朝门外转头看去,只见这会外头正趴着一个六十有几的老头,那老头神色难看的死盯着孙越,看的他由不住一阵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