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越正低头思索,抬眼就见余光中跑过去一道黑影。
那黑影给人的感觉异常的熟悉,孙越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养鬼人钦磊。
考虑到金锁儿曾经在钦磊那儿受到的心理阴影,加上林娜还摇摇欲坠随时要摔倒的样子,他便转头朝金锁儿交代说:“金锁,你留在店里照看一下林娜,我出去一下。”
“啊?咦……可以是可以,不过小恩公你去哪里呀?”
孙越也没答她,推门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生怕去的晚了,错过了钦磊。
“真是的,小恩公最近好冷淡哦。”金锁儿小声的囔囔着,接着蹲下身子一本正经的看起了林娜来。
“不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死人如果真的能够复活,那我是不是也……”
想到复活以后,她也能拥有实体,能够正式的和小恩公发展成某种特殊关系,金锁儿就禁不住小脸通红的害羞起来。
要是真能复活的话就好了。她心想着,心中不由期待起了林娜的后续发展。
假如林娜最终真的能够苏醒过来,那她也一定有几率能够复活!
……
一路追到死胡同里,孙越大喘着粗气,这才总算把钦磊给堵到了。
“呼……不是说好要合作吗?你老躲着我干嘛?”
就说孙越是个年轻力壮的小少年吧,可他又不是体育生,平时根本不做锻炼的,卯足了劲子跑个两三分钟,他就已经感觉岔气了,这会小肚子都感觉犯疼了。
“来个隐秘的地方也好说话,不是吗?”
面对钦磊的问话,孙越一时间还真是找不出反驳话来。
大喘了两口气,让气息平和了一会后,他这才针对林娜的事提问起来:“算了,说正事,林娜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不是说好要复活她吗?那样不死不活的样根本就不能叫复活吧?”
“这个你先别急。”
一听这话,孙越就感觉窝火。
梦中世界中,温和可人的林娜形象划过脑中,他当即就窝火的怒声道:“我怎么不急啊!好好的女生现在变的了个脑瘫似的!”
“我不是说这个。”钦磊笑了笑,接着靠着墙角直接盘腿坐了下来:“我是说,不要急着打断我说话。”
“林娜之所以不能完全复活,原因主要在于零点。”
“零点?”孙越撇撇眉,不由有那么些怀疑起钦磊来。
虽说林娜之死确实是受了零点的影响,可他直到回到现实中来还没看到零点那只恶魔在哪儿呢,这事怎么会和它挂上关系的?
“嗯。”这会钦磊点了点头,接着一脸严肃的解释说道:“你知道恶魔收取代价是什么意思吗?”
“啊?”孙越皱着眉,思索了两秒就直接发出了疑声。
“正确答案是吃掉了。”
钦磊的自问自答给孙越弄一愣,他这会打断他表示:“你直接说重点行不行?”
“都说让你不要心急了。”钦磊无语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好吧,那我就直话说了,林娜余下的魂魄被零点给吞噬了,你也知道恶魔办事都需要代价,而这所谓的代价通常都是以身体的某个器官或者危害为主的,原因想也知道,代价其实就是恶魔的食物,它们通过收取代价来进食,从他人身上收来的代价,也就直接吞噬殆尽了。”
“什么?”
这种话孙越还是头一回听说。
过去他虽然知道代价的规则,却从没想过去问零点原因,毕竟他也从来都没对那只恶魔产生过太大的兴趣。
“那按你这么说,林娜永远也不可能复原了?”一想到她如今的样子,孙越就阵阵的心痛。
那种状态哪能叫做活着啊?光是看着都让孙越感觉揪心的难受。
尤其是和先前那个梦境世界中的林娜相对比起来。
“那倒也不是。”钦磊出口的话打断了孙越的思绪。
他这会伸出手来,摆出一副握手的姿势说:“所以我不是才说要和你合作吗?只要零点那只恶魔从这个世界被铲除了,那么它过去从其他人身上所收取来的代价也会一一消除,打个比喻来说吧,垃圾车翻了,是不是垃圾就全部散落到地上来了?通俗点来说,远离其实是一样的。”
如此说着,他晃了晃自己的手心,示意要和孙越握手。
尽管孙越没有这个意图。
可如果钦磊没有欺骗自己,林娜真的能够因此复活,过去产生的那些胡闹的代价也都能一并购销的话……
他伸了伸手,却没有立刻和钦磊握在一起,将手悬在半空中,他针对之前那个虚拟世界作出提问说:“之前那个空间是你在搞鬼吧?你为什么这么做?要是我没能回来的话,这会本体指不定已经饿死了。”
“空间??”钦磊瞪大了双眼,一脸无辜的眨了眨巴,接着摇头说:“这可不管我的事,该不会是零点做的什么,被扣到了我头上来吧?”
零点做的?
听到这里,孙越就更是感到震惊了。
如果真是零点做的,那它为什么又会让金锁儿救自己?这难道不矛盾吗?
就在孙越满心困惑之时,钦磊又接着前话说道:“如果它也想借着这个机会除掉我,所以在故意挑拨你呢?”
“别闹了,零点想除掉你应该简单吧?”这会孙越一口就打断了他。
虽然在当事人面前这么说话并不好听,可事实不就是如此吗?
钦磊虽然没法除掉零点,可对于那个恶魔来说,却没什么东西是它的对手。
“再说,就算它干不过你,挑拨我或者拉拢我也没用啊,我也不过是个凡人罢了。”
孙越话音才落,钦磊就摇摇头接话说:“这你就想错了,你虽然有着凡人之躯,可你是孙家的子孙,想必那只恶趣味的恶魔是在把玩你吧?先是争取你的信任,然后在慢慢摧毁你,这不才更像是恶魔的做法吗?”
按说钦磊也没说错什么,可孙越却总有种零点并不会这样做的感觉。
这会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把手心给抽了回去:“算了,就当是那回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