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要面对的将是实力最雄厚的魔王!
"这个送给你。"她轻轻挣扎,从衣袖里掏出一枚平安符,符上流光异彩,中心的光芒最为强烈。
"这是...服常?"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平安符,眼底倏然闪过一道精光。
她浅笑不语,如小扇子般的睫毛轻轻扇动,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竟然多了一抹顾虑,她现在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她是瑶池神女,早已脱离六界之外,她本应置身事外,可她不忍心看着他数万年的修为一朝化为虚无。
哪怕魂魄散尽,她也绝不能失去他!
"宓儿,谢谢你!"他将服常收好,眼底尽是迷人光芒,微湿的眼眶浮现出一抹雾气,下一刻,他猛然俯身,狠狠吻住她的唇。
"唔嗯..."
嘴唇微疼,云兮只觉得无法呼吸,她甚至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幻境。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对自己说,她爱他。
她爱流殇入骨...
脑海中不断回响的声音,在她沉重眼睑撑开的那一刻,消失殆尽...
他的吻细细麻麻...
如藤蔓般紧紧缠绕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那一刻,云兮竟然有一种错觉,仿佛在万年之前,这个男人就曾如此深吻过她...
一片漆黑中,拓跋宁烨身体微绷,双眼如明珠般清亮,注视着眼前的美丽容颜,异常震撼。
不仅因为她口中唤出的那个熟悉名字,更因为她身体的青涩而惊讶。
他一遍遍地吻她,身体,如一根弦,渐渐紧绷。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如此渴望一个女人。
那就让他顺从自己的心,带着她一直攀登那座巅峰,永远沉溺其中吧...
剪纸西窗外,点点雨滴到天明,雨打芭蕉的'嘀嘀';声,清脆而悦耳,倏然一道蜿蜒闪电如一条白龙猛然划破天际。
无雷滚滚,室内如白昼,依稀印出红纱帐里的春宵苦短。
极尽缠绵...
陌生的感觉,让云兮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狠狠咬住下唇,下一刻,脑海一片空白。
尽管她脑海里浮现过只言片语,电光石闪的瞬间,她猛然睁开双眼,想要将眼前的流殇看清楚,极力克制他带给自己的迷惑...
可他的脸却深深窝进她的颈窝,浅浅微光中,她仅能只能够看到他光洁的后背沁出一层薄汗。
她紧紧攀着他,清晰地看着那一颗颗滚烫的汗珠消失在被褥中。
他粗重的喘息,随着她轻轻颤抖的指尖,颤抖不已。
迷糊的视线中,她甚至早就分不清,哪是她的汗水,哪又是他的。
他轻拥着她,轻轻吐着热气,轻声低吟:"乖...叫我...叫我的名字..."
"流殇...流殇...流殇..."
脑海中的某根弦倏然绷断,世界顿时变得疯狂,她乖巧的唤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她每叫一遍,他眼底的光芒就越发深邃,迸射出异样光彩...
"我...我爱你!"
当她尖锐的十指猛然深深掐进他的肩头,用尽十分力道,顿时留下一片殷红指印。
可她早就分不清,这句爱,究竟是她,还是他轻声倾诉而出...
窗外,雷声大作。
倾盆大雨哗然落下。
那桥边的芍药,顿时被打得七零八落,那一地残瓣,却是诉不尽的旖旎相思。
夜已深,花未眠。
人亦未眠。
当那声最情深的低吼在室内奏响时,整个世界许久才安静,直到一根针掉上地上都听得不清二楚。
云兮呆愣地盯着一片漆黑的世界,眨了眨眼,沉沉睡去。
夜半,迷迷糊糊中的云兮只觉得微凉,努力向一个温暖处靠近,竟也一夜无梦。
一晌贪欢,满室缱绻。
翌日,直到午后,云兮才悠悠转醒,刺眼的阳光照射得她不得不睁开双眼。
倚华殿内,依旧冷清如常,竟像是消了夏日的暑意。
睁开微沉的眼睑,枕边早已一片冰凉。
闭上双眼,深呼吸,那淡淡的松香却是久久萦绕在鼻间不散。
望着陌生的屋顶,云兮一时无法分辨她身在何处。
徐徐起身,迎面拂过一阵凉风,风卷珠帘,吹开轻如蝉翼的白纱,白纱之中的人儿倏然脸红一片。
脑海中浮现的那个梦境,让她越发羞赧。
天啦!
她居然会做那么羞人的事情!
那种感觉太过真实,每当回想,骨子里就会浮现出那抹颤抖,骨子一片酥麻。
刚动身,身体传来的那股被撕裂般的疼痛,几乎让云兮倒抽一口冷气!
全身仿佛被重型上车碾压过一遍,又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遍,她轻咬下唇,娥眉紧锁。
缓缓低下头,云兮叹息出声。
手臂上,脖颈上,胸口处,就连锁骨上,到处都是刺眼的红莓,甚至还有指甲划过的痕迹。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昨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或许,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她身上的痕迹,便是最直接的证据!
模糊的画面闯入她的脑海中,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丝血色的脸颊,顿时变得惨白。
下一刻,那些破碎的片段倏然冲入她的脑海中,每一声低吟,每一次撞击,如火苗般生生灼伤了她的四肢五骸,耳根一片绯红。
她甚至还清楚的记得,她是如何缠上拓跋宁烨的。
是她死死搂住他,一寸一寸地拉进两个人的距离,甚至主动亲吻了他。
然后他们便...
完了,昨晚她一定是疯了!
这下好了,再也不用伪装,在他心里,更加坐实了她不贞放荡的罪过!
本打算自己穿好衣服,可浑身的难受,让她胸口一阵不安,此刻,突然从门口处传来的推门声,让她立刻躺回床上,伸手拉过被子,将浑身不堪的痕迹遮挡。
直到发现是黑菊端着干净衣物和清水进来时,她才长长舒了口气。
"王妃娘娘,王爷说得一点都不错,让我这个时候进来,时间掐得真准!"
黑菊将东西放好,便挂起白纱,打得服侍云兮更衣,洗漱。
云兮下意识地圈时被子,羞赧道:"放下吧,我自己来做就行。"
刚开口,云兮便觉得声音有些嘶哑,猛然闪过昨夜的疯狂画面,耳根越发滚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