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束缚在他怀里,她细腻的背部,隔着单薄夏衣,连续不断地蹭过他的火热胸膛。
曼妙的身子,带着少女香,那倾泻一地的皎洁月光,如水银般,寂静无声。
一室旖旎,夹杂着那火热的心跳,心心相印,沉默不语的拥抱画面,伴随着斑驳竹影,美得几乎让人窒息,让人再也挪不开视线。
宁烨十分明白,他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
他身体最直接的,最本能的反应,在那一刻,如同嗜血的野兽,嗅到了鲜血的芬芳,沉迷得无法自拔。
浑浊呼吸,顿时变得急促不安。
盯着眼前的清秀面容,宁烨眼底泛过一抹暖意,下一刻,近乎幻化成一张,他日思夜想,让他刻骨铭心的妖冶面容,粗糙指腹,小心翼翼地滑过她吹弹可破的光滑肌理,轻声唤着她的名:"瓷儿..."
幽深,满是心碎的眼睛,倏然无力紧闭,拥着怀中女人的力道轻轻加重,宁烨呢喃出声:"瓷儿...不要离开我..."
他几乎将整张脸都埋入云兮的颈窝,情人间的低语,撩人,沉醉。
面具的冰冷,如同一瓢冷水,硬生生地将云兮淋了个透彻。
脖颈微转,却被冰冷面具的尖锐边缘,滑出一道细长的口子,沁出点点血珠。
嗅到鲜血芬芳,宁烨几乎是本能地将那美得炫目的血珠纳入唇中。
伸手锁紧她不安分的小手,另一手,轻轻揉捏着她受伤的小指,惹得她一阵难受。
夹杂着痛苦的舒服,让她眼底眸光泛出一抹冷意。
似乎没有感受到身边女人的任何反应,宁烨带着她上仰着头,大手,勾勒出她身体的曼妙曲线,游离不断。
"松手..."云兮软绵绵地开口,胸口处的生疼越发明显,如同一团炙热的火焰,将她燃烧成灰烬。
夜风轻拂,冰火两重天。
心跳加速,每一分每一秒的呼吸,都变成一种折磨。
更让云兮不知所措的是,心底对宁烨的恐惧,几乎如同翻天的巨浪,将她淹没得无影无踪!
脑海中的理智,近乎崩溃,可就在这一刻,宁烨停下了手中所有的动作。
面无表情,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他安静地凝视着怀中的人儿,那近乎致命毒药的气息,几乎让他无法松手半分,夹杂着竹叶清香的暗香,在他鼻尖萦绕不断。
身体的本能反应,几乎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将他连骨头吞下!
一时间,呼吸急促,浑浊。
背部,汗如雨下。
粗糙的指腹轻轻婆娑过那细腻的肌理,盯着那道傲睨自若的脖颈,口中,心中,唤的只剩下那个名:瓷儿...瓷儿...
云兮眼底闪过一抹痴,他的蚀骨铁血柔情,究竟为谁而动。
从她见到他的第一面起,他总是高高在上的模样,让人不敢靠近。
更没有像今天一样,露出如此无助的神情。
那情深至此的目光,分明饱含对爱人最深最沉的思念!
可现在,他为什么会这样看着她?
云兮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尽管他眼前的人是她,可他心底的人,绝对不会是她。
多么可悲啊!
她竟然在无形中,成了另一个女子的替身。
他口中,分明就是唤的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她以沈风漪的身份嫁给她,现在,他温柔地拥着她,口中却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
看来,她注定只能当别人的替身,永远都见不得光。
那个口口声声说,这辈子非她不娶的男人,用他的宠,他的爱,亲手将她捧上了天,最后,还不是亲手将她犯犯摔落在地,连最后一眼,都不愿看她!
心口猛然一阵呛痛,眼底泛出一层水雾,第一最好不相见!
既然不能见光,那就最好不要再见面!
趁宁烨一个失神,云兮伸手将那根巴掌大小的玉笛猛然抽出,下一刻,嘴角轻勾,妖娆面容让人失神,猛然将笛中的暗格扣下,如牛毛般的毒针,嗖嗖嗖地向宁烨射去!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可宁烨对危机的本能反应,是经过千锤百炼,在实战中积累的经验,让他身体快于理智,迅速腾空而起,宛若蛟龙的身形,后仰,下一刻,重新回到轮椅上,可那尽是寒光的面容,透过面具,依旧让人不寒而粟。
绵绵毒针,齐刷刷整齐一排在刺入墙壁内,如果不是宁烨异于常人的耳力,他恐怕早就中了埋伏!
额头上,那近乎贲张的血脉,带着暴戾,手中的红绸缎,如魍魉般,将云兮的青丝挽紧,下一刻,猛然拖到冰冷地面。
"贱婢!胆敢行刺本王!"
长发被生硬撕扯,云兮除了感觉到头皮阵阵发麻,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头皮几乎与颅骨分离的痛楚,让她咬紧下唇,强忍着眼眶不断打转的眼泪。
胸口急促上下起伏,就连衣裳遮不住那抹弧度,也顾不上了。
嘴角勾起一抹凛冽浅笑,似控诉,又似嘲讽:"是!我是贱婢,王爷在是人中龙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夫荣妻贵,男主外,女主内,丈夫是妻子的天,可王爷口口声声骂我贱婢,我这可贱婢可是王爷自己要娶的,一个贱婢的夫君,会是什么?"
宁烨眼底倏然闪过一道阴沉,怒不可遏。
这一次,他是被真的激怒了!
手中的力道倏然加重,毫不掩饰想要将云兮置于死地的欲望!
下一刻,宁烨伸出手,紧紧捏住她精致的下巴,狠狠道:"沈风漪,别以为本王真不敢杀了你!"
"王爷尽管试试!"
每一个字,云兮几乎是挤着牙缝才说出来。
水光潋滟的瞳眸,满满的都不甘与倔强,还没有等到宁烨出手,她已经两眼一黑,整个人体内乱窜的气息,让她再也没有挣扎的资格与力气。
一口黑血,没有任何预兆,从她嘴角喷出。
宁烨来不及躲开,青衫上,被溅上朵朵殷红,心尖猛然一颤,冷不丁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沉默半晌,才理清思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