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你走...瓷儿疼...就让瓷儿一个人疼...你不要管我...哪怕是死了...死在烨怀里...瓷儿也是心甘情愿!"
那道断断续续的女声还未落下帷幕,却只听得拓跋宁烨那低沉的嗓音打断,"瓷儿,别说了!再撑着点!马上就好了!"
尽管在安抚着寒症发作的女子,可是拓跋宁烨言语间,却是掩不住那抹紧张与不安。
云兮的心弦绷紧,呼吸微窒,那一瞬间,她默默垂下悬在半空中的玉手,整个人几乎掩在高大枫杨树的阴影中,抬眸的那瞬间,只见那道朱窗缝隙中,那洁白床塌之中,欣长身形的男子,紧紧拥着那道几乎瘫软的白衣柔弱女子,以掌抵住她的前胸。
女人似乎再也承受不住一丝真气的输入,整个人几乎瘫软成一滩烂泥,看在云兮眼里,异常刺眼,两道依偎身影,竟是秋瓷才是拓跋宁烨命中那注定的另一半。
站在云兮身后的黑菊自然没有错过这一幕,只得低头,暗自叹息一声,随即开口劝云兮:"王妃娘娘,夜已深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云兮的小脸那一瞬间惨白一片,可是她眼底的眸光却是异常坚定,她轻轻摇头,现如今他与秋瓷如此亲密,她自然可以理解,毕竟,现在秋瓷体内有伤,他并没有二心,只是专心在替秋瓷疗伤而已。
仅此而已!
此刻,云兮没有忽略拓跋宁烨那近乎汗湿的衣背,可是秋瓷体内的寒症却似乎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看来,她果真伤的很重。
"王爷!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您身上的伤口还未结痂,多休息才好!"曲墨见状,连忙劝道。
拓跋宁烨轻轻点头,随即想将秋瓷交给曲墨,可是谁知,当曲墨的手刚碰到秋瓷,秋瓷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浑身瑟瑟发抖。
拓跋宁烨一时无奈,只得命令曲墨退下,他继续勉强支撑。
云兮的心几乎在那一刻提到嗓子眼,眼底泛过一抹担忧。
那一刹那,她实在无法继续看下去,只得默默转身离开。
可是这一这一刻,耳边却传来秋瓷的痛呼声:"啊...烨...我...我的肚子...肚子好痛..."
拓跋宁烨几乎是呆滞在原地,一旁忙着研制药方的吴庸猛然上前一步,随即搭上秋瓷的手腕,眉眼间泛过一抹沉重,"不妙!寒症加重了,瓷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只怕是..."
话音未落,云兮的脑子几乎胶着成一团浆糊,吴庸在说什么?
什么孩子?
谁的孩子?
牙齿紧咬,云兮双拳紧握,脑子仿佛被闪电击中...吴庸说...秋瓷有了孩子?
吴庸的话让屋内的众人也是急得手忙脚乱,却又无可奈何。
此时此刻,秋瓷已经连抽泣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此时,只能像一只无助的被遗弃的小猫一样窝在拓跋宁烨怀中,就连那张沉鱼落雁之姿都显得格外狰狞。
吴庸狭长的眼缝微眯,立刻从一旁的针带中,抽出一根银针,插入秋瓷的几处大穴,替她缓解浑身的苦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