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云兮心底闪过一抹感动,随即,内心涌现出一抹深深的无奈,黑菊还真是热心肠,至于时刻都要联想到她家王爷吗?
从见到黑菊的第一眼起,她便喜欢上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相比其他三婢,黑菊一点也不像婢女,拓跋宁烨也对她格外宽容,云兮不禁觉得好奇。
她也未曾想过,黑菊的师傅竟然是南疆著名用蛊宗师——松柏老人,她说话也一向没有尊卑之称,只因松柏老人曾经受过拓跋宁烨的恩惠,这才让自己最小的徒弟跟在他身边。
尽管黑菊名为四婢之一,却不如其他三婢那般受到一定约束。
两人正好说着话,不料拓跋宁烨正好推开卧房的门,黑菊连忙起身,施礼,离开前,还不忘轻轻带上门,门关上的那刹那,她还对云兮扮了个鬼脸,随后撒欢似的走开。
当偌大的卧房内重新归于宁静时,气氛一下子变得格外的暧昧。
云兮立于窗前,头微低,压根不敢去看他,只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她甚至不敢回头去看他。
心,上下忐忑不安,她在害怕,害怕他之前说过的一切都只是假的,让她落得一场空欢喜。
当那截修长白皙的脖颈落入他深沉的眼底时,拓跋宁烨的眸光倏然一黯,望着窗前那道浅黛色裙衫,顿时一阵心猿意马。
一阵清新少女香闯入鼻息间,他猛然从后面一把抱住云兮,脸轻轻窝在她怀里,脸轻埋进她的脖颈,炙热的呼吸散落在她脖颈,满意的看到那泛起的粉红,嘴角轻扬。
当他感受到她身体的轻轻颤抖时,他心底倏然泛过一抹悔不当初,明知道她对他有着特殊感情,他应该早早向她坦露心迹。
"云儿..."他心底泛起一抹满足,云兮的心尖微颤。
拓跋宁烨轻轻扳过云兮的身体,薄唇轻轻落在她的红唇上,那一刻,他几乎无法克制对她的时刻思念。
那蚀骨柔情让云兮如同软体动物般,她轻轻靠入他怀里,刹那心跳漏了半拍,随后加速。
一吻渐歇,当云兮近乎窒息时,拓跋宁烨猛然将她打横抱起,云兮顿时失去身体的重心,下意识的惊呼出声,她立刻伸出双手将他的脖颈搂住。
云兮轻轻搂住他的脖颈,刹那间猛然想起那一日点点碎光下,她不小心跌倒时,也是他逆着光,在她一脸茫然的情况下,将她打横抱起,那时,他的腿还未痊愈,只能半跛着,抱着她慢慢步回了倚华殿。
云兮心尖微颤,默默低下头,侧耳贴住他的胸前,耳边传来他结实而有力的心跳声,刹那间,她觉得,如果他们真的能这样一路走下去,未尝不可?
拓跋宁烨将云兮抱到软塌上,轻轻垂下白纱帐,轻解罗裳,云兮身体微颤,她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他在解她的衣裳,莫非他又要——
她迅速拉过他的手,手指轻轻颤抖,脸颊染上一抹红晕,眼底泛过一抹羞红,"别...现在天还亮着呢..."
拓跋宁烨眸光轻闪,下一刻,嘴角泛过一抹邪笑,倏然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倏然凑近云兮的脸颊,浅笑出声:"别瞎想,我是看你的伤口,帮你上药!"
云兮的脸霎时通红,眼底泛过紧张,下一刻,随即收敛眼底的羞赧与不安,她偏过头去,害羞的挡住脸。
她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她竟然以为他要...
天啦!
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拓跋宁烨没有忽略云兮眼底的娇羞,眸色微沉,深邃眼眸在那一刻,仿佛被墨染过一般,闪过盈盈星光点点。
他轻轻扳开云兮的手腕,怜惜的捧起的微红的玉脸,仿佛凝视着一件罕见珍宝,他满含深情凝视着她,薄唇落在她的玉脸上。
他指腹微糙,他无法克制自己。
香甜...
软糯...
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尽管身体紧绷,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云兮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她现在,身体还十分虚弱,他想,现在肯定不是最好的时机。
尽管心底的野兽在叫嚣着,可他却没有继续前进,强迫自己压下那抹悸动,暗暗调整着不安的呼吸。
轻轻拥住她,不再有任何动作。
绵绵情意间,两人徐徐分开,尽管呼吸微微凌乱,视线交融,点点情意,温绵入骨。
拓跋宁烨轻轻松开云兮,伸手刚准备有所运作时,云兮却一愣,脸颊微红,只得掀开一旁的绵被,覆盖住,伸手死死捂紧,任凭他威胁加警告,她就是不肯松手,使命的摇头,"我自己来就行!药呢?"
可拓跋宁烨却不敢轻易将药放进她手里,他猛然俯身,看着云兮的背影,伸手将她轻轻拥住,手,轻抚过她的腰际,呼吸微沉:"云儿,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难道你忘了,前几天都是我帮你擦的药?"
云兮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他说什么?
之前都是他帮她上的药?
脸颊一阵爆红,在情事方面,不管是前世,还是现世,她都并无太深的感触,可是他...是她第一个让她心甘情愿承认爱上的男人。
可是他...他怎么能说得这么直白!?
一想到他曾经为她隐秘的伤处擦过药,云兮便觉得羞赧不已,就连四肢五骸都觉得十分不安。
此时,拓跋宁烨正好趁云兮闪神的时机,倏然掀开锦被,微突的喉结上下蠕动,眼底泛过一抹黯沉,随即收敛心底旖旎心思,认真的为她擦起清凉药膏。
"现在还疼吗?"拓跋宁烨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惭愧,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竟是如此孱弱的存在...而他,竟然还如此残忍的对待她!
云兮早已羞得六神无主,身体僵硬不已,耳边响起他的柔声,无奈的摇头,相比之前他带给她的深深伤害,这什么都算不上。
脑海中倏然浮现出那一幕,让她倒抽一口冷气,对于那件事,只怕他没有任何记忆,就算她刻意提起,他亦不会相信她说的话,只怕还会毁掉他好不容易才升起的一点好感。
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提起被人遗忘的从前呢?
拓跋宁烨为她擦好药膏后,手脚不甚利落的为她穿好衫裙,随手,仿佛猛然想起了什么,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柔声道:"绳子被腐烂了,我替你换了根绳子。"
云兮心头一暖,他...在送她东西吗?
眼底顿时泛过一抹惊奇,打开盒子的那一刻,只见其安静的躺着龙小傲,链子异常精致,质地有些诡异,可是摸着十分舒服,几乎感受不到它的重量。
看到龙小傲十分安静的躺着,眼底泛过一抹淡淡的悲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