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东方他们试着往城市的中心走去,渐渐地听到有非常优美的音乐声, 这种音乐的韵味 ,让人感受到比天上音乐还要美,整个是淡蓝色宝石的屋顶耸立在黄金围墙之外,蓝色的宝石屋顶上奢华的饰以碧玺大圆球,七光彩耀眼夺目。
罗东方他们绕过黄金般金光闪闪的围墙 ,看见大门外并无人影,往里看,异常宽大的屋前廊庑有四排直立的红柱耸立,支撑廊顶,几排华丽的椅子上坐着一些人,穿得很华美,长条案上是许多美味佳肴,和高高兀立的古香古色的银酒壶、金酒杯。
每个宽廊中间都站有一排穿着漂亮制服的人在奏乐,有几个像是艺人一样的人在表演。上面的巨型吊打应该是水晶的,穹隆下有奇妙的风铃,发出叮当之声。
他们在大门外站了很久,就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没有人向他们看一眼。良久,罗东方说:“进去看一看吧!”
一行人进入特别宽大的门,走到大院内宽广的路上,见树木和花草都很美艳,有人在浇花,似乎就像对他们视而无见,秋水上前对浇花女子讨好地说:“你浇灌的花太美了。”这女子仍然无视她的存在,一心一意浇她的花,目不斜视。
秋水伸手去试水,感觉手没有湿水,心里就纳闷,明明看到水从浇花壶里流出来,怎么试不出有水,难道这里的水即透明又不存在质感?要说不存在质感,眼睛却是能察觉到水的质感。
秋水怀着无比狐疑的心情走到罗东方身边说:“这里眼睛和手的感觉不一样,看着有水流,试着无水。”罗东方和其他人都理解不过来他话的意思,蜈蚣人上去,把手伸进那浇花女子的水壶里,感觉空空如也,就奇怪地站定在那里。
太森见蜈蚣人楞在那里,就上前去试一下水,果然如秋水所说,试无水,伸手去摘花,却觉不出有花,太不可理喻,令人费解。
罗东方和复制人都如法炮制,结果一样,罗东方走到大树旁边,伸双手抱树,抱了个空,还把自己虚晃一下,真真世上没有的怪事。”树也不是真有。“
“看出来了。“太森意思不用说,从你的动作中看出来是空的。
蜈蚣人说:“再去那人多的地方看一看。
走到大廊饮宴的人那儿,这些人好像都在相互说话,吃喝,表演,对他们不理不睬,好像他们是隐形人,这里的人看不见。几个人在周围转了两圈,感觉异常诡异,突然太森就觉得有一种空前的压抑感,空气里有了恐怖的变化。
另外几人好像有同感,不自觉地都退了出来,他们退了出来,精神上的感觉轻松了,心里却是莫名其妙。
他们看见全城的房屋都已破败,惟独这座大院依然风采依旧。他们再走入破败的房屋里,发现日常生活的次序应该是突然被打乱的,因此猜测有突发灾难,使居民迅速逃跑。
在一个神庙内有很多有艺术价值的壁画,表现贵族仪仗、战争、凯旋、祭祀等,人物形象千姿百态,栩栩如生,应该算地球壁画艺术的宝藏之一。看来他们崇拜太阳神、雨神、死神、战神、风神、等神。太阳神是居于诸神之上的。
另外在神庙的一侧墙上,复制人看到一副地图,这个地图在一个地球仪的中心画了一条通道,通道中标有几个国家的地图,根据在石贝国看到的地图,这几个国家应该就是石贝国、 南安国、魔国和阿里亚尼,最后在靠近南极出口的地方标有一个小国家。
他招呼太森过来看,太森看了说:“这最后一个小国,我估计就是咱们站的地方,咱们在大河上航行了大约一个月,现在差不多就处在南极的出口处。”罗东方过来同意太森的观点。
在一个广场他们看到有高三十米的类似金字塔的建筑,有带巨型穹隆敞开式的广厦,不知不觉天要黑了,蜈蚣人提议先到河边洗濯,然后找吃的。
到了河里,罗东方走进水里,拿出在魔国孙老汉家家庙地宫玉棺中得到的白玉珠,
捧在手掌,意外发现他身体周围的河水都迅速退却。太森说:“你往前走。”罗东方就往前走,河水在他身前退却,在身后不远又合拢。“恭喜!你得到的是避水珠。”罗东方
高兴坏了。
太森超乎意料地纵身跳入水中,也没有想会有什么危险隐藏着,大家看见很奇怪,他跳进去,跟上罗东方,避水珠把他周围的河水也消遁开来。于是蜈蚣人也跳进去,复制人也跳进去,秋水一见,跳到了罗地方前面,河水在她前面消失。
洗涤完毕都上岸来,蜈蚣人说我还是吃鱼,其他人都不吭声,因为刚才遭到的奇遇,大家在内心都缓不过劲来,不想像以前一样去找好吃的,因此都默认吃鱼。
那是前天,在大河航行中,复制人钓到一条二十多斤的三纹鱼。第一天秋水给他们制作生鱼片。用的是从阿里亚尼那天吃剩下的作料,秋水当时也够寒酸,把人家国里作料带了出来,那味道真是极美。
秋水把剩下的三纹鱼摸上作料都放在火上烤,大家都一直沉默,她任凭他们沉默,因为这是少有的。她烤着奇香的鱼,唱起了忉利天的情歌:
七宝树上的万灵鸟
唱了七天七夜的情歌
小时候的那片如意林
激荡着飘了一千年的云
那里有开不败的花朵
忉利天没有遗忘的角落
遥远的地方长出了青苔
纯净和神秘让鱼儿游上了屋顶
……
“说说,那是怎么一回事?” 太森问他们。“是一种自身锁定,我敢说他们早已死了。”罗东方回答。
“ 他们已经死了,或者说是停留在定格在死亡的最后一段人生, 然后就这么一直重复,潜意识里生的强烈意念,产生了某种特异功能,使周围的一切永远都不变样:衣服永不损坏;食物永不变质、房子久久生辉?”太森脱口而出。
“他们看不见我们,是对这个世界从视觉上淡漠到几乎乌有,跟人、鬼、神、都不一样,是一种独特的存在。”复制人佛伦兹说。
“就如有人看见在某处有一支部队永久在作战,其实这支部队早已不存在,只是战斗的强烈意念一直在支配着他们。对!是生的强烈意念。”秋水是这样想的。她认为这种意念就跟被地球轴心的能量唤醒了一部分似的,在某种特殊情况下一直支持着。
几个人边吃烤鱼边在那里讨论,晚上他们都睡在船上,早上太森用望远镜看到这城市旁边一座山神奇非凡,这山山势险峻,截云断雾 ,半山有金色的波纹,斑驳陆离, 据他的判断,那是仙气凝结的光斑。
他们都没顾上吃早饭,都朝那山上走去,山下清泉凛冽,雾霭沉沉 。大自然在这里保存着最原始的绿色记忆 ,灿烂的阳光把潭水倒映在石壁上,在石壁被泉水照着的地方,远远望去,有雄狮张口獠牙一脸凶猛的模样,让人感觉是在守护着洞中的宝藏。
被这雄师吸引,没有商量就都往上边走,罗东方看还有一段距离,有许多巨大的黑心菊开在崖上,黑色花蕊和金黄的花瓣犹如一群雄师张牙舞爪。
变幻万千的峡谷,枯藤老树矗立其中, 走在树丛纵生的山间小路上,奇凉之风突然吹来,五步之内冷风凉入肌骨,五步之外却是酷暑难耐,挥汗如雨。
这一道谷是一片玫瑰花的海洋,漫山遍野的各色玫瑰娇艳浓郁,在谷顶一片白色玫瑰像天上一条白练似的垂落凡间,精彩之至 。整个山谷飘溢出沁人的芳香。
“这里的景色令人痴迷、陶醉。”秋水情不自禁地小声说。蜈蚣人正要说什么,山谷中传来得得的马蹄声,一支骑兵在疏影中勾勒出一个个的枭雄的形象。前面的尽管枭雄,后面的却是一支残破的队伍 ……队伍稀稀拉拉,三三两两的散兵拖着大刀急急的走在最后,有的搀扶着受伤的战友。
这支神秘的队伍似乎光想着战斗,根本不看这几个异国他乡的人站在高高的山岗上看着他们。奇了怪哉,难道我们不是侵略者?罗东方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