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歌儿也会想起那个被乔楚害死的孩子,那个孩子,不知道会不会再来找自己,还是说,自己现在的这个孩子,真的就是那个死去的孩子舍不得自己,又回来了?
“歌儿,你看本王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漠风下朝之后,便是手中拿着一个冰糖葫芦来到了林歌儿的院子中。
“呀!是冰糖葫芦啊!这个季节怎么会有冰糖葫芦呢?”林歌儿看着漠风手中的糖葫芦,说道。
漠风笑道:“一个小丫头卖的,使用冰块儿冷冻的呢!你尝尝!”
林歌儿看着漠风手中的糖葫芦,仿佛是被漠风触动了某一根神经,不禁怔在那里。
“夫人,有糖葫芦哎!”
“夫人,你是除了姐姐之外,第一个给奴婢买糖葫芦的人!”
一个小丫头的声音在林歌儿的脑海中响起,林歌儿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纷扰的日子中去。
那时侯,墨子染还是墨城主,而漠风,也并不是专属于自己的男人。
对于那些日子,林歌儿总是不愿意回想,因为回想起来,林歌儿就觉得仿佛是噩梦一样,自己每日都生活在恐惧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尽头。
“歌儿,你怎么了?不喜欢?”漠风看到林歌儿怔怔的出神,说道。
林歌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异常,于是急忙掩饰着说道:“不是啦,妾身太喜欢了,只是,王爷怎么只买了一根啊,这么小气?”
漠风笑道:“骜儿不能多吃糖的,对牙齿不好,你吃。”
林歌儿笑着咬了一口,很甜很甜。
可是林歌儿的心中却是莫名的担忧,觉得,仿佛这个一个糖葫芦就像是一个魔咒一样,要开启一些尘封的记忆。
林歌儿把糖葫芦递给漠风,说道:“王爷也吃一口。”
漠风笑着咬了上去,随即说道:“甜,真甜!”
林歌儿笑得也很甜。
漠风看着林歌儿的笑容,觉得自己也要醉了。
漠风看着林歌儿,说道:“歌儿,你知道本王为什么会只买了一根吗?”
林歌儿笑道:“王爷一定是忘带银子了,就这一根糖葫芦,还是用恐吓的手段的来的呢!真羞羞,歌儿都替王爷不好意思了!”
漠风搂着林歌儿,笑道:“歌儿,因为本王想要和你体会一下同分一个糖葫芦的感觉。歌儿,咱们都是出生于富贵人家的,都不知道寻常人家的酸甜苦辣,歌儿,即使是这样,本王也想让你知道,即使是只有这么一根糖葫芦,一碗粥,一个馒头,本王也愿意把他们都给你,都给你。”
林歌儿听懂了漠风的话,但是在这样平淡的生活中,漠风已经很少说甜言蜜语了,于是听到了漠风的话,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王爷真讨厌,难道歌儿就这么自私了,只顾着自己吃得饱,就不管王爷和骜儿了?”
林歌儿说道:“对于女子来说,夫君是天,儿子是地,歌儿也不过是一个在寻常不过的女子罢了,难道还能够不顾天地,只顾自己吗?敬夫,爱子,才是歌儿的所愿。”
漠风定定的看着林歌儿,弄得林歌儿还以为自己的脸上长了什么东西,不禁笑道:“怎么了啊?王爷?”
许久漠风也是笑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林歌儿笑道:“王爷惯会取笑歌儿,歌儿不过是随口说几句话罢了,要真是如此的话,歌儿以后都不敢说话了呢!”
“好好好,是本王肉麻了,以后只是在心里夸歌儿,在心里自己满足,绝对不说出来了。”漠风笑道。
林歌儿娇笑一声,跌入到漠风的怀中。
“母妃,母妃……”骜儿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室内暧昧的气氛。
林歌儿尴尬的看了看漠风,只觉得漠风的脸都要气绿了!
漠风悻悻的松开林歌儿。尴尬的说道:“这个小子,刚生出来的时候就不学好,总是坏本王的好事,现在长大了,更加的过分了,本王有机会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看他还敢不敢再坏了本王的好事!”
林歌儿娇嗔道:“王爷没个正经的!”
随即,林歌儿便是跑到房门前抱起骜儿,说道:“怎么了骜儿,这么急着招母妃?”
小漠骜好像是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来找林歌儿了,反而是对林歌儿和漠风刚才的举动很好奇,眨巴着天真明亮的大眼睛问道:“母妃,是不是父王欺负你了,还是你们在玩儿骑马的游戏?”
弄的林歌儿的俏脸儿一阵娇红。
漠风对这个总是坏了自己的好事的儿子可是忍无可忍了,于是冲到小漠骜的面前,装作怒着一张脸说道:“漠骜,你听好了,你以后要是再敢以小卖小的话,不要怪父王对你不客气了!不要以为你是个小孩子,父王就不敢打你,你再这么嚣张你试试?”
小漠骜听了漠风的话,看着这个一直以来都是十分和蔼的父亲突然间变成了这个样子,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是眨巴眨巴大眼睛说道:“父王,你不要忍着了,想笑就笑嘛!”
漠风:“……”
林歌儿:“……”
一时间漠风和林歌儿被这个小家伙的话弄得面面相觑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个小家伙才好了,而且实在是忍不住笑意了,一时间,两个人在小漠骜的面前笑作一团,前仰后合的,还不住的摸着小漠骜的肉肉的小脸蛋。
小漠骜看到了林歌儿房间里的糖葫芦,只剩下一颗了,但是却是非嚷嚷着要吃,可是漠风偏不让,林歌儿心疼儿子,说道:“就一颗,不会对牙齿有什么损害的,王爷你真是多虑了,王爷现在怎么和一个老妈妈似的,总是絮絮叨叨的。”
漠风无奈,也只好让小漠骜吃了这一颗,但是小漠骜吃完之后,还要要,林歌儿只好悄悄的和小漠骜说道:“等爹爹出去了娘亲再带着骜儿去买,好不好?”
小漠骜好像是奸计得逞了一般,急急的点头,还不忘看看漠风有没有发现自己和母妃的奸计。
漠风下午要去去朝中处理政事,最近一群草莽起义军弄得十分的嚣张,已经占领了四个郡县,这样下去,如果再不强有力的镇压的话,只怕那些草莽贼寇真的要打着就人民于水火的旗号为所欲为,直捣黄龙了。
午睡后,林歌儿边给漠风披衣便说道:“那些贼寇有什么本事,怎么短短两年的时间内竟然发展的这么厉害?”
漠风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随即便是转了口,说道:“他们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竟然弄到了几个朝中遥远的违法秘本,这样一来,在朝中有大员投鼠忌器,不敢提议镇压,朝中就形成了两个党派,战和不战,这两个党派每日纷争,弄得皇兄和我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好。所以就让这些人钻了空子。”
林歌儿说道:“竟然有这样厉害的人,依歌儿看来,既然大臣们不愿意动用武力,而且百姓们自然也是不愿意有战祸纷争,不如就用招安的方式吧,这些草莽贼寇,一个个的无非也就是想要功名利禄罢了,但是他们有没有考取功名的能力,又想做官,还能怎么办?也就只有造反这一条路了。”
漠风沉思了片刻,说道:“招安,确实是一个好主意,只是贼首不能留,一旦这些贼寇群龙无首,自然会乱做一团,到时候,朝廷想要招安,就容易的多了。待到招安之后,过两年风波平息,再把这些草莽贼寇一一剿灭就是了。”
林歌儿虽然觉得漠风既然已经用了招安的方式,还要伺机剿灭贼寇,着实不妥,但是毕竟草莽贼寇,总是与朝廷不是一心的,况且既然已经有了起事反抗朝廷的前行发生了,如果不斩草除根的话,只怕会是一什么风吹草动,反叛之心便是春风吹又生了。
漠风深深的看了林歌儿一眼,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又是欲言又止,林歌儿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有什么担心。
漠风离开林歌儿便急急的进皇宫议事去了,对于这一次的草莽贼寇的起义,漠风要比任何事情都上心,一来,是因为这一次的起义声势浩大,二来,是因为这一次的起事的人的首领,竟然就是墨子染。
漠风想起这个忘恩负义的人就头痛,之前自己已经饶了他一命了,可是他不但不思悔改,竟然还愈演愈烈,借着上次起事未成的名声,在民间勾结了一些贼寇,训练了自己的军队,竟然又和朝廷抗衡了。
“哼,墨子染,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王这一次一定要你好看,敢反抗本王反抗朝廷,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本王倒要看看,最后究竟是你死还是我亡!”漠风冷冷的想着。
“母妃,母妃,父王走了没有?”小漠骜在林歌儿的院子旁边玩耍,远远的见到漠风穿着便服走了,便是急急的过来找林歌儿。原来这个小家伙还记得林歌儿答应他给他买冰糖葫芦的事情呢,竟然连午饭都没有吃,任凭奶娘和婢女们怎么劝说,非要在林歌儿的院子旁边玩儿。
这时小漠骜看到自己的父王已经走了,便是急急的过来提醒林歌儿了。
林歌儿虽然本来只是想要敷衍敷衍这个贪吃的小孩子,但是一想到自己不能在儿子的面前失信,也只好屡行自己的诺言,和漠骜去买糖葫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