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多人的认知里认为金字塔的建造十分的麻烦……或者从某种方面来说, 十分的劳神伤财。但其实, 古埃及并不算是一种很严格的奴隶社会——虽然之间的等级观念十分的严格。
在古埃及,只有其他民族的少数战俘才会落下奴隶的烙印。与古代的许多国家相比,甚至与现在的某些国家相比, 古埃及都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比较温和善良的国家。
建造金字塔的主体并不是奴隶,而是自由人, 而且大多数都是农闲时期的农民。
值得注意的是,他们为建造金字塔出的力并不是白费的, 他们做工是要领工资的。
为了合理公平的给予他们报酬, 古埃及政府会有专门的记录。虽然,他们的报酬是政府提供的面包和洋葱。
有趣的是,现在还有证据表明, 曾经有些时期, 工人们为了争取更多更高的工资而罢工——唔,大概这是世界上最早的罢工?
为了更好的提供这些工人们的食宿, 金字塔附近还会搭建专门为工人提供食物的面包房和工人的营地以及墓地。
图坦卡蒙现在的金字塔建造时间并不算长, 所以墓地什么的,里面还没有多少的“居民”。在他的先辈们的金字塔附近的墓地里,曾经埋葬过六百多位古埃及人的骷髅。
最重要的是,在参与金字塔建造的工人之中,其实很少会受到那些惨无人道的折磨——就像现在, 如果有人因为巨石的滚落或者长时间用手支撑木头而砸伤了手骨头或者脚趾骨之类的,都会接受截肢手术。
荷伦希布和图坦卡蒙早就把医学这块看中了。现在除了图坦卡蒙私人养的医官们,就是以敏为首的, 专门研究各种疑难杂症的医者。
而且,荷伦希布说的那些骨折后的疗法的确很有用,至少那位脚背石头砸烂的工人在接受了截肢手术之后,再活上十几年是不成问题的。
有了良好的医疗保证以及还算不错的报酬,那些工人们干活当然卖力了。图坦卡蒙站在巨石顶端向下看着他们在尘土滚滚中依然热火朝天的干着,破天荒的没有挥着鞭子喊要加快干活之类的话。
看着来来往往的如同蚂蚁一般,但是却蕴含着无数力量的工人们,图坦卡蒙翘起嘴角:“他们人可真多……”
“就像是尼罗河水一般……但也正是因为他们知道陛下您可以带给他们希望的未来。”艾谢特站在图坦卡蒙几步远处,有些感慨的看着这些即使忙忙碌碌,但是依然脸上带着明显的满足神色的人民。
“是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算是明白了……”就像尼罗河水一样吗?想起荷伦希布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图坦卡蒙知道,若不是在自己的统治下,埃及现在够和平,给予他们的生活够平静,他们又怎么会这么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建造金字塔呢?
就在图坦卡蒙在金字塔的建造工地上大发感慨的时候,底比斯王宫里,安克姗娜门还在对涅弗尔涅弗鲁拉“循循善诱”:“……不过,我想可能是亚述已经明白了,他们的那个小公主是入不了陛下的眼……”
也就是正妃的位置是绝对不可能她来坐的……安克姗娜门想到这里,又回想起某位少年王和某位少年将军的互动,心里略略一寒,轻声道:“……但是依照那个哈坦苏利利小公主的任性,一定是不愿意屈居人下,做个侧妃的。”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亚述国虽然很希望和埃及联姻,但是亚述却也不想向埃及示弱。
将自己国家最美的公主送到其他国家当侧妃,怎么看,怎么相当于给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尤其是亚述一向是自认为自己的武力强大,与埃及联姻只是表示亚述现在没有向埃及宣战的打算……仅此而已。
啊,或许还需要增加一个理由——同样尚武的赫梯和亚述的联盟……呵~真像说笑不是吗?
“所……所以,他们想要从埃及……”涅弗尔涅弗鲁拉只觉得自己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要流失了。她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裙摆,原先让她觉得很是温暖的阳光此刻照耀在身上,竟让她觉得寒冷无比。
“抱歉,涅弗尔涅弗鲁拉,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安克姗娜门看了脸色苍白的涅弗尔涅弗鲁拉一眼,脸上露出抱歉的神色,“你不要放在心上,这件事情并没有定论不是吗?虽然现在和亚述联姻的确是利大于弊的……但是,相信陛下也不是一个可以随意牺牲兄弟姐妹的人不是吗?”
慢慢的说完这些话,安克姗娜门轻声吩咐涅弗尔涅弗鲁拉的侍女带她回去好好休息——虽然外面有阳光,但是同样也有风……风吹在身上,也是有些凉,容易生病的。
抱歉,涅弗尔涅弗鲁拉,她并不想去亚述,也不想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王室无亲情,这句话她早已经领教过——对她来说适用,对你来说,也同样适用。
埃及的这边暗潮汹涌,似乎也影响到了遥远的赫梯。
穆西里从一个黑发黑眼的妃子那里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属下的报告,关于赫梯公主被劫持的事情。
“所以说,你们这些没用的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劫持了姐姐?!”穆西里的棕黄色眼睛里有显而易见的恼怒和暴虐,他大声的朝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守卫们咆哮。
“非常……抱歉,王,是我们的失职,请,请给我们一次机会……”守卫的队长战战兢兢地趴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板,语气颤抖的说道。
“哼,一次机会?我这儿不留没用的人!”穆西里的话一出,敏锐的感觉到地下跪着的人全都僵直了身体,甚至能够听到一些人冷汗从额角或者鼻尖滴落,砸到地板上的声音。
将声音缓和了,穆西里眼里闪过一道流光,慢吞吞的说着:“不过我也不是不近情理的人,这次给你们一个机会。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公主!要不惜一切代价!”顿了顿,穆西里才用一种比较焦急的声音让领头人留下来。
没有人知道穆西里留下来那个领头人说了什么,但是从领头人一脸恍惚出来的情况来看,怕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似乎是觉察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领头人翻身上马:“一部分人留在城内寻找,另一部分人随着我出城……刚才我得到了最新消息,我们只需要按照这天线索,就可以很快找到公主了!”
没有人去问短短的时间里,他是怎么知道消息的。
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跟着他,然后,将功折罪。
在经过了好几天的赶路,赫梯公主已经又累又饿又渴——她从小就是养尊处优的公主,不参与夺位的她比她的那些兄弟们生活得更加滋润。即使是嫁到其他国家,也没有人敢让她受委屈。
这次莫名其妙的被劫持,她又惊又怒,心情本来就不好。路上的那些干燥的饼子,并不清亮的水怎么可能让她吃得下去?
不得不说,虽然已经有三十多岁了,但是这位保养良好,犹如二十出头的赫梯公主并不具备多少“识时务”的认知。
“该死,你就不能够消停点吗?”干瘦的男人有一个鹰钩鼻子,这种鼻子没有让他显得英俊点儿,反而让他显得有些阴沉。
“卑贱的家伙!你怎么敢……怎么敢对我如此的无礼?!等我获救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赫梯公主被男人的话刺激得一僵,随即更加激烈的叫嚷道。
长时间的没有得到食物的补充,让她显得很是狼狈,嘴唇有些干裂,脸上的妆容也是早就没有了。
“该死的……我就知道你是个祸害!”看着赫梯公主咽了一口唾沫之后,依然将水壶打倒,男人忙不迭的把水壶接住,以免更多的水洒出来。
他们现在已经到了叙利亚属于赫梯的地界……只需要几分钟,就可以到叙利亚属于埃及的地界。
到时候……
想到这里,男人狠狠的喝了一大口水,恶狠狠的看着赫梯公主。看到对方即使经过了几天的狼狈也依然显得十分美艳的面庞——是的,比起他以前招惹的那些美艳的那种女人,这个公主身上有一种天生的尊贵气质,让男人想要征服;还有那因为气愤而不停起伏的丰满胸脯——唔,皇家的血脉,养尊处优的,皮肤应该摸起来很爽吧?
反正,今晚过后,他的未来……
啧,反正都是一个结果,再怎么做也不可能比这更坏了。
想到这里,干瘦男人脸上出现了一种破罐子破摔和欲望交织的表情。他将手里的水壶放下,往还坐在树荫下最干净的那个地方的赫梯公主移过去。
赫梯公主还在内心将那个大不敬的男人千刀万剐——没有生育过孩子的她,即使三十多岁了,从某种方面看起来像是一个孩子。不过,现在的她已经感觉到了逼近的危险:“你想干什么?!啊!啊!救命!救命!”
当男人扑到她身上,开始撕裂她的衣服的时候,赫梯公主的内心已经被恐惧布满。这个污秽、卑贱、下流的东西,怎么能,怎么敢……
可惜她一个女人的力气怎么也比不过在死亡边缘游走的男人的力气。很快的,她就被剥得像是一只白羊,被男人狠狠的压制在身下。
因为是野外,虽然赫梯公主的呼救声传的较远,但是依然没有任何人前来救助。于是,在赫梯公主内心的绝望中,在男人内心更多的是疯狂的孤注一掷的情况下,事情,最后还是发生了。
大概是因为后来发生的事情拖累了他们的脚步,所以很快地,赫梯的那一队人马找到了赫梯公主的痕迹。
“救……救命!”似乎是觉察到了旁人的到来,本来准备自杀的赫梯公主求生的本能占了上风,用嘶哑的声音喊了起来。
“闭嘴,女人!”男人恶狠狠的扭着赫梯公主的手腕,将短刀紧紧压在赫梯公主的颈部,“你们不许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领头人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做出的手势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那几个人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依然领命而去。
在一支流矢射中男人肩膀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眼里凶光一闪,他用短刀狠狠的切进赫梯公主的颈部,在对方血管里的热血喷溅到他的脸上的时候,他的身体也被无数长剑和箭羽刺穿。
虽然男人已经被杀死,但是赫梯公主也已经命悬一线。领头人提着沾血的长剑走到赫梯公主躺着的地方,半跪下来。渐渐黑下来的天色成了最好的掩护色,后面的人看不清楚那两人的互动。
闭上眼睛,领头人无视赫梯公主眼里浓烈的求生欲望,捡起掉落在公主身边的那把短刀,干净利落的切断了对方的喉管。将短刀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扔回原处,然后站起来,用一种惊慌的声音向后面的人喊道:“公主死了,公主死了!是埃及人……是埃及人杀害了公主!”
半年后,赫梯以赫梯公主被埃及人劫持并杀害的理由,召集大军,向叙利亚进发。同时,也向埃及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