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胖子逃出来的,周瞎子手段老道,从沅水悬棺出来后居然好死不死的绕开了沅水苗寨在悬棺下傻等的人。坷轲是坷长老死荐的人,看着小怪物杀了他我们这伙人和坷长老就掰了。
“啥?”胖子嗓门大,一张嘴就被一只纤纤玉手堵住,胖子瞪大了眼珠子,粗大肥硕的巴掌一把拽住阿娇的小细胳膊。胖子低声呵斥道:“你这臭娘们,你给我嘴里喂了什么?说?不然胖爷弄了你。”
“大胖子你一惊一乍的也不怕心脏病发。”阿娇拽着胳膊,似笑非笑道:“就是给你喂了点姑奶奶养得宝贝,你胖子要是还在姑奶奶这犯浑,嘿嘿嘿”
“好好好,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呐,胖爷今个就是拼个也要造了你。”胖子气的喊了三个好,一把就拽住阿娇的两个胳膊。胖子说话一股子烂泥味儿,我就明白了点胖子干盗墓年头不低,估摸着嘴巴里的味觉是坏死了的,我撑着金刀,说道:“胖子,她,灌进你嘴里的是块烂泥巴。”
周瞎子厉喝道:“你要闹死一边闹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家伙,当年不是和尚老子就活剥了你。”
阿娇原本是九十年代的孤女,那会儿母食子被一外国记者几张报纸抖出来,上边不管死后,你家就是饿死也不能坏了“道德”。当时才五岁的阿娇娘冲进了周瞎子的破庙,要买女换粮,那时候也管不了买的姑娘是什么人,任姑娘卖了是二手卖楼里,还是养成那啥。
周瞎子和呆头和尚那会躲着李大三的追杀,只敢在偏远地带挂点油水。所谓乱世黄金盛世古董,盗墓的行当自然不景气,想要吃肉喝酒那得想李大三那样有本事把古董转手给洋人。偏生他俩给人追杀也就没那本事了,阿娇叫带头和尚想到了老家里的姑娘。那姑娘出生就是个病秧子,和尚那会买不起药只能看着姑娘病死,一冲动就买了阿娇,半个姑娘半个徒弟的养,阿娇在周瞎子看就是个拖油瓶子。
“前边有人味,尸味,还有出土不久的明器味道。”鼻子嗅了嗅,我对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的阿娇说道。
……
“欸,兄弟有动静?”一人道
“嘿嘿嘿,哥这只有咱两人,可别疑神疑鬼的。真是不成想,这怪模怪样的石嘎达库里头装的全是宝贝,可便宜了了我们兄弟俩。”另一人道
“不是,真有人。”那人说完,就被暴脾气的弟弟厉声呵斥道:“在这么说我可生气了,这就咱,难不成是这老东西不成。”
……
两人越说心越慌,这要是人他俩都不怕,要真是被砍得稀巴烂的尸块报复那可咋办。收拾明器的手速更块了几分。身后一到身影如离弦之箭一般,一近身掌心的匕首就喇开了脖颈子,筋脉上麻痹感狂袭来,哥哥的脸上被皮靴一顿蹂躏,“姑奶奶说今个老瞎子怎么算出老娘门要踩老鼠,居然是你们两只地沟里的臭老鼠。”
“问他们,哪里捣鼓来的明器?”周瞎子道一看认出了是凤凰城的两个地痞。
“是你们?老子弄死你。”被踩脸的张大胆认出了人,扑起腿筋一抽腿软的载到地上。阿娇憋了一肚子气,这个张大胆在凤凰城就对她揩油,弯下腰匕首刃尖尖抵在张大胆裤裆上,凉嗖嗖的喝道:“不交代好啊,老娘割了你们兄弟东西。”
“诶,和尚,这臭娘们弄得真的假的?”张胖子看着同姓汉子被整得活不像个人立马整个人都不好了,不动如山的和尚咧嘴一笑笑得怪异,胖子双腿一夹脸上跟吃了死苍蝇一样。
但凡是个男人,都是怕阿娇这招的,张大胆一脸粪色的结结巴巴说了由来。故事还要从两兄弟的老子说,他老子年轻时也是这带地痞流氓,被那个外来的弄得脸不人不鬼得,怀恨在心就要玩阴的摸进黄阿四屋里宰了他,张大胆只知道他们老子没杀成人反被打得半死,黄阿四走后竟然搞出了本秘籍。那秘籍一想就知道是从黄阿四屋里摸得,一家人文化都不高搞不懂繁体字,但明白财不外露这条道理。
他们老子照靠笔记讲的摸进了沅水悬棺,锅里见底了就刮点油水低价卖进黑市,在这一带都能是小有资产。张大胆是小时候偷听到的,好不容易熬到老头死,两兄弟是在老子棺材板底下摸到笔记的。活着没有不漏风的墙,后来他俩的事给坷长老知道了,坷长老也是对沅水悬棺的宝贝觊觎久已苦于没招,两波人就这样不谋而合的做起了生意。
黄阿四的笔记阿娇看了一眼就给了我,胖子眼珠子发热的看着我手里的笔记。阿娇把装明器的包扛上,笑眯眯说道:“胖子,这些明器你要不要啊?”
“姑奶奶,咱哪敢。”胖子眼珠子发热的说道,两脚踢昏了张家两兄弟。
……
‘老赵,派人摸去沅水悬棺的祭台,每天投放熟食祭品下去,半个月后如果我没回来,就把我的电脑打开!’
‘二爷,大爷他’不等赵山河把话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
离开湘西我回了自己的老窝,几乎和所有人断绝了联系,我一直在反复的读黄阿四和李大三留下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