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穿着黑白汉服,躺在竹椅上,摇啊摇!嘎吱嘎吱,双目放空也不知道看嘛?
“吴老爷子,这件东西您看的了?”我不废话,把布包里的九章龟蛇血斑爵户甲放在竹桌黑旧铁茶壶那,吴老爷子眼中难以言表。他把铁茶壶提起,干瘪的嘴巴哑笑两声,从铁嘴里喷吐出浓绿的茶汁。
两杯绿油油的茶汁,摆在眼前,长辈赐,不可辞盗门虽是盗墓行当,但盗亦有道道可盗,非常道,我勉强拿起那杯蝰蛇模子的酒爵,茶汁进嘴扑鼻的腥臭味,腥臭味滑进肠子,酸甜苦辣五味俱全,我的脸都从紫憋到黑。
“年轻后生蛇和龟,哪个灵?”吴老爷子把那龟甲酒爵递给我,干瘪的说
我还愣在那杯腥茶里,恍惚的听到他问话,“蛇!”
吴老爷子柱拐,我跟在他身后干呕个不停,奈何那杯腥茶是滑进肠子,走到小屋山里,盗墓贼三诀眼耳口,耳力自然灵敏。
我耳朵里不断响起蛇嘶嘶嘶嘶的吐信子的声音,我脸色一下子不好看了,吴老爷子的老木拐杖往头上的石灰墙一突,一块墙面就裂了,然后他在四边角各来一下,灰白的墙就塌了。
墙塌了,从黑暗里飞出只花花绿绿的丑陋大蛇,吴老爷子用拐杖一邯,花花绿绿的怪蛇就转向咬向我,我心头猛跳,左手抓住怪蛇的三角颚骨,右手狠辣的捏碎怪蛇颚骨后七寸,喀喇花花绿绿的三角锥子头毒蛇就滑道石板上。
“吴老爷子……”我怒吼道
“你这门功夫,给你练成了门下九流。”吴老爷子黑着脸骂人,说完不管我。就把枯瘦如柴的焦黄双手伸进墙缝里,我猜墙缝里十有**都是这五彩斑斓的剧毒大蛇,连忙出手把他的手往回拉。手臂一缩,墙缝传来细不可闻的尖刺咒骂声:
“挨千刀的老不死****”
……
墙壁里的声音尖锐狠毒。又断断续续的,越到后面越不对劲,不对,里面哪来的人,等我看去,吴老爷子已经把双手抽出。不过,他手里还抓着一条脖子粗的大蟒蛇,说是大蟒蛇五彩斑斓,三角头,鳞片下一身肌肉。吴老爷子瘦的没肉的嘴角一拉,那两条五彩斑斓的怪蛇就被扔在地砖上,看架势也有300斤。
“吴,吴爷?”我这会嘴皮子有点颤。
我隐隐猜到里面养的是一堆毒蛇,但人就是不彻底打破希望都要欺骗自己的,蛇窝里断断续续的坑骂,吴老爷子皮包骨的五指一抓就抓进了蛇腹。一抽,蛇血喷了我半脸。近看,吴老爷子五指里握着一颗绿油油的胆囊,蛇胆,蛇胆像一块绿玛瑙瘫在他血腥的手掌心。
吴老爷子拿出那盏龟甲酒爵,绿油油的胆囊在刀嘴上一剌,胆汁就滚进酒爵里了。茶,蛇窝,蛇胆,这几样东西在一起把我的理智搅成了一锅浆糊。
“年轻人,李大三没跟你说过西域怪蛇吗?”吴老爷子说,就把龟甲酒爵在我鼻甲下摇晃两下,扑鼻的腥气,五味瓶全打翻在地,啥心思也没了。
半天等我自己想明白后,我看就看见吴爷摇啊摇怪蛇胆子,无奈的问道:“那吴爷您这是要干嘛?”
看地上已经招苍蝇的大蛇,可见养的不易,没有大作用一般人是不会杀蛇取胆的。吴老爷子自顾自的柱拐走了,我跟着又坐到竹椅上,吴老头子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我不明所以,吴老爷子就把那盏绿油油的胆汁,灌进九章龟蛇血斑爵户甲的嘴中。绿油油的胆汁灌进去,九章龟蛇血斑爵户甲,绿油油的血色覆盖黯淡斑驳的血玉髓,等一盏胆汁见底,九章龟蛇血斑爵户甲,龟雕上甲碧绿通明,八卦,九章,血色妖艳,底盘龟甲青红驳杂,犹如一直被老鹰从天空摔下的缩头乌龟。
绿油油的腾蛇蛇身盘在龟甲头尾,四足间,八卦上,九章一枚枚活灵活现的伏在腾蛇颚骨到七寸间。
“这,这?”亲眼目睹这种奇迹我激动的简直难以附加,我眼前的这只龟蛇死灰复燃过似的,我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这中工艺简直就是奇迹,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我还以为是白日做梦,吴,吴老爷子?”
我扭头看向吴老爷子的时候,只见他浑浊的双眼血丝密布,然后猛烈的咳嗽起来,一口热血喷在正神采奕奕的龟蛇上,九章龟蛇血斑甲竟然开始一节节的碎裂,我和吴老头子惊慌失措的抓过去,可我的手在碰到之前那玩意就碎成了玉渣。
吴老头像患了失心疯的在玉渣里翻找,嘴里头还念着不该,不该之类的话。我眼尖的看到在一堆玉渣里一扎草纸,吴老头也明显看到了那扎纸,一把抓住,人就跑呆愣住了,我站在旁边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看着一桌的血玉髓混杂着腥臭的胆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