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没耳和尚投进了陶罐棺材里,这一层更像废弃的地宫,陶罐棺材被摆放在一堆乱石间,是陶瓷烧成,陶罐方圆中正难以想象是一个棺椁。陶罐上的陶彩画的是方士献药,出海寻仙的故事,历数中国也只有徐福一人。陶瓷棺椁是外在一层里有是一层完好的紫檀木棺,木棺被陶瓷包裹,陶瓷应该也是粘糊合成的。
打开口袋里的灯,我惊悚的倒退。紫檀木棺有半个卫生间,我身前的僵尸浑身白磷,头顶长出了肉角,僵尸的身上还披着零散的羽毛,这个物种脱离了僵尸一类,大多管着叫‘化龙成仙’。只有千年来不层变动的风水宝地才能养出这东西,而且我身边这只已经羽化就要化龙成仙了。但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哪有不变的宝穴…我捂住嘴巴就怕我的人气惊动了这只肉角龙的老僵尸。我的眼珠子跟它对视了一秒,整个人就僵住了,然后感觉腿脖子上凉飕飕的,眼珠子向下瞟就看到一条小白蛇咬住了我的腿肚子。我清楚的看到那条小白蛇头上也有一对肉角。
‘是它?是这只肉角龙要害我…’我不甘心的想到整个人就像灌了醋软化成面条一样。我整个人瘫倒在地上眼珠子跟肉角龙对互瞪着,眼皮已经僵得闭不上了,我想‘我这是要死不瞑目!’
我和肉角龙的视线糅合成了一个点,然后我看到了一条线,身体瘫在地上我的一只眼珠子对上了一条孔,顺着那条线,我感觉自个灵魂出窍了一样。穿越了千层地宫,碧莹海洋,我看到了…像上帝之眼那样我看到了这座地宫的运转轨迹,像是无引力空间,人如果觉得这样应该横着行走也许墙壁就是路,我们所穿越的空间就像'自动旋转的魔方一样。或许老头在进入地宫后根本没动过,我和张胖子能听到他的歌是因为,也许即使那时我们就那样坐以待毙,向上一步也许就是巨石地宫,而我们的努力到达巨石地宫也只是千万分之一的几率。
我无意识的追随那条线穿过了‘魔方’,然后见到了涂有民族图腾神的巨棺,石封棺椁被人拿斩尸金刀劈碎,那个人是黄阿四。李大三因为死守盗门三不盗:一不盗生前官运亨通,为官清廉;二不盗生前盖世恶人,鳏寡孤独;三不盗民族信仰图腾神,邪神衣冠冢没去淌混水……李大山和黄阿四一个醉心名利,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只知道后来黄阿四得到了‘一切’,黄家子孙的延续揭开了一个诅咒;后来新中国成立,盗门、黄家、外八门,在文革时随着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旗帜消声灭迹。
“不在上在下?地升天沉,神死人升…”这就是山海葬的格局。
“头好沉?好腥?”我回了神,闭上眼睛后感觉眼珠子被刀片喇过一样。腥味的液体从陶瓷棺椁滴在了我的眼耳口鼻里,我本能的捂了一把脸,是血的味道。“开!”随着张胖子一声暴喝,陶瓷棺椁被蛮力掀开,我跳出去,就看到张胖子瘫坐在陶罐棺材旁边,被铁截断的胳膊用袖子胡乱裹住才止了血又因为发了猛力掀开陶瓷棺材出了血。我捏着掌心里的药丸,看着张胖子满脸颓废,断了胳膊又没了女人“张胖子”
“滚…”张胖子腥红的眼珠子盯着我,斜了眼我掌心的丹药。张胖子吐了口唾沫,抡起手边的断肢就砸在了我脸上“滚~带着你的神药有多远滚多远,这条胳膊跟你没关系,我王胖子不欠你黄二爷的了。”
我看了眼断肢,地上碎成几截的陶瓷棺盖和被棺盖埋了的没耳和尚,我把包放在地上皱眉道“也好,我把食物和饮用水都留给你,坚持个几天没问题。现在带着你只有死路一条,等我出去就回来救你。”
我身上只留了一颗药丸和一把斩尸金刀,攀上那根铁索我告诉自己一直往上爬,即使在肌肉僵硬我的大脑也保持向上的指令。在我快要累得手软脚软前我终于爬了出去,铁锁的尽头是一个孩童才能进出的山洞,透过山洞我能看到昏暗的天空,只是没想到刚站上地面我的后背就顶上了一柄枪。
“你好先生,现在你被逮捕了,我们是东海*请放弃抵抗。”拿枪杆子的人说着一口保准的普通话,我上手举上头顶没有抵抗,被那个当兵的对着对讲机嘀咕了一阵就压着到了一架飞机前。飞机前大概是五个穿作战服的中年男人,全都全副武装。领头的就说:“我们是东海巡海战士,不久前有一个渔民举报说有一伙盗墓贼借他的渔船夜里偷渡到山海关。”
“大哥搞错了吧,我可不是盗墓贼,不信您可以搜身。”我一听就知道是打渔佬干的好事。领头的队长把枪给了旁边的士兵,就搜我身,我把包都给了张胖子,身上除了金刀根本明器在身,领头的走到我身后说道:“听说有的盗墓贼把明器塞到**或者吞进肚子里,得进医院做全身监察才行。”
他话说完我就被人从身后劈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