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洛川已经有三十多个小时没睡觉,精力再旺盛也有点扛不住了。
现下没事,开始哈欠连连,眼皮打架,到新悦酒店开个房间睡觉,拜托周红和张爱琴帮他去红安小区找回摩托车。
等他一觉醒来时,居然已是次日清晨,落手处软绵绵的,是周红。风韵俏佳人昨夜没有回家,此刻和他一样侧躺着,他的手正按在适当的位置上。
在后瞧着动人的曲线,浑圆婉转,淡香沁人,不觉有些贪恋,偷偷揉几下。
“嗯……”受了刺激的周红稍一动,以肢体语言发出呼唤。
洛川红着脸跳下床,伸个懒腰,若无其事的拉开窗帘。
周红早就醒了,笑着伸展柔美的肢体:“刚做了个怪梦,有人偷摸我。”
“哦,都说了是做梦呢。”
周红打个哈欠,拍拍嘴巴:“昨夜没洗都睡了,嘴巴臭臭的,我们去洗澡吧!然后做些……有意义的事。”吊带睡衣滑落。xdw8
信号给的太明显了。
洛川自认不是柳下惠,这要不明白,自己都觉得自己假,一时抛下思想包袱,什么都不矫情了。
“同洗,同洗!”
同室而浴的工作进行到一半就被搁置,被另一费力伤神的重大项目完全替代。
一个新瓜生手主导项目实施,一个经验丰富做着项目指导,由最开始的各自为政,转变为正常运行,进而渐入佳境,花样百出。
直到中午,服务员敲门提醒再有十分钟退房时间到,挂在洛川身上的周红脖颈粉嫩,浅笑盈盈:“不管他,我们继续吧?”
“还不够吗?我的人生导师!”洛川笑道:“机会有的是。走吧!”
“嗯,放我下来,哎吆,我腿软了。我们快点冲一下汗水就走。”
两人并肩走出新悦酒店,完全热恋中的情人一般,走向对面的第二春。
技能更新、潜力全开的洛川还按捺不住心中的得意,边走边踢着地上的几颗弹珠。
这种圆圆的玻璃球,是小孩子的玩具,也不知道是哪个孩子掉的。
周红抿嘴笑:“你是不是心里很美?怎么像没长大一样,好好走路了。”
“我没长大吗?”洛川意有所指,不再和弹珠较劲。
“好了,巨人。”周红笑得脸色绯红。
正想自吹几句的洛川,突听身后有匆匆的脚步声。
回头看时,是谢强。
谢强纠缠谢韵,接连两天都被洛川阻止,今天直接来找洛川麻烦,抱着杀人的心思。恨意满满的跑来,手中拿着一把报纸缠着的尖刀,他要杀了断他经济来源、又“勾搭”他老婆的小白脸洛川。
那架势,洛川看的好笑:“你小子想宰了我?”推开周红,准备来个擒拿。
谢强甩开尖刀上的报纸,露出明晃晃的锋刃,大叫一声扑到洛川两米外,脚正踩在几颗弹珠上,一个打滑,扑的跌倒。
“嘿!好夸张的出场,好糟糕的造型!”洛川笑道。
却见谢强半天不动,身下蔓延出鲜红。
洛川皱眉,翻过谢强身体,大叫:“糟糕!”
谢强手中的尖刀在他跌倒时,不偏不倚的刺中他自己的心脏。
这可是出人命的事,洛川又惊又忙,拔出尖刀,不管场合的施展回春术,好在刺目的阳光下,回春术的光华并不耀眼。
但谢强毫无动静,已经彻底毙命。
“他死了!”周红惊呼。
过往的行人看到这样的场景,瞬间大乱:“杀人了,杀人了!”
洛川手上沾有刀柄的血迹,行人看他的眼神,惧怕闪躲。
“不是我!不是我!”洛川暗呼自己不仔细,碰那柄刀干嘛,连连摆手。
已有人拨通报警电话:“110吗?新悦酒店前面马路有人杀人了。”
“就是他干的!别让他跑了。”有血勇之士站在十丈外呼喝围堵。
“不是这样的。”周红呼叫,她看的清清楚楚,洛川根本没有动手,是谢强行凶不成自己跌倒捅死了自己。
洛川冷静下来,安慰她:“没事,瞧,路口有监控!可以说的清。”把手机塞给周红:“你拿着我手机。我要进去了,万一有事,你看我手机里谁能说的上话,就给谁打电话。”
警察很快来到。是赵芳云的原直属上级王队王维远。
作为警队队长,王维远和邢闵正交往甚密。但旺福楼的事,他居然没提前得到消息,警局里有人在防备他,这让他很恼火。
二话不说,命人对洛川一顿搜查,上了手铐。搜到的身份证上洛川的名字让他一喜,再看户籍,王维远更加兴奋:邢县长为这小子这几天没少骂人,终于落我手里了。
“我可以作证,他没有杀人。”周红呼叫。
“你是什么人?”王维远问。
“我是他女朋友。”
王维远冷笑:“你和凶手关系亲密,无法作证。”押着洛川上了警车。
邢闵正刚给宁小菊办了出院,接到王维远的电话,放声大笑:“那小子杀人?对,他就杀人了!马上想办法拿到那路口的监控,不能让外人看到,我要他永远翻不了身。”前所未有的畅快。他设计让白杨村闹出大事,就为了把洛川关起来好好炮制,但没有得逞。洛川居然以这种形式落在他手里
警车上,“怎么就遇到个这样的事?”洛川莫名懊恼。
谢强人生中的最后一击要了自己的命,也把他害苦了。
“我真的没有杀他。”对押解他的警察诉苦。
“你现在是嫌疑人,是不是你干的,会有人查明。”
周红跑到第二春店里,急得向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办,怎么办……”方寸全无。半天后,才给王翠兰他们打电话,结结巴巴把事情一说,赵广陵两口子第一个过来:“别急,把事情说清楚”。牛虎夫妻是第二个。
赵广陵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主持大局,到现场打量一边,直奔交通局,花大钱疏通,查路口的监控,但是那段监控消失了。
“不好,有人动了手脚,想把这案子做死!”
赵广陵扔出一张卡:“这里是五百万,可否告诉我是谁拿走了那段监控记录?”
最终得出一个名字:“王维远。”是王维远安排的人。
警察局审讯室里,强光灯开到最大,烤得洛川睁不开眼。
王维远喝问:“为什么杀人?”
洛川回答的近乎机械:“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杀人,是他自己跌倒刺死了自己。”
“那柄刀上有你的指纹。”
“我拿过那把刀,想救他,我已经说过了。”洛川已经冷静下来,面前这位警官,从头到尾都在逼着他承认,根本不听他解释,里面一定有问题。
“今天就到这里,我给你时间想好了再说。”王维远不怀好意的说道:“送他到看守所203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