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是南海归一门的人,我师叔是月婵仙子,她也来了。”蔡金久搬出底牌。
洛川的意思是让他和杨典吃桌上的残羹冷炙,被他的气势压碎了碗碟,桌子上一片狼藉,他要真吃了,就真的是要饭的了,宗门脸面何在。
“我不认识月婵仙子,也没听过。你们进门开始,就没打算掏钱,还不是要饭的?要真是要饭的,吃了东西就走,如果不是要饭的,那就是来找事的了?”洛川声音严厉。
杨典见蔡金久跪下,早吓得全身发抖,洛川根本没动,蔡金久怎么就怂了呢,搞了半天,洛川比蔡金久厉害多了。他自知把洛川得罪惨了,深通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气节根本没有,连滚带爬到桌子边。
“洛总,洛大爷,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吃”。
“等等!”洛川笑道:“我做的事合法吗?有任何违法的行为吗?”
杨典哪里敢说别的:“没有,没有!您是乐善好施的大善人。”捡起饭菜塞嘴里。
蔡金久还拉不下脸,他跟着师叔进入这俗世,装腔作势,一直自认高人一等,但堂堂修仙者被当要饭的对待,心里落差太大。
杨典狼吞虎咽,吐出一颗瓷渣子:“蔡金久,味道还不错的,你还不快来吃。”
蔡金久很鄙夷他的为人,却见洛川不松口,真的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挪到饭桌边,苦涩的尝了一口:“咦,味道是不错!”
“如果跟我讲道理,说不定能成为我的朋友。可惜……你们偏偏把路走死。还要瓜分饭庄,真是不知所谓。”洛川冷笑:“吃饱了没?”
杨典点头哈腰:“饱了,饱了。”
蔡金久憋屈之极,他忍一时之气,心中早有打算,一定把这件事告诉师叔,师叔得知这里有灵气食材,自己还是大功一件,再稍费唇舌,师叔一定能为自己报这奇耻大辱之仇。
“既然不吃了,那就说说赔偿的问题。”洛川不能白让他们毁了东西。
“赔,一定赔!”杨典想起包三宝,心里狂骂:姓包的太坏了,他肯定早知道洛川厉害非常,吃了大苦头,居然不告诉我,让我也吃这大亏。从头到尾忽略了所有事情因他而起。
洛川指着一张椅子:“那是你踹坏的,原价六百五。”
杨典瞧瞧被他踹过的椅子,暗叫根本就没坏,却不敢说出口。
“十倍,我赔十倍。”赶紧拿出现金。
“还算有点态度。看在你快死的份上,算你三倍得了。”洛川只收他两千块钱,五十却是不找了。wavv
杨典早前听了洛川对自己的诊断,是不相信的,但洛川显示了能耐,再听洛川这样说,不敢不相信:“洛总,洛神仙,我真的病了?”
洛川耸肩:“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说了要找我看病当时就死这,我不能害你。对于你干的事,让你赔两千块钱,已经是轻了,不要强求。”
杨典神伤落泪,脸色惨白,自己把自己的机会给作没了。
蔡金久也毁了一张桌子,但他玩控水术洒在桌子上,洛川让他连桌子一起赔,十倍价格。
他资金本就有限,一时倾家荡产。
洛川不忘叮嘱他:“蔡金久,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入世就该按照世间的规矩,如果让我知道你仗着你的皮毛手段坑蒙拐骗,伤天害理,你猜我能不能找到你?要活着,要享受,靠你自己正当的本事。”
蔡金久黯然无语,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也不想咽下。
在两人离开时,经过收银台,收银员不忘问杨典:“喂,你不是要开了我吗?”
杨典顶着苦瓜脸,哪里还说得出嚣张的话:“姐姐,都是开玩笑。”
出了门,到没人的地方,蔡金久可不与他开玩笑,一脚把他踹飞:“都是你小子给老子惹的麻烦。今天的事敢说出去,我弄死你。”自顾自的走了。
杨典悔恨交加,原本在绿洲市混吃混喝多好,到枫林没搞到钱不说,一条腿还断了。举目无亲,疼痛难忍,他想起了得知他不像吹的那么有钱后毫不犹豫离开他的干女儿齐环,期望齐环能发发善心,可怜可怜他。
洛川不关心他们的勾当,把索要来的赔偿金交给饭庄财务,会议室需要换桌椅任他们采购。
“晓雪,回去不?”
李晓雪端着女主人架子在饭庄转上一圈:“真不愧咱们村的产业”。
洛川笑着问:“看出什么啦?”
他本是调侃,但李晓雪清清嗓子:“小川,咱们饭庄的格局还是不够,小型家宴就顶天了。牛志博、赵芳云他们结婚都不能在咱们这儿办,还得去新悦酒店。咱们没有能举办婚宴的平台啊!”
洛川微怔,李晓雪说的完全正确,饭庄内景观布局以生态为主,桌子之间都以景物隔开,雅致十足,却是松散,不利于组织大型宴会,这倒是饭庄现阶段的不足。但这个问题,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他暂时没有好办法。
回到别墅不一会儿,对面的冯世安在高澜的陪同下过来敲门。
冯世安对洛川和李晓雪在一起很不满,这位长者完全搞不明白女儿冯新悦和洛川的关系,认为洛川对他女儿居心不良。
和冯新悦之间究竟算合作伙伴还是恋人,洛川自己也拿不准。但他不能让李晓雪面上不好看,转移话题。
“冯叔,我从京都回来,一直不想到你哪儿去,知道为什么吗?新悦可能没告诉你。你多年前的情人找你找到京都了,还差点宰了我。”
冯世安沉默半天:“她还好吗?”
“那可是苗西古派的圣女,你的胆子怎么就那么大呢?居然对那么一位牛人始乱终弃。那是气势汹汹,拨云弄雨,神通广大。为了打发走她,我废了好大劲,她才原谅你,还搭上了我……”
苗西古派的圣女带走了端木琪瑛,洛川只对端木皓云说过,突然不想再提。
冯世安长叹一声:“她来了,不愿见我吗?是我对不起她。”
高澜拜冯世安为父,还是想知道京都高家的情况,听说了生父高魁元的做为和结局,也是唏嘘。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高澜感叹,在创业阶段,高魁元带着他三姐弟吃了多少苦,始终是一家人,可慢慢的什么都有了,想要的也多了,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女两人搀扶离开,也不知道心里究竟是何感想。
洛川把自己扔在床上:“总算安静会儿,为了明天的义诊,我得养足精神,睡觉。”
“真要睡觉?”李晓雪钻进他怀里。
“你猜!”
旖旎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