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担忧程娇娥的身子,但既然程娇娥下了命令,成三和程华还是听从的,一行五人,成三扯着那匹马几人艰难的朝着京城走去,月倾城一直担心程娇娥的身体,见她脸色发白,便几次催促她休息都被程娇娥拒绝了。
眼见走了许久也不见大路,月倾城有些着急了,“这路是不是走错了,我记得我们来时不曾走了这么久,为何现在却走了这么久”
程华回答道,“方向应该是没错的,不过大雪把原来的路遮盖住了,我只能记住大概的方向。”
尹千章也看出程娇娥的不对,“不如我背着姑娘吧,路途难行,我愿意尽些力气,帮助姑娘走出雪地。”
程华皱了皱眉,开口道,“小姐若是走不动,还是属下来。”
毕竟尹千章是外人,程华还是十分警惕的,程娇娥摆摆手道,“不必,大家保持体力,还是先走出去,我没有大事。”
见程娇娥逞强,月倾城也没有办法,众人走了许久,总算是走到了平坦的路上,扶着程娇娥上了马,众人便快速的朝京中走去。
好在之后的路还算顺利,程娇娥随月倾城入了程府之后,程娇娥吩咐了成三给尹千章安排住处,这才随着月倾城回了卧房,昨日程娇娥未归,翠烟等人早就等的急了,程娇娥一进卧房,便是脚下一软,好在月倾城跟在她身边,干脆直接拦腰抱起把程娇娥放在了床上。
“翠烟,快去准备热水,还有驱寒的汤药。”月倾城也顾及不了其他,翠烟自然是立刻去准备了,月倾城亲自给程娇娥用热水擦了身子,这才在翠烟的帮助下给程娇娥换了衣服。
程娇娥昏睡过去,眉眼间却不见安稳之色,想来是担忧的事情过多,翠烟吩咐了人去煮汤药,见程娇娥模样又连着去催了好几次,总算是捧着汤药回来了。
“公主,我来吧。”
月倾城嗯了一声,起身让了位置,见翠烟把驱寒的药给程娇娥喂下这才算是松了口气,“翠烟,好好照顾你家主子,明日后日都不要让她出门了,若是她要强行出门,你便去禀报程家老爷夫人,现在能够管住你家小姐的恐怕也就是程老爷和程夫人了。”
翠烟应下,月倾城才觉得劳累,转身离开了。
程娇娥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起身才见昏昏欲睡的翠烟,“小翠,我这是”
看着窗外的阳光,程娇娥有些混乱,翠烟听见程娇娥的声音立刻起身,“娘娘,您终于醒了,吓死翠烟了。”
程娇娥无奈的笑笑便要起身,却被翠烟压了回去,“公主说了,娘娘进来身体劳累过度,今日不能出门,也不得下床,所以娘娘还是在床上歇着吧。”
“小翠,我已经没事了,你别忘了我也是医者。”程娇娥不顾翠烟劝阻,自然是因为心中有事,一个是昨日匆忙昏睡,也不知尹千章的安置如何,另外便是程娇娥还准备派人把张绣年接来,只是雪路难走,这件事恐怕还是要等待几日了。
“医者不自医,这句话翠烟还是知道的,公主都说了娘娘的身子非常虚弱,若是娘娘再不听话,翠烟就去告诉夫人和老爷了。”
程娇娥没想到翠烟搬出自己的父母来要挟自己,想来翠烟不会有这样的心思,多半是月倾城教授的,一时半刻程娇娥也无可奈何,只得乖乖的躺在床上,却不知今日外面的传闻已经又是一番风波了。
金耀见了安平侯心中自然得意,这编排的故事也想好了,花了一些银钱便顺利的传播出去,京城中很快便又有了关于安平侯的第二种传闻。
便是当年老安平侯的妾室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老安平侯的夫人更是几次差点被其害死,所以是老安平侯做主送出去了妾室一家。
虽然这个说法是想要说明老安平侯的夫人是好人,但说到底安平侯还有一个兄弟的事情是确确实实的。
侯位都是由长子继承并没有任何问题,但如今的安平侯却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如此顺来这安平侯兄弟的儿子便是可以继承侯位之人,这样的关系老百姓还是看的清楚的。
钟离沁今日得闲回了安平侯府,却见自家父亲脸色难看,外面的传闻也传入宫中,钟离沁也因为这件事所以才特意回了侯府。
“父亲,外面那些传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见钟离沁询问,安平侯却也不见什么好脸色,“沁儿,那些事情你不必多管,你只要在宫中稳住商裕便好,这段日子程娇娥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程娇娥告病,这一段日子一直不曾出门,倒是也有点奇怪,而且皇上这段日子也一直没有去看程娇娥。”钟离沁开口回答。
安平侯却察觉出关键,想到当初这个传闻的便是卫城,而程娇娥却在卫城待了许久,自己前去找那个便宜弟弟的时候根本寻找不到任何踪迹,如今程娇娥告病不出,京中却又出现这样的传闻。
安平侯不知晓是不是自己太过小心,但还是道,“沁儿,你想办法去程娇娥的寝殿查探,看一看程娇娥是否在宫中。”
钟离沁十分惊讶,“父亲的意思是程娇娥有可能不在宫中,可是她”
想到程娇娥孩子流产之事,钟离沁脸色收敛了些许,便又开口,“父亲,那程娇娥的孩子,可是和父亲有关系”
“沁儿,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杀人凶手是孔桥,她已经自尽了,当初她背叛你,这便是她的下场,一个下人妄想爬到高处,是会摔得很惨的。”安平侯冷然开口,却引得钟离沁心中震惊和害怕,不过毕竟安平侯是自己的父亲,想到程娇娥的下场,钟离沁还有点小得意。
“那父亲,孔桥身边逃走的那个婢子星儿可会对父亲产生影响”钟离沁开口询问道,星儿不见的事情在宫中还是传的风风火火的,但安平侯却是不知晓的,毕竟最近让他焦头烂额的事情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