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些东西又如何”商裕继续询问。
“本来没什么的,臣知晓了这两名宫女的死讯之后便带着义子钟离平前去屋中调查,屋中干干净净,像是被人搜查过一般,想来是有人刻意的打扫过了,那珠钗被藏在床板之间,十分隐蔽之处,恰巧被我义子发觉,那珠钗的样式臣觉得有些熟悉。”
安平侯说道此处便抬眼看着商裕的脸色,即将说出口的话也让安平侯十分谨慎,商裕道,“侯爷有话便直说,朕能够接受。”
“这便是那珠钗。”安平侯从怀中掏出,“那两个宫女当中臣派人画了他们的画像。”
商裕微微皱眉,已经有下人拎着两幅画像走了上来,常德立刻接了过去把画像展开,其中一个气质十分秀丽,模样恬淡的确是个美人胚子至于另外一个则是稍微逊色些,商裕再次把目光放在那发簪之上。
“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请看左边的那位女子,虽然不如右边的那名女子,可隐约却和之前的一位贵人模样相似,而这珠钗正是从这位宫女寝中找出来的。”
商裕仔细看去,那女子面容虽然不如另外一个好看,可隐约的的确带着几分熟悉之意,再加上那珠钗,“你是想说,这个人长得和前太妃相似。”
“臣只是猜测,但这珠钗臣去询问过太妃的亲故,的确是太妃的物件,而能够拿到太妃物件之人,这后宫只有一人,还请皇上圣裁。”安平侯跪下仔细说过,不得不说安平侯在此事上的确也算是尽心尽力,如今查到的也是一件难得的真相,更是商裕心中早就认定的答案,这件事不光是商裕便是安平侯恐怕也早就心知肚明,这样的答案一出,也根本不用刻意的朝太上皇那边牵引了,已经十分的明显了。
那两幅画还悬挂着,商裕一招手宫人们便连忙转身收了画,商裕盯着安平侯道,“侯爷是想说太上皇么”
“臣惶恐,但此事思来想后的确是太上皇最为可能。”安平侯把心中的话说出口,再去仔细的观察商裕的脸色,确定没从商裕脸上看出愤怒的神色这才稍微的心安一些,“皇上,虽然老臣调查出来的结果惊人,可按照眼下的情况,还请皇上早日做出判断。”
“千章,你且说说薛神医被害一时你调查的如何。”
“是。”
安平侯是知晓薛城的存在的,也知道薛城和程娇娥之间的关系,没想到这其中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当即便开口道,“臣斗胆询问,薛神医如何会遇害,莫非皇上怀疑臣”
“侯爷不要心急,朕并未说怀疑侯爷,但此时的确蹊跷,薛神医的医术十分高超,朕前一段身体不适,全然靠着薛神医的药方所以才捡回来一条命,薛神医乃是朕的恩人,更何况薛神医乃是懿贵妃的师父,于情于理朕都要为他寻找凶手。”
商裕开口说出缘由,安平侯自然是不敢阻拦的,商裕如今的反应和气度无论怎么看都和过往不一样,更是不知受了什么样的打击,这些日子更加雷厉风行,而钟离沁之死也让安平侯彻底心死,想要继续斗下去的动力亦是消失了。
“臣可以说了么”尹千章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调查薛城被杀的事情,而且也是和程娇娥合作,两人依旧很有默契,程娇娥在名单之中看出了一个可疑这人,这人虽然直来过一次,可是却给程娇娥留下了些印象。
这人本是来看咳病的,薛城为他诊治之后确定他乃是肺痨,已经算是严重的地步了,让他治病可是他却不治,说是家中尚且有妻女,若是废了所有的钱财用来治病必然无法安心,所以便离开了。
程娇娥和尹千章搜查了此人的信息,果然发觉此人已经死去,而家中妻女也不见踪迹,搜寻之下,更是发觉这背后另有蹊跷。
这人的确有肺痨,且极为严重,但不知为何突然发了一笔横财,而邻里也说这人年轻的时候参过军,所以有些身手,但平素喜欢叼烟管,对肺部损害大了,经常见他咳嗽,神色也不好,家里也穷困潦倒的,可不知为何突然给女儿买了漂亮衣服,说是要搬家,然后一家人就连夜消失了,可过了几日这人却又死在他们原来的屋子里面,调查了之后是病死的。
本来算不得什么大事,可程娇娥亲自找了那位寡居的妇人前去询问,仔细辨认之后那妇人便点头了,确定那日来此的就是这个男人,且那个男人当时也佝偻着身子,和这人非常相似。
凶手找到了,却寻不到动机,那笔横财询问时间是在杀薛城之前,所以只有可能是有人给钱然后让他灭口,但人不见了,根本寻不到银子的出路。
吴衣随程娇娥尹千章亲自探入死者的房屋,进去之后只觉得四周摆设十分简单,吴衣四处看看开口道,“他们走的很着急,应该是收了钱之后杨四便想办法把妻女送走了,现在找到他们的妻女才能询问出钱的来源。”
“我觉得他们没走成。”程娇娥四处查看,只觉得屋中另有异样,“杨四收了钱去杀我师父,杀完之后过了一日带妻女离开,几日之后再次回来死在屋中,为何非要如此,如果死在别的地方岂非是一点踪迹也没有,偏偏还要死在自己家中,也许是杨四故意的。”
“此话何意”尹千章停下动作看着程娇娥询问道。
“你觉得若是买凶背后之人会让杨四离开么,而杨四也许本来没准备死,是准备和妻女一同离开的,可是没走成,他一家被人追杀,妻女身死,他侥幸逃脱,知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便回到原来的住处,也许他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尹千章微微皱眉,仔细查看,“但的确没有什么让人发觉之物,这周遭什么都没有。”
“是谁第一个发现了杨四的尸体,把人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