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厅外,傅君墨领头,后面跟着千恨寂娘等一大群人,透过水晶帘朝对面窗里一瞧,见两具暴露的身子正火热缠绵,侧压在男人上面主动的女子无比的忘情投入,不但一边自动宽衣解带,还断断续续发出享受的呻/吟,似乎根本毫不在意外面正站着一群人。
底下的男人恰好被她遮住了脸庞看不清楚,而那个女人,正是他日夜思念的顾绿倩!
傅君墨只觉脑中轰然炸开,气血冲顶,胸口大幅起伏,脸色刹时变得极度扭曲变形,英挺的墨眉紧拧,眼里阴沉暴戾之气似随时会喷薄而出,牙关紧咬发出咯咯声响,似乎要把它们咬碎似的,两手握成拳。
众人见傅君墨怒气暗涌蓄势待发,都提着心眼大气不敢喘,千恨站在他身后,神色亦是十分紧张的。
凤漓孤被倩儿柔软的丁香小舌和柔弱无骨的小手抚弄浑身发热,也顾不得外面十数双眼睛盯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主动出击。倩儿由爱生恨,只想趁此机会报复傅君墨。纵使他对她已经毫无感觉,也要在他面前过得活色生色!因此*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更令人血脉贲张。
傅君墨脸色骤然紫胀,握成拳的指骨发白,眯成一线的眸子用力一闭,气氛死寂,众人一声不敢出。
“贱人!”他唇齿中突然嘣出两字,冷哼一声愤然转身大步而出!
千恨倒暗松了口气,身子也微微软下去,羽帘忙上来扶着。明知这一步十分凶险,但她知道一定会赢。面露微笑环看一眼寂娘等人,声音比往日倍感柔和:“做得好!本宫会重重赏你们的……”说着又回头看一眼对面的两人,才领着众走了出去。
见傅君墨愤然离去,倩儿并不觉得大快人心,相反倒觉得心痛难言。越过凤漓孤的肩臂正好看见千恨无比得意笑颜,心上被人突然砸了一锤似的,又钝又麻,她不正当日那个杏衣女子吗?她是他的妃子?
枕边有了新欢,自然忘了旧人!
“这种时刻你怎么能想着别的男人呢?”凤漓孤含糊的声音传来,她才猛然想起此时在做着什么,低头看去,凤漓孤正瞪着一双充满欲/念的灼热眸子看着她,火热的唇已经侵占了一座她圆满的圣地,一只大手毫不温柔地用劲搓揉另一边。
“啊~你无耻!”倩儿惊呼出声,一脚踢开身上的人手忙脚乱地扯过被子覆向身,满目惊惶地怒瞪滚落在地痛得呲牙咧嘴的凤漓孤。
好半日,凤漓孤才勉强爬起,眯着情意未尽的眸子邪邪地靠过来:“用那么大劲,要把你相公我摔成残废才甘心啊?”
倩儿想起自己目前已经是他的人了,这样做是过份了些,脸不由一红,却又无法接受他亲近自己,只好别过脸不看他。
凤漓孤这时已经爬到她面前,见她一脸羞红娇怯无措的样子,邪魅的眸子泛着一丝谑笑,顺势将她压倒,一手勾起她精美无比的下颌,温热的气息拂脸而过。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凤漓孤的女人,你没有反抗的余地……”说着,骤然向她的颈项吻去,灼热滚烫的感觉令她猛地一颤,全身立即窜过一片酥麻。
他两手不停,一手搂着她的蛮腰,一手握住胸前的柔软轻捏慢搓,烫灼的双唇迅速下移。一种前所未有的愉快/感觉迅速遍布全身上下每个毛孔,她身上霎时发出阵阵剧烈的颤栗,脑中一片混沌。仅有的一丝清醒从嘴里喊出是那般软绵无力:“不要啊——”
在他听来这种叫喊反而更受刺激,动作反而加快了。
意/乱/情/迷中她猛然想到十座城池,他用十座城池换她的身子!如此天价之躯,又怎能随意便委于他身下!
“啊~~~!”凤漓孤正烈火焚身,突然胸前一痛,大呼起身看时,胸前两排深深的牙印正渗着血丝。
“你——”凤漓孤怒目而视,正对着倩儿勾/魂的眼神正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会说话似的乞求宽恕,心下一软,剩下质问的话便咽了下去。
“对不起,是魅妆太投入了,一想到陛下为了魅妆区区一个烟柳女子而一掷城池,魅妆就激动不已,恨不能揉入陛下体内才罢!”倩儿六年口不能言,便尽量学习用眼达意。凤漓孤看着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心中的怒气早已被它尽数瓦解,又听她如此轻言媚言,竟反怒为笑,轻轻揽她入怀。
“孤不怪你!”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倩儿心内漠然一笑。再入男人怀,她定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谁也别想敌过她的盅毒,更要让那些伤她彻骨的男人尝遍痛苦的滋味!
“陛下,魅妆既已是您的人,您打算如何处置魅妆?”倩儿靠在凤漓孤怀里媚眼如丝。
“首先,孤不想再听到魅妆之个名字,要改,就叫……”
“就叫碧狐吧!”倩儿快速打断。
“碧狐?”凤漓孤略一沉吟,“孤怎么觉得有一股子狐媚的味道?”
倩儿咯咯笑起来,“陛下不正是因为魅妆狐媚才喜欢的么,不然,怎么跑去青楼为魅妆赎身?”
“也好,只要你喜欢,什么都是好的。以后你的名字就叫——上官碧狐。”凤漓孤语气里多了许多纵溺的味道,倩儿心内动了动。
他怀里很暖,她却觉得如芒在背。
“第二件事,就是你的身份。从此以后你不再是出身青楼,而是……”
“南山脚下一避世山人之女!”倩儿再次立即打断。
凤漓孤低头看她,眼里尽是赞赏的笑意,“你撰得倒挺快!好吧,就这么定!”
倩儿心里一声冷笑。
“陛下明日就带碧狐回回翔吗?”
“不,明日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凤漓孤笑脸如花,眼底却添了一丝意味深长。
——
上羽琉璃宫。
傅君墨坐在暖阁坑上,坑边一张矮脚红檀坑桌上放着一只官窑白瓷酒壶。傅君墨一手握着一只白玉龙纹杯,将一杯酒送到口边仰头喝尽,喉间一动,咽了下去,然后又去倒,酒瓶已经空了,却不甘地翻过来颠了两下,见一滴也没有了,气得将酒壶一丢,在青宫砖上摔得粉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