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
姜杉和黄婷婷周二坐上一早的飞机往回赶。
黄婷婷去洗手间的时候，有人主动上来和姜杉搭讪，还是个女人。
同极相斥，似乎在姜杉身上也不是绝对。
前有宋欣卉宋薇宋家姐妹的剑拔弩张，后有黄婷婷和温晗俩人，相遇便是一生的宿命。
“你是姜杉...姜总么？”
姜杉打量眼前的女人，年龄不太好说。
看着很年轻，也就二十五往上三十往下。
但，对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岁数不小，且经历相当不少的沉稳。
“你认错...”
姜杉对眼前的女人，可以说连见面都是第一次，更遑论是了解了。
但，就是觉得眼前的女人有着第二面。
一个克制且竭力隐藏的第二面，或许那才是她真实的一面。
什么样的一面需要竭力隐藏？
能出现在从米国回申市的飞机上，那一定就不是贫穷的自卑了。
或许剩下的只有不能曝光的生活及工作环境。
姜杉很少会拒绝别人善意的接近。
可，这次女人善意的接近，出于本能，她想否认，想接这份善意拒之门外。
但是，女人似乎并不像就这样结束这场谈话。
姜杉否认的话刚说一半，女人便说，“您一定是姜总，我见过您俩次，不会弄错！”
姜杉看向面前的女人，摸不透对方的目的。
她直视女人的双眼。
都说双眼是心灵的窗户，想要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就看对方双眼。
姜杉从对方的眼睛中，什么都看不到。
女人在对视这一点上，并不怯场。
哪怕是面对姜杉初有上位者的气势，以及骨子里那股众叛亲离的暴虐。
“俩次么？”
姜杉想要回忆起来眼前的女人在哪里见过，“我们都在哪里见过？”
“姜总没有印象也是正常...”
女人接着说：“其实，这俩次都是我看都了姜总，姜总并没有看到我。
俩次都是在姜总昏迷的时候，姜总也不可能看到我...”
“昏迷？”
姜杉点点头，“那就是在医院了。”
车祸那一次，是姜杉又一次回到死亡边缘的一次，她甚至于一度以为一切都是梦，看得到曾经的一生。
姜杉没记错的话，只有车祸那一次的昏迷最久。
剩下的俩次昏迷，一次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在普元，还有一次也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在申大军训快要结束的时候。
显然，眼前的女人肯定不会是学生。
至于普元...
还是直觉告诉姜杉，一定不会。
“第二次确实是在医院。”
女人也没卖关子，直接道：“第一次是姜总出车祸的时候，刚好路过看到姜总从车里甩出来，在极短暂的时间里尽力的调整身体，让活下来的希望更大...”
“所以，你好奇去了医院？”
“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不全是！
姜总这话的意思，听起来更像怀疑我是幕后人的意思...”
女人摇摇头，“我不是！
但我见到有人接应走了司机。
我去医院，也是想知道姜总努力想活下去，还有没有希望...”
说到这里，女人笑一下，向姜总伸出手来，“陆希，希望的希望，很高兴你还活着！”
姜杉楞一下，随后也是嘴角上挑点点头。
这样的打招呼方式很特别！
她伸手握上陆希的手，“姜杉，谢谢你的希望，我也很高兴...我还活着！”
“呵呵...”
陆希对姜杉的回答既是意外，也是喜欢的紧。
她的名字有俩个字，一个是她想要抛弃，但却是没法抛弃的姓，另一个是她觉得华夏所有汉字中最好的一个汉字。
因为，希，代表着希望，只要还没有出结果，那终究就会有希望。
姜杉，恰恰提到了希望。
所以，她很开心。
选择来和姜杉说话，并没有选择错了。
“你们俩笑什么呢？”
这个时候，黄婷婷回来了，和姜杉说完话，她又看向眼前坐着她位置，还陌生的女人。
“一位刚认识的朋友，说话很有意思！”
“陆希...”
姜杉和黄婷婷解释过后，陆希站起来让出座位，主动自我介绍，说：“你好，我是陆希！”
黄婷婷点点头，“黄婷婷！”
她见陆希似乎还有话想说，就和姜杉挤到一起。
因为舱位的原因，再加上黄婷婷和姜杉都是偏瘦的人，别说，俩个人坐在一起一点儿都不嫌挤。
在黄婷婷的示意下，陆希也是不客气的坐在黄婷婷让出的位置上。
“陆希，你是出差？”
黄婷婷这个问题深得姜杉喜欢啊。
姜杉也很想知道陆希是做哪方面的工作。
因为，刚才握手的时候，姜杉摸到陆希右手的茧。
俩处茧的位置很特别，食指第二节偏内侧，以及虎口位置。
因为虎口位置有茧的原因，姜杉留意了陆希的小胳膊，虽然有衣服看不到，但能感觉到，陆希的小胳膊很有力。
姜杉的第一位老师，也是领姜杉进门，那位失踪的外国人老师，有告诉过姜杉一个铁律。
不要去招惹小胳膊发达的人。
这一类人，如果会用令兵器的话，那绝对是高手。
再细致的确定，那便是虎口有茧。
虎口茧位置，用枪会有，用刀也会有...
能有虎口茧位置的可能很多，所以，根本没有办法确定，陆希的茧到底是因为手里会常握着什么才有。
主要判断的依据，还是食指第二节位置，偏内侧的茧。
想要确定，只有确定那个茧什么情况会有，同虎口茧进行交叉对比，才能知道陆希手里经常握着什么。
“我猜是去度假散心！”
“都不是！”
陆希摇头，接着说：“是去看一位长辈，一位...”
陆希抿嘴很隐晦的长出一口气，才继续说：“不怎么亲近，还无法否认血缘关系的长辈。”
“嗯...”
黄婷婷微皱一下眉，“这么麻烦？
不想走动的亲戚，不走动就是了。
干嘛一边不想走动，还强迫自己去走动？
这样的话...有求于人？”
陆希摇摇头。
“那为什么还非得去走动？”
既然不是有求于人，黄婷婷就更不理解了。
“我猜...是父母吧？”
姜杉看着陆希的眼睛，她知道猜对了。
陆希提到的不怎么亲近，还无法否认血缘关系的长辈，是指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