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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磊经过二十分钟的战斗后,终于把破军王戟的锋镝送到了鼠人头目的肉中。
头目身首分离的刹那,他手下还残存了一口气的心腹就作鸟兽散。
林磊毫无阻碍的来到鼠人打出的洞前,拿出矮人给的炸弹,按照他们的指示启动之后扔进了洞中。
做完这一切,他飞起来,向着矮人的阵线飞去,橘黄色的火球在他背后升腾而起,几乎填满整个通道。火球消失后,被炸上天的碎石块雨点一般的落下。
第二波出发的机队正沿着通道飞来。
林磊确认下方鼠群的阵线已经崩溃后,便停在空中观察机队。他看见机队里有飞机带着弗里曼家族的纹章,虽然不知道鲛人是不是在上面,但还是稍微放下心来。
鲛人姑娘长得是比较有特点,可接受了她的设定就觉得挺耐看的。
不对,这和长相无关!林磊纠正自己,身为男人担心姑娘的安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林磊看田园女权不爽很久了,可是对于那些家暴的男人、吃软饭的男人,他更是百倍的看不起。
连和自己关系密切的姑娘都不能好好保护,作为男人失格啊!
正是因为林磊有着这样的想法,他作为死宅,在看后宫作品的时候非常的挑剔,那种优柔寡断毫无长处只是因为“温柔”就被众女环绕的后宫主角他从来都只觉得恶心。
这时候机队已经通过完毕,林磊收回自己的思绪,看了眼地面:矮人们正在围剿被切断后援的鼠人。
林磊向着矮人的指挥官旗降下去。其实他也不知道那个旗帜叫啥,只知道看起来造型和各个部队的部队旗不一样,刚刚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指挥官也确实是在这面旗下指挥战斗,便这么叫了。
落地之后,林磊取下身上的道具,显出身形。
矮人吃了一惊,但马上摆出严肃恭敬的表情。
“您居然真的做到了,我为自己没有信任您一事向您道歉。”
林磊摆了摆手:“不用不用,能单人破阵,也主要是敌人没有派出足够强的强者来应付我的缘故。您和鼠人交战的经验多,我想问问您,鼠人当中,难道没有特别强的强者?”
“不,鼠人军阀中有许多非常难缠的家伙,光是一个人出来就足够让人头痛了,如果是带着近卫倾巢而出,估计我们这边会陷入以死战托住他们的脚步给后方争取调动兵力的地步。”
“那么厉害啊……可是,我不认为我有能力打败这种程度的鼠人——实际上我遇到的鼠人感觉比之前对上的鱼人萨满头子要差远了。”
矮人指挥官摸了摸大胡子,回答道:“鼠人军阀很狡猾,利用对战利品的贪欲,借敌人的手除掉自己眼中钉的情况十分普遍。只有真正关键的战斗,才有可能看见统领整个军势的最大的军阀出现,实际上也只有最大战利品值得军阀亲自动手。”
“原来如此,越听你说越觉得鼠人能和你们打个五五开非常的神奇啊。”
“你这话说得不对。”矮人指挥官严肃的摇了摇头,“现在的战况,是鼠人占上风,我们正在努力的抵抗鼠人对我们家园的侵蚀。之前我们钢炉堡和另外两个王国的联军曾经将鼠人最大的军势之一歼灭,然后鼠人在我们地盘的活动就直线减少,我们还以为获得了珍贵的喘息时间,没想到这么快鼠人就卷土重来了。”
林磊也皱起眉头:“鼠人难道有可以迅速恢复元气的能力?”
“是啊,它们能生。”
……同样是能生,老鼠们风生水起,成为各国心头大患,怎么兔人就那么窝囊呢。
就在这时候,矮人的传令兵骑着摩托车飞奔而来——都有直升机和蒸汽坦克了,有个摩托车也没什么奇怪的。
“代理议长摩根弗里曼阁下命令:鉴于机场外围防御圈已经被突破,再等待飞机运送幸存者已不现实,我决定率领未及撤退之军民,以地面移动的方式,从起飞通道撤上地面。你部应尽快打通通道,并且固守至撤离完成。”
矮人传令兵用大嗓门复述完命令之后,就一脚油门开着摩托车走了。
矮人指挥官和他身边的军官都神色严峻。
林磊不懂矮人语,完全没听懂命令说的啥,只是送矮子们的表情判断出情况不妙。
他本来不想打扰矮子们商量军事上的事情——他对自己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断然不会认为自己看了《孙子兵法》和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就成了大军事家,可以在真正的职业军人面前班门弄斧了。
可他又实在非常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已经为了矮人们的安危奋战了几个时辰了,还目睹了矮人死士从容赴死的悲壮和决绝,早已不能把自己当作局外人。
“怎么回事?”他最终忍不住问道。
“机场的外围防御圈被突破了,继续用机队运输幸存者已经不可能,摩根弗里曼阁下准备以地面移动的方式组织撤退。”
林磊咬了咬牙:“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去弗里曼那里看看哪里还能帮上忙。”
矮人们面面相觑,最终指挥官代表所有人对正要戴上隐身戒指的林磊说:“非常感谢您的努力,如果能活着离开,这份恩情将涌泉相报。”
林磊对矮人们挥了挥手,然后才戴上隐身戒指和竹蜻蜓,腾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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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克奎带着自己的近卫和一大票祭司,来到了林磊查看过的“冰封王座”的基座遗址跟前。
“哼,矮人们就喜欢造这些无意义的东西。”克奎挥了挥手,“炸掉,看起来太碍眼了。”
于是矮人们在基座上建造的东西,和几个负责安放炸弹的鼠辈一起被炸飞了——不过是炸死几个鼠人而已,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鼠人敢死队还经常背着炸弹高喊“硕鼠在上”冲入敌阵自爆呢。
在鼠人们把瓦砾用蛮横的方式推开后,克奎走到基座的中央,然后对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
几名硕鼠神的祭司立刻打开他们轮流携带的箱子,从里面取出一根权杖。
权杖的头部镶嵌着大号水晶球,里面仿佛火焰在翻腾,红色的光芒透过水晶球照耀着众人,甚至连矮人洞穴的天顶都照亮了一部分。
祭司把权杖递给克奎。
克奎拿着权杖,用尽全身的力量戳到基座上。
……
毫无反应。
克奎扭头怒斥硕鼠神的祭司们:“怎么搞的?不是说只要用这个戳一下就行了吗?”
“这个这个……也许应该用另一头,另一头。”
克奎又把权杖倒过来,水晶球往地上一戳。
水晶球,嘎嘣一下,碎了。
碎片稀里哗啦撒了一地。
里面那炫酷的火焰,嗞啪一下,没了。
克奎整张鼠脸都扭曲了,他回头对祭司们一挥手,瘟疫云就从他掌心喷出,吞没了所有的祭司。
刚刚建议倒过来戳的那祭司大喊:“我冤枉啊!我为氏族立过战功!我要见族长!”
“你忘了吗?出征前,我就是族长了。”
克奎再一挥手,大祭司的皮肤就开始糜烂,变成一块块脱落,露出的嫩肉也喷出了脓水,它惨叫着在地上翻滚,然而身体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接着克奎转向站得比较远的祭司们。
“你们也参与了秘境的研究,现在我要你们在三天内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是哪儿出了问题!”
祭司们面面相觑。
克奎随手一指:“你,从今天开始就是统领大家的大祭司了。”
被指名的鼠人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