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林先生听见叫向天的男孩儿的回答,暗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小天,吃饭了。”
“哦,知道了。”
小天,影向天的小名,也就是刚才回答‘我不知道’的那名男孩儿,而叫他吃饭的是他的二叔影千进。
“先生,我回家”,影向天向林书道别。
“恩,去吧,散了,孩子们都回去吃饭吧”,林书站起身来说道。
“哦,吃饭了,吃饭了”。一大群孩子欢快的奔向他们的家。影向天也走向属于他自己的家。望着影向天孤独的背影,林先生默默不语。
“老林,又在担心向天那孩子呢?”林书思考之际旁边传来一个粗狂低沉的声音。
林书转头看去:“是你啊,老赵”,“是啊,自从三个月前小天父母死后他一天也没开心过。”这名叫老赵的全名赵文贤,名字十分斯文,但却是一名灵者,而且是龙语村唯一一名灵者。在平时也是他集中训练者龙语村的孩子们。
“唉,这孩子也是命苦,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爹,还亲眼看着他娘去世,也难怪他会这样”,赵文贤叹息道,“灵者的世界是残酷的,希望向天他娘是正确的”。
“希望吧”
影向天没有注意他背后有两个老人正谈论着他,不过他也不想知道,此刻他依然沉浸在母亲去世的阴影中,虽说小孩子最容易把不快乐的事忘掉,但是影向天却忘不了那一天。
三个月前,影向天还是一个和同村其他孩子一样,每天快快乐乐,虽然父母经常不在身边,但二叔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影向天同样感受到亲情的温暖,而且每次母亲回来都会给影向天惊喜,母亲是最亲的人,这是从每个人最深处流露出来的,每个人都无可否认。但是就是那一天,影向天前往龙语村不远处的小山上玩耍,像许多孩子一样,爬树抓鸟是他的爱好,那天去小山也是一样。
“哈哈,那个鸟窝够大,希望鸟蛋多一点”,影向天搓搓双手,用衣服擦掉手上的汗,正要往上攀爬。突然听到稀疏的脚步声,似乎有些杂乱,影向天看向传出声音的方向,影向天瞬间知道那是娘亲——周芳雨,立刻欣喜若狂,可是定睛一看,娘亲的衣服已被血清然浸染,面色苍白,明显是受伤过重,失血过多的情况。影向天兴奋的心情立刻没有了,影向天传出哭伤的声音像周芳雨跑去。不消片刻来到已经躺在血泊中的娘亲。
“娘,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影向天看着奄奄一息的娘亲已然泪流满面,影向天坐在地上,将娘亲扶进怀中,周芳雨流出的血已经将影向天的衣衫浸湿,但影向天根本没有注意这些,他的眼中只有怀中的母亲。
周芳雨早已看见跑过来的影向天,无力的伸出右手摸着儿子的面颊,仿佛要将儿子的样子深深的刻在心中:小天,不要哭,坚强点。
紧握着娘亲的手影向天含着眼泪道:娘,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天,像个男子汉,不要哭”,说着周芳雨又咳出一大摊血。
吓的影向天说道:娘亲,你不要在说话了,我带你回村找林先生治好你,对,我们去找林先生。影向天想到村中的学者林书同样是龙语村的大夫立刻便想要背起娘亲回村。
“不要,小天,听娘说,娘时间不多了”
“不,不会的,娘不会死的,一定不会,对,我们去找林先生,我们去找林先生”
“小天,听我说”,望着母亲坚定的目光,影向天仿佛没有了力气。
周芳雨温柔说道:小天,娘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娘对不起你,没有太多时间陪你。
“娘,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影向天问道。
“不要问,在临死之前娘要你做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娘”,周芳雨抓住儿子的衣服希冀着。
“娘不会死的,娘一定不会死的”,影向天含泪道。
“答应娘”,说着周芳雨又开始咳血。
看着娘亲苍白的面庞,影向天重重点头:娘,你说。
“一定不要成为灵者”
“为什么?”影向天问道,他不明白娘亲为什么不让他成为灵者,成为和娘亲一样的灵者是影向天的梦想,虽然娘亲从来没有告诉影向天关于灵者的知识,但它却知道娘亲是一位强大的灵者,比赵师傅厉害很多,这是影向天的直觉。每次周芳雨出门,影向天都会幻想娘亲这个强大的灵者受到四方尊重,排山倒海,飞天遁地,无所不能。随着年龄的增长,影向天成为灵者的愿望越来越强烈,有很多次他都向周芳雨说他想成为灵者,可是每次周芳雨都说没到年龄。如今娘亲却要求他不要成为灵者,这让他不解。
“灵者的世界是残酷的,当年你爹就是因为灵者之间的争斗而死,娘只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生活,你一定要答应娘,快答应娘”,明显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周芳雨催促道,“咳,咳,咳”看见娘亲又在咳血,影向天立刻说道:我答应,我答应,娘不要说了,我带你回家。
“小天,娘真的舍不得你啊”
“娘。。。。。。。。”
“娘”,影向天慢慢从回忆中挣脱,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家门口,整顿思绪,影向天走了进去:二叔,我回来了。
“小天回来了,来,吃饭”
看着桌上已经盛好的饭,还有摆放整齐的筷子,不知不觉影向天眼角有湿润了,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二叔。。。。。。
看着这个就像自己儿子一样的侄子,影千进温柔的抚摸影向天的脑袋:我是你二叔啊,也是你最亲的人,忘记不快乐的事,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你娘不也是希望你快快乐乐的生活吗,你娘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这样低沉。看着这个自己唯一的亲人,影向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的吃饭。
影千进没有打扰影向天,这样的事只有自己解开心结。吃完饭影向天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情复杂,娘亲的死仿佛还在昨天,他想为娘亲报仇,但是他不知道仇人是谁,而且他已经答应娘亲不成为灵者。现在只有二叔一个亲人了,影向天不想让二叔担心,他已经决定尽量不去想那些往事。想着想着影向天已经进入了梦乡。
夜晚睡觉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清晨的阳光从窗口斜着射了进来,影向天自然醒来,
“今天也许会与众不同”影向天自言自语。
吃完早饭,快到了早操的时间,平时影响天总是拖拖拉拉,而今天他却找到了一刻钟。
“集合集合”,每天影向天都会听到的粗狂的声音。赵文贤正占在十几个孩子的前方,看着眼前精神饱满的孩子们露出满意的笑容,当他看向影向天时,明显感觉后者的变化:也许以前的影向天后来了。
“好,昨天大家睡得都很好,这很不错,我早就说过,晚上要睡得好,第二天才有力气锻炼,今天和昨天一样,先绕村子泡三圈”,赵文贤对着孩子们朗声道。
十几个孩子分为两队,领头的是阳齐和影向天,阳齐的身体自不必说,而影响天在以前也因为成为灵者的梦想不比阳齐弱,所以每次都是他们两领跑。
“小天,你今天好像变得不一样啊”,阳齐笑着看向影向天。
“有吗”影向天笑着反问着他这个最好的朋友。
“是啊,比以前快乐了,真希望你一直这样开心”
“会的,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去后山掏鸟窝”
“就这么约定了,下午就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