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二人再不敢吹嘘,只是慢慢喝茶,看着外面雨景。
不一会酒菜便流水价似的上来,两杯酒下肚,二人早已忘记了刚才所发生之事,又互相吹嘘起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好不快活。
酒足饭饱,看那天色愈发阴沉,雨越下越大,只得叫过伙计,开了房间休息。
将近傍晚时,雨终于是小了,秦岚见反正也回不去,也就不再着急,当下叫来伙计,问这西凉谷有何好玩的去处。”
那伙计答道:“这西凉谷地处边境,本就是荒凉之地,也就因为离着落霞派较近才有如此高的人气,二位客官若是找姑娘,那怡红院中倒是有不少外邦女子。”
秦岚一听有些意动,转头看孙无能,只见孙无能一撇嘴,不屑一顾,心知这孙矮子情商较低,不好女色,便也笑笑,道:“还有什么?”
那伙计挠挠头,忽然眼睛一亮,道:“二位不如去“必胜宝局”玩两把,也许走运能一夜暴富!”
秦岚一听倒没什么,那孙无能却似打了鸡血一般,一下跳起,嚷道:“这里竟然还有赌场!哈哈不错,老秦,走,咱弟兄就去赌场玩玩,老孙我露两手给你瞧瞧!”
那伙计一听,忙道:“那“必胜宝局”招牌极大,方圆百里名气响亮,童叟无欺,二位客官若去,我便去叫两顶轿子来,外面雨还未停。”
秦岚本没什么兴致,但见孙无能兴奋不已,也不想扫他兴致,当下便点头道:“既是如此,你便去叫吧。”
伙计一听,也很高兴,给赌局介绍客人也有红利,当下连声答应,转身出去了。”
秦岚望着手舞足蹈的孙无能,疑惑道:“老孙,你真会赌钱,我可不太会啊,咱俩可别输光了。
孙无能得意道:“老秦你就放心吧,幼时我不爱读书,每日从私塾偷跑出去便是去赌场赌钱,别的不敢说,掷骰子比大小,我在流云国京城那是一绝,再说,便是输光了也不打紧,一般赌场都会给输光了的客人一些盘缠,而且,你我都是落霞内门弟子,说白了便是预备神仙!拿这些金叶子有何用?不就是图个乐子吗?”
秦岚一听,哑然失笑,想想也是,总以为自己还是在柳叶村般,要为生计考虑,当下便点头不语。
不一会那伙计便回来,说道:“二位,轿子已经备好,这便请吧!”
二人下楼来道酒楼门口,见雨虽小了,却还是不停,一旁有伙计打着伞,将二人送入两顶候着的轿中,秦岚刚一坐好,那轿子便被四人抬起,两顶轿子一前一后,向前行去。
走了约有一刻钟,轿子便停了,有人叫道:“二位爷,到地方了。”
秦岚与孙无能下了轿,只见轿子停在一处高大建筑前,那建筑雕梁壁画,好不威武,虽然还飘着细雨,但大门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秦岚回身正要给那轿夫银钱,那轿夫摇手道:“用不着爷您破费,只要是送客人来宝局的,这轿子钱便由宝局付了,还是双倍!”
秦岚心道:“这宝局挺有派啊。”当下便点点头,和孙无能一起向里走去。
进了大堂,只见里面宽大无比,摆着十几张长条桌子,每张桌子旁都围满了人,吆喝声,开宝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孙无能兴奋地闭上眼,用力嗅嗅道:“多久没闻到这赌场的味儿了,哈哈,孙爷爷我又回来了!”
只见对面迎过来一个宝倌,赔笑道:“二位爷,瞧着眼生,没来过我们必胜宝局吧?您二位可是来着了,我们宝局保准让您玩的尽兴,您二位想玩什么?骰子,牌九,猜大小?”
孙无能道:“小爷我就爱玩骰子,而且我兄弟二人喜欢玩大的,这大堂中的玩意不够看!”
那宝倌一听,知道来了大主顾,脸上笑容愈发殷勤,忙将二人让到二楼,来到一处包间前,手达个请式。
二人推门进入,只见里面比外面大堂安静了许多,只放着一张大大的桌子,桌旁坐着五六人,桌上堆满了银锭,也有一些金锭,其中一个瘦条汉子面前堆放的银钱最多,显然是最大赢家。
桌子正中间一宝倌正在摇着骰盅,摇了一会后,缓缓放下,道:“请各位下注。”那些人考虑半天,纷纷下注,有一个干瘦老头愁眉苦脸,迟迟不敢下注。
那瘦条汉子笑道:“张疯子,今晚输了不少了,还敢玩吗?”
那干瘦老头一听,脸露狠色,咬牙道:“有谁不知道我张疯子,赌场上还有我不敢下的注?”说罢,将面前仅有的几枚银锭,压在了桌上一个大大的“小”字上面。
那瘦条汉子微微一笑,闭目思虑一番,睁开眼便将身前银锭分出一半压在大上。
宝倌见众人买好,高声叫道:“买定离手,开啦!”只见将那骰盅一掀,露出了下面三枚骰子,那骰子有两枚六点朝上,一枚五点朝上,那宝倌叫道:“二十一点大!”
众人一阵叹息,有输有赢。只见那张疯子懊悔的双手捶头,痛苦不已,眼见一旁宝倌将自己面前的银锭收去,也只得站起身来便准备离去。
一旁那瘦条汉子说道:“就这么走了?不想翻本?”
张疯子回身苦笑道:“今日已经输光了,待明日再来。”
瘦条汉子笑道:“明日?你还有多少东西可以抵押,你的屋子也早已输给别人,你拿什么赌?这样,我可以借你些钱翻本,你若是赢了,给我些利息便好,若是输了,便将你女儿拿来抵债,如何?也许你下一把便赢了!”
那张疯子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半晌没有言语,这一切都被刚刚进来的秦岚二人看在眼里,见那张疯子脸上阴晴不定,显然内心在做着挣扎。
孙无能低声对秦岚道:“这人定会将自己的女儿抵押出去!”
秦岚一听,不服气道:“我看不一定,你怎么知道?”
孙无能嗤鼻道:“这等事老孙我见得多了,输红了眼,什么都不顾了。”
秦岚有些不信,二人在那引路宝倌的指引下,找了一处空位坐了,桌上众人都幸灾乐祸地望着那张疯子,却没人注意秦岚二人,只有那瘦条汉子扫了二人一眼,目光继续望向那张疯子。
秦岚被那人眼睛一扫,忽觉他眼中精光暴现,又暗了下去,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秦岚却感到一股凌厉杀气,当下心中一突,不由暗自戒备。
只见那张疯子一跺脚,道:“好,我便不信了,今晚就这么被!”
瘦条汉子一见,和那宝倌一摆手,早有人端过笔墨,这等事赌场几乎天天发生,所以写文书之物便常备着。
当下,那张疯子便和瘦条汉子签了契约,写明借款一千两,若是明日天亮前还不了,便将张疯子女儿抵押给那瘦条汉子。
文书写完后,瘦条汉子将一千两银子放在张疯子面前,张疯子撸起袖管,骂道:“老子便不信,来,摇骰子!”
那宝倌将骰盅扣起,哗啦哗啦摇了一阵,往桌上一放,叫道:“各位请下注。”
那张疯子看看,将身前那一千两银锭又推到小上,叫道:“老子就不信不开,来!”众人纷纷下注。
秦岚正想问孙无能下注否,忽然感觉身前一丝丝气息流动,不由一惊,以为是自己错觉,当下闭目凝神,确实感觉那一丝丝气息,若在秦岚喝药酒前,是决计感觉不到,并且那气息,是灵气在流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