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那建筑大门前,决明道:“秦师弟稍等,带我前去看师祖醒了没有。”秦岚点点头,决明进去一会便即回转,对秦岚道:“师祖还没有醒,师弟,我先给你安排住处,你今日定然累了,且先休息一下,待我先给你弄些吃的。”秦岚肚子早已饿的直叫,忙点头称是。
决明领着他来到一处小院,对他道:“秦师弟,你就先住在这里吧,前几日我就已经收拾干净了。”说罢领着秦岚进了一间屋子,秦岚见屋中只有一张床,一旁放着一张桌子,十分整洁干净。“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秦岚心道:“这落霞派在凡人国中超然般的存在,没想到住的地方却是如此简陋。”决明在一旁道:“师弟你先休息吧。我去给你做饭。”秦岚忙到:“有劳决明师兄。”决明笑笑,转身便出去了。
秦岚向床上一躺,伸个懒腰,道:“可累死我了。”只觉浑身酸困,两眼皮打架,不一会便睡着了。正睡的香,忽觉有人在拍他,迷迷糊糊一睁眼,却是决明。决明道:“师弟起来吃东西了。”
秦岚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一看窗外,天却早已黑了,屋中已点起了蜡烛,下了床来到桌前,却见桌上摆着两碗白米粥,几个馒头,决明道:“师弟快吃吧,吃完早些休息,明日还要早起。”说罢便转身出去了。
秦岚早饿的紧了,只是当了一些日子的圣子,天天吃山珍海味,见只是白米粥和馒头,不禁有些皱眉,却也顾不得许多,西里呼噜三下五除二喝了一碗粥,又吃了两个馒头,这才觉的饱了,将碗一推,只觉的还有些困倦,便将外衣脱了,吹了蜡烛,躺在床上,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秦岚没急着起身,在被中伸个懒腰,双手枕在脑后,对今后的日子充满期盼,一想到自己法术通天,翻山倒海便激动不已,正在胡思乱想,忽听门外一阵敲门声,决明在外道:“师弟,是否已经醒了?”
秦岚连忙应声,跳下地,打开房门将决明让了进来,只见决明手中端着一个托盘,说道:“师弟快用饭吧。”秦岚一看,还是白米粥和馒头,不由有些失望,道:“决明师兄,怎么顿顿吃这个。”决明楞了一下,笑道:“不瞒师弟,我只会做白米粥,师祖已然辟谷,这峰上只剩我一人吃饭,所以也就将就着吃些,师弟若嫌不顺口,那便自己下厨做些。”
秦岚道:“好,下次便不烦劳师兄,我自己来做吧,不知那厨房可有肉?”“没有。”“可有蔬菜?”“没有。”“可有其他瓜果?”“没有。”
秦岚一听有些泄气,道:“那到底有什么?”
“只有白米和面粉。”秦岚一听心中气的大骂:“什么也没有我还做个屁,我也就能做个馒头和白米粥。”决明见秦岚闷闷不乐,笑道:“师弟若想吃肉,可去后山打些野味回来吃。”秦岚一听,这才心情好些。
吃罢饭后,决明领着秦岚又去见师祖,秦岚等了一会,见决明出来,手中捧着一套衣衫,对秦岚道:“秦师弟,师祖已然醒了,说既然已经上了天鸿峰,便是师祖座下弟子了,不必去见他,让我领你去戒律堂拜拜祖师爷,讲讲咱们落霞派的规矩便好了。来,先将衣衫换了。”
秦岚心道好大的架子,当下换了那套白色衣衫,只见衣衫胸口绣着一个小小的“霞”字,领口袖口都镶着金线,秦岚记的孙无能说过,镶着金丝便是内门弟子的标志,想着自己一上山便成为了内门弟子,秦岚心中不禁又些得意。
正胡思乱想,一旁决明道:“秦师弟,随我来。”秦岚忙道声是,跟着决明来到一处大厅,只见厅中正中央挂着一副画,画中只有一人,一身白衣,背负长剑,只是只有一个后背,看不清相貌,决明在画前供桌上点燃香烛,唤秦岚跪在画前,正色道:“秦岚师弟,这便是我落霞派祖师爷肖金峰,从今日起,你便是我落霞派第七代弟子,当着祖师爷面前,我将门规说与你听,你定要牢记,若是触犯,轻则处罚,重则逐出山门。”
当下便将落霞派门规说与秦岚听,秦岚初时还听着,越听越不耐烦,跪在那里四处张望,只见偌大厅堂中空空荡荡,只是摆了一张供桌和墙上挂着的那副画。
秦岚无意中看了一眼那画,忽然只觉大脑一空,眼睛再也离不开片刻,身子像被定住一般,难动分毫,秦岚大惊,便欲张口唤决明,耳中听着决明正念诵门规,却是憋足了力气,一个字都喊不出来。心中正自骇然,忽见那画中人衣抉飘飘,竟是动了起来,在秦岚惊恐眼神中,画中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望着秦岚,竟然,咧嘴笑了,秦岚一见那人面孔,如遭雷击一般,那人竟似从前见过,只是一时记不起来,正惊骇万分,忽见那人缓缓张嘴说话,听不清说的是什么,秦岚看那嘴型分明是说的三个字:“我……等……你!”
秦岚只觉一股寒气从后背升起,正要拼命挣扎,忽觉身上一轻,却是可以活动了,秦岚从地上一下跳起,吓的一把搂住决明大叫道:“鬼,有鬼!”
决明被吓了一跳,见秦岚目光涣散,好似有些走火入魔,忙运起清心咒,用手按着秦岚后背,过了一会,秦岚一下清醒过来,决明忙问道:“师弟你怎么样?”秦岚指着那画叫道:“画动了,画动了!”决明向看那画看去,却不见有甚异状,不禁心中奇怪,回身问秦岚:“画怎么了?”秦岚见那画还和来时一般,心生恐惧,正欲告诉决明,忽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待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四下打量,已回到自己的那间小屋中,一旁决明站在床前,看到秦岚醒来,喜道:“师弟你醒了?”
秦岚茫然道:“我这是怎么了?”决明道:“刚刚你在戒律堂晕倒,我将你背了回来。师弟,刚刚我在和你将门规时你突然跳起说什么?画动了?”
秦岚想到刚刚发生的事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忙将自己所见与决明讲了一遍。决明听着邹起眉头,秦岚讲完后,决明想了半天,也不明所以,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先别和旁人说,待我禀明师祖,再作定夺。”
见秦岚点头,又道:“师弟身子不适,今日便休息吧,明日我们便开始酿酒。”秦岚应声,决明转身出去了。
秦岚又躺下身子,心中想着此事处处透着诡异,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事,突然腾地坐起,心道:“刚刚画中那人转过头时看相貌似曾相识,我定在哪里见过此人!在哪里呢?牛头山?攀龙城?”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不禁有些头痛,索性不再去想,只觉得身子虚弱,好似得了场大病一般,便又躺了下来,胡思乱想了一齐,慢慢又睡着了。
天鸿峰顶的又一处房屋中,一人半靠在椅上,听着一旁决明禀报完毕,有气无力道:“知道了,你且下去吧,告诉那个秦岚,别到处和人乱说。”
决明躬身道:“启禀师祖,弟子已经和秦师弟说明厉害,相信他不会乱说。”
那人一听,赞许道:“决明,我知道这天鸿峰上上下下只你一人打理,辛苦你了。”决明忙躬身道:“这是弟子份内之事。”那人点了点头又道:“今后,这酒便少做些罢,你多抽些时间,教那秦岚一些入门法决,让他尽快进入炼气。”决明躬身道:“弟子遵命,弟子告退。”说罢施礼,转身出去。
椅中那人待决明出去后,忽然眼中精光暴现,自语道:“祖师爷竟然将一份念力隐于画中,多少年都未有人发现,看来这秦岚与我落霞真有些渊源,此事重大,待我去见师兄。”话音刚落,却见那椅中早已无人,若大一间屋中显得空空荡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