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心中正暗骂手下废物,忽觉头顶恶风不善,不及细想,向旁一闪,闪开了大部分身体,左肩却被那鸡汤淋的透湿,不由被烫的连声呼痛,本来若是秦岚面对面是讨不到便宜的,只是一明一暗,不小心着了道,那青年抬头一看,见秦岚趴在窗口得意地大笑,道:“怎么样?小白脸,味道不错吧?”
那青年从小到大何曾受过如此欺辱,不由得目眦尽裂,恨不能将秦岚大卸八块,脸色气得青紫,指着秦岚道:“我王天庆若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说罢奔至马前,伸手“呛啷”一声抽出马鞍一旁的长剑,便直奔酒楼。
那中年人和道士一直站在窗户前看着,身边多了几人护着以防不测。听那青年说自己叫王天庆,中年人不由得一皱眉,道:“王天庆,这不是王将军的长孙吗?这次落霞派选圣子军部人选是不是有他?”一旁道人道:“正是,这王天庆灵根出众,乃是少有修炼奇才,只是从小娇生惯养,有些纨绔子弟的恶习。”中年人怒道:“老王家的后辈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即便是灵根出众,品行不端,也难成大器。罗谦。”一人走过来一躬身道:“老爷。”中年人道:“看着点,防他伤人性命。”那人道:“老爷放心。”躬身退下。
那青年奔进楼中,几步便来到楼梯口,两脚将守楼梯那两人踹开,便向楼上冲。秦岚见那青年拔剑便知不妙,连忙将家伙准备好守在楼梯口,见那青年上楼,一股脑将东西向下扔去,一时间茶壶茶碗,桌椅板凳,酒杯碗筷,齐向那青年身上招呼,那青年身手却极是了得,左躲右闪,始终不见中招,眼见就要上得楼来,秦岚不免有些焦急,抄起一壶开水便要向下浇,只见那青年一纵身,左脚一踩扶手,借力上窜,眨眼间便来到二楼楼梯口,空中身子不停,对准秦岚胸口便是一脚,秦岚哪曾想到青年竟这般好身手,淬不及防,一脚被踢的飞了出去,“轰隆”一声,压翻了一张桌子。
秦岚胸口虽痛,动作却不敢停,连忙向一旁滚去。刚刚滚开,那青年长剑便到了,堪堪刺在秦岚身旁,那青年见一剑刺空,动作不停,招招直奔秦岚要害,恨不得将秦岚钉在地上。
秦岚身手虽比不上许魁,却是比从前灵活了不知多少倍,在地上左躲右闪,抽空翻身站起,手中已抓了两只茶杯,对准青年面部猛掷了过去,那青年“唰唰”两剑,将茶杯劈的粉碎,秦岚骂道:“好小白脸,想要老子的命啊?”那青年冷笑道:“本公子生平最恨旁人叫我小白脸,今日定取你狗命!”说罢长剑一挥,对准秦岚面孔便是一剑,秦岚顺手操起一张凳子抵挡。那青年功夫本就比秦岚高上一大截,加上秦岚手中没有趁手的家伙,没有几招过后,便险象环生,秦岚心中暗暗叫苦,便慢慢向窗口靠近,心想跳下去大不了腿脚受伤,还有许魁相助。只是一分神,场面更加凶险,那青年招招狠毒,只想当场便取了秦岚性命。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旁伸过一只手,去抓青年持剑手腕,那青年心中一惊,连忙躲闪,没想到那手看似来势极缓,却没有躲开,只听得“蓬”一声,青年手腕被抓个正着,那青年面色涨红,奋力挣扎,那手抓着手腕却是纹丝不动,青年暗运内力,正待发劲,那手却突然松了,那青年淬不及防,“噔噔噔”倒退数步,这才站住。
待抬头细看,只见面前站着一位男子,细长身条,淡淡地望着他,半晌才道:“这位公子,光天化日之下,不但聚众斗殴,还要持械伤人,这天子脚下,难道没有王法了吗?”那青年见这人武功深不可测,也摸不清是否是和秦岚一伙,当下也未敢轻举妄动,口中只是喝道:“你是何人?本公子之事,岂要旁人来管。”那人笑道:“大路不平有人铲,不看不过眼,自然要管。”那青年脸色一阵青红,走又走不得,打也打不过。
正为难间,忽听外面街上无数马匹奔來,有几人大声喊道:“让开,让开,官差办案,何人大胆。敢在此斗殴?”只听楼下有人叫道:“何捕头快来,这里有人欺辱我家公子。”那青年一听,转头对秦岚冷笑道:“小子,今天算你走运有人帮你,不过一会你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当下走到窗前向外相望,只见楼下自己那些手下已有大半躺卧在地,只剩四,五人和许魁对峙。无数差役涌过来,四下里被围的水泄不通。
一捕头模样人听见有人唤他,定睛一看,连忙奔过去,道:“原来是郑护卫,你这是?”郑护卫正是那小头目,指着许魁对捕头说:“我等正护着我家公子回府,这人和他同伙对我家公子恶语相伤,我等气不过,回了几句,这人便对我等大打出手,看将我们打的。”那捕头听后,转脸对许魁冷笑道:“哪里来的乡巴佬,竟敢当街伤人,来人,将他拿了。”许魁怒目圆睁,争辩道:“你为何只听他颠倒黑白一面之词,是他们动手在前,我们是不得已自卫。”那捕头瞪眼道:“你喊什么?回去再说。”许魁无奈,只得由着差役将他锁了。那捕头又问郑护卫:“王公子在何处?若有甚闪失,我等可是吃罪不起呀。”那青年在窗口叫道:“我在这里,这里还有他两个同伙。”那郑护卫和何捕头一见大喜,忙各自领人奔了上来向那青年施礼,那青年一指秦岚和那细长身条男子道:“这二人也是那人同伙,一并带回去吧,何捕头,替我好好招呼他们。”何捕头忙躬身道:“公子安心,小的明白。”回身对众差役道:“将他二人锁了带回去。”秦岚一听叫道:“是他持械要伤我,多亏这位大哥出手救我,你们不抓他,却来抓我们,还有没有王法?”那青年冷笑道;“王法?我就是王法!小子,你落在我手中,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何捕头,你知道怎么做了?”那捕头点头哈腰道:“这几人不开眼,惹了王公子,在下定好好招呼他们。”
这时楼上客人已经跑散,只有角落里站着几人,正是那中年男子和那道士还有几名手下,中年男子低声哼道:“好大的口气,张贤弟,和罗谦说,现在勿要轻举妄动,等去了护卫府再说,晚上将和我饮酒的那二人带来见我。”那道士应了。
那细长身材的男子一听要拿自己,不由得一皱眉头,正要说话,却见远处那道士嘴唇微动,忙神色恭敬,连连点头,便不再言语,任由那差役将自己和秦岚拿了。
一众人押着二人下了酒楼,和押许魁的差役会合,便回了那攀龙城护卫府,那护卫府隶属于城中禁军管辖,专管城中治安。
那青年在一众手下簇拥下,也都上马去了。那中年人看酒楼一片狼藉,再也没有兴致,叫过吓得发抖的伙计算了账,和那道士,几个下人也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