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伤了你,如何?”赵阳将司命递进一分,道:“左右我是一个亡命之徒,那就只能看看我和夫人谁的命更值钱了?”
“你……你有什么条件,直……直说。”她哆嗦着几乎站不稳,还要装作一副沉稳的样子。
也是难为她了,赵阳笑眯眯的说道:“兑现你的诺言。”
“什么?”
赵阳意有所指的看着那女鲛人:“十月石,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哦,没有没有……”妇人连连应和,然后吩咐手下:“给她。”
见月石到手,赵阳不再犹豫,一把推开夫人,拉着女鲛人和那男童,直接往水下潜去。
无数的剑雨在身后瞬息而至,赵阳随手一个雾光弹,将身后的追兵远远甩开。
看着脸色黑一块白一块拖家嵌口的赵阳,杨万不可置信的说道:“你只是出去一趟,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说来话长,”赵阳将已经昏迷的女鲛人摆在床上,将之前插入鱼尾中的荆棘拔出,又撕了一段鲛纱,将伤口包裹了起来。
男童看出赵阳没有恶意,站在床前,小手紧紧握住女鲛人的手,任由赵阳动作。
“你母亲发热有多久了?”
男童思考了一会:“大概……一个星期左右。”
“怎么不去医馆。”赵阳从纳戒里面翻出药,塞进女鲛人的嘴里。
男童闷闷的说道:“我们没有月石,医馆不肯给我们看病,而且也没有钱吃饭了,母亲不舍得买药……”
赵阳叹了一口气:“好吧,我问了个蠢问题,现在你们暂且在这里住下吧,十月石应该够你们生存一段时间了。”
“你们不要吗?”一直在刚才,他都在怀疑赵阳救他们的目的,除了月石,不作第二种想法,可没想到,这个人非但无偿的救治自己的母亲,还……
“你也看到了,我惹到了那个夫人,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我可能要去牢狱里面待一段时间了。”
赵阳摸了摸男童的发顶,却被他嫌弃的挥掉了:“不要随便摸我的头。
赵阳失笑,原来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随便摸的啊。
很快,贝亚特的军队就把赵阳这所小小的屋子团团围住:“刚刚是谁伤了夫人,速速出来,不然,我就要放箭了!”
赵阳施施然从里面走了出来:“是我,有什么事吗?”
“将军要传您去问话,麻烦您跟我走一趟吧!”
“稍等。”赵阳又钻回屋子,将一些药品交给了男童:“这些是口服退烧的药,这些是外敷的,都是三天的量。”
“三天之后呢?”男童抬头看着赵阳。
赵阳笑了起来:“三天之后我就回来了,要是我回不来……”
“那你就找他!”赵阳一指杨万,而后又叮嘱杨万:“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等我回来。”
“叔叔。”男童走到赵阳的跟前,诚挚的说道:“谢谢您!”
将军府。
赵阳站在客厅中间,两个人鱼模样的士兵压着他,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我夫人受到了惊吓,先生要为此负责才好。”
他面色冷肃,一时间看不出喜怒。
“哈?”赵阳有些意外的说道:“是人总会受到惊吓,这事情我真没办法负责,左右我是亡命之徒,将军喊我过来该不会就是想观我一死吧!”
贝亚特冷哼一声:“狡猾的南鲛人,现在我便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你交出那个烟雾的制作方法,我便饶你不死!”
他身边的妇人不高兴的警告了一声:“贝亚特!”
“将军时时刻刻心系天下,在下十分佩服,只是……虽然将军有心放过,但是我看夫人,似乎并不想善罢甘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