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段民生和王大勇、章水清、林敬山、林拜山五个人来到了燕永县城。他们是来除奸的,他们还要杀了比涂五独更加罪大恶极的汉奸涂家三父子。涂家三父子一日不除,就会有不少的抗日和反日人士遭到枪杀,也会有和涂家有利益冲突的商家被诬为抗日人士而丧命。日本人在燕城地区对于抗日与反日人士是必杀无疑,也不会去管是真是假,凡是有汉奸告密沾上点和抗日反日有关的嫌疑人士一律格杀不论。燕永县有了涂家这三个民族败类,日本人就天天在杀人了,据何藏林说,几乎没有哪一天间断过,已经有两百多人遇难了。因此,段民生决定要立即除掉涂家三父子,所以五个人就快马赶到县城里来了。
段民生在当猛虎连连长的时侯经常到燕永县来,对燕永县的环境是相当地熟悉。他带着大家在县城郊外焦家村的农户焦耕农家里存了马,就直奔县城祥和街的永久酒馆来。永久酒馆的老板杜衡冲是猛虎连的暗猫,过去给了段民生好多的汉奸和日本特务的情报,使得段民生多次来燕永县除掉了十多个汉奸和来燕永县的日本特务。就连封人美子也差一点在燕永县城被段民生除掉,只是她狡猾无比,用五个部下的命使了个金蝉脱壳之计饶幸逃脱了。杜衡冲也是**员,是王团长在燕永县的暗鹰之一,属于鲁问鼎管辖的那一条线,不过这些段民生还不知道,王大勇也不知道。
段民生一行人到达永久酒馆的时侯,时间已过晚十点,不过酒馆还没有打炀,有伙计还坐在柜台上。段民生五人到店中坐下,林敬山立即作了警戒。段民生一落坐就大声问:“店家,有衡山的清明雨前茶用沸开水泡一壶来,有西渡的糯米糊子酒用猛柴火焖一坛来。”
衡山雨前茶和西渡糊子酒是这儿的特产,慕名的客人都爱品尝,不过没有这种泡法和焖法,茶是用温开水泡的酒是用温柴火焖的,这一字之差是段民生和杜衡冲约定的接头暗号。店伙计听段民生这一说,立即从柜台上走下来,口中答道:“好嘞!”立即要去泡茶焖酒。
这时杜衡冲从里屋走出来了,满面堆笑地大声说:“段老板,好久不见了,深夜来此必有要事,请里屋坐!”段民生说:“你太客气了!”一边小心说:“都是自己人。”杜衡冲对伙计说:“来的都是贵客,好酒好饭招待。”伙计答道:“是。”段民生就和杜老板进里屋去了。
一进里屋,杜衡冲就说:“你怎么来了,日本人可盯得紧啊,已杀了不少抗日人士了。”段民生说:“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杜衡冲说:“难道你们要打燕永县城了?”段民生说:“暂时还不,我们是来除奸的。”杜衡冲说:“来的正好,汉奸可猖狂了,像疯狗一样乱咬人,已经有两百多人死在他们手里了。”
段民生立即问:“县城里有多少汉奸?”杜衡冲说:“投日的有几十个,有县府的、警备队的、警察局的、商会里的、社会上的,但他们都没有多大的罪恶,罪大恶极的是涂家三父子涂镇霸、涂作威、涂作福,还有他家在龙来镇的打手管家涂五独。”
段民生说:“涂五独已被我们在下午除掉了,现在是来除涂家三父子的。”杜衡冲说:“那好,涂家住在永和街涂家大宅里,涂镇霸肯定是住在那里,涂作威则有时住在家里,有时住在保安队里,涂作福则基本上是住在日本宪兵队里。”
段民生说:“好,你把这几处的环境要给我们介绍一下。”杜衡冲就要介绍这几处的环境,段民生说:“等一下一同对我们的人介绍吧,你先向我说说日本人在县城的兵力布置。”段民生从军多年又当了多年的猛虎连连长,他处处都从战略和战术上了解敌情。于是杜衡冲就把燕永县的日军和伪军兵力和部署向段民生作了大体上的介绍。
日本人在燕永县城驻有一个大队共一千二百多人,包括五个中队和炮兵中队,其中有一个运输中队一个机枪中队。伪军主要是皇协军和伪保安队。皇协军是宋三钻所部,有土匪七百多人,按日本人的兵制,称为一个大队。伪保安队则是涂作威当队长,队员大多是县城和各镇里的流氓地痞加无赖,有三百多人。另外就是伪警备队、伪警察局、日本宪兵队、侦稽队、护商队等,共有八百多人。杜衡冲还说到了各部敌人的驻所和布防情况。
段民生说:“好,这次主要是除奸,是除掉涂家三父子,其他汉奸还没有明显血债,你以后多记下他们的罪恶账,我们也会来除掉他们的。”杜衡冲说:“好,不过那涂家三父子不是容易除的,我也几夜到过涂家大宅,终因防守得严没有得逞。”段民生说:“我们计议着办吧。”
当下杜衡冲叫段民生等人吃了饭。酒就让段民生拒绝了。因为晚上有行动,酒是绝对不能喝的。加之这几个人都没有嗜酒之好,有好菜好饭就足够满意了。杜衡冲又向大家详细地介绍了涂家大院和伪保安队与宪兵队的环境,大家都牢记在心。时间就到了半夜了。段民生就叫大家整理好身上的家伙出发了。杜衡冲也整理成夜行人打份,带了得力伙计魏操刀、菜司笼、万管炉和刁大徐前去帮忙。
段民生一路都在想,如何才能杀得了涂家三父子?其实在下午的路上,他就在想这个问题了。那时对涂家父子的情况还不明,想也是模糊地想。现在知道涂家父子的大致情况了,想就是明朗地想了。
段民生想到,要杀涂镇霸,可能并不难,因为涂镇霸住在家里,只要潜进涂家大宅,那十有**就能杀了涂镇霸。但是要杀涂作威和涂作福就难了,涂作威住在伪保安队里,涂作福住在日本人的宪兵队里,那里均是敌人众多的地方,加之那里面的环境又不熟悉,要杀这两个人难度是可想而知的。段民生也不想打无把握之仗,倘若没有杀了这两个汉奸,自己有人受伤或者牺牲,那就是他的决策和指挥失误了,那他怎么对得起战士,对得起王团长?
当然,段民生也想到,倘若这一夜涂作威和涂作福都在家里,那就一锅端了,那是最完美的事了。但事情哪会有这么完美呢,看来要杀涂作威和涂作福还要费一番周折了。
段民生在想的时侯,王大勇也在想。王大勇想得要简单一些,他就是想到要在涂家大宅里如何杀了涂家三父子。但他也想到了一个难题,假如涂家三父子都不在家呢?解决的办法他也想到了,那就是等待,等涂家三父子回到家里来。但是另一个难题又出来了,假如涂家三父子不同时回来呢?解决的办法他也想到了,那还是等待,等涂家三父子同时回来,总有这样的时刻。这样的时刻是什么时刻呢?
王大勇想到,假如家庭开会、生日聚会、办喜事、有重大客人来、父母亲生病了,这时三个汉奸就会同时在家了。但是另一个难题又出现了,这要等到什么时侯啊?王大勇想,时不我待啊,最好是今晚他们家就有家庭开会、生日聚会、办喜事、有重大客人来、父母亲生病了就好。
王大勇一想到这里就大喜过望了,他想到了让涂家三汉奸会合的办法来了!办法是什么呢?那就是先捉住涂镇霸,让他生病,让涂镇霸或他的老婆派人去叫涂作威和涂作福回来,一举而歼之。
但是王大勇又想到了这其中也有不可能,那就是涂镇霸或他老婆派出去送信的人走漏风声呢?由此他也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就是自己人跟着送信的人一同去,一见到涂作威和涂作福就枪杀之。但问题是伪保安队和日本宪兵队有多深,自己人逃出来会不会遇到极大的麻烦?
王大勇想到这就对段民生说:“大哥,我想到了一个杀涂家三父子的办法,你看怎样?”段民生立即问:“我正在犯愁呢,你快说出来。”王大勇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段民生听了立即说:“好啊,这是个好办法啊!”王大勇说:“我就是担心到了伪保安队和日本宪兵队去了能不能安全返回来?”段民生立即说:“不用到伪保安队和日本宪兵队去了,也不用涂家派人到伪保安队和日本宪兵队去了。”
王大勇立即问:“那如何得涂作威和涂作福回家来啊?”段民生只说了三个字,就叫王大勇重负顿释了。段民生说的三个字是再简单不过的三个字,就是“打电话”。
王大勇拍一下脑袋说:“我怎么这么笨啊,就没有想到打电话啊!”段民生说:“这不是笨,是现在的电话太稀罕了,有几个人家里有电话啊,想不到是常事,我也在担心呢,涂镇霸家中有没有电话呢?”
杜衡冲立即说:“有,有一次我到商会去开会,就见涂镇霸给他姨太太打过电话。”
章水清说:“电话助我们也,涂家汉奸今晚是死定了!”
涂家大宅是深宅大院,门口有家丁把守进不去,段民生等人只能飞檐走壁了。好才杜衡冲多次夜来过,知道哪儿的墙高哪儿的墙低,就带众人选低墙展轻功进去了。沿途遇到了好几处家丁哨卡,全被王大勇和章水清解决了。这些家丁还罪不致死,王大勇也就没有把他们弄死,而是恰到好处地击昏了他们的头,不睡三五个钟头醒不来,到那时王大勇他们早已经走远了。魏操刀几次操刀要杀了这些家丁,都被段民生制止了。杜衡冲留了菜司笼、万管炉和刁大徐在沿途的哨卡放暗哨,并嘱咐他们有情况就发暗号。
涂家大宅还真大,过了五六个天井才到宅深处,每个天井四面都是房,中间是路直达宅中央。每个天井的中央吊着一个红灯笼,里面有油灯昏昏发亮,照的路虽然不是很清晰,但足可供行人走路了。转眼间一行人就到了第六幢房,这儿天井没有了而是一幢高楼房。门前两侧有两间矮房里亮着灯,里面还有低微的说话声。段民生立即就意识到这里又有家丁了,可能就是涂家的主宅了。段民生用手示意王大勇和自己各领一边,迅速制服两边房里的家丁。
王大勇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右边房,闪进屋里就掐住了两个家丁的脖子。章水清也随即跟到,一伸手就掐住了另一个家丁的脖子。房子里还有一个家丁,探手就去抓枪。章水清也就不放过他了,拔刀就捅进了他的屁股。这个家丁的手还没有抽回来,手指已抓到枪柄。章水清就不留情了,抽刀就砍断了他的手腕。这个家丁就要大叫,章水清也不能让他叫了,再一刀就捅进了他的喉咙。这个家丁就没有出声了。
被章水清另一只手抓住的家丁立时吓呆了,一直往下缩就缩到章水清的裤档底下去了。章水清回过头来把这个家丁拉出来,这个家丁直张口要喊饶命。章水清迅疾用刀面堵住他的嘴,轻厉说:“再出声就要你的命!”这个家丁就再也不敢出声了。被王大勇抓住的两个家丁这时也被制服了,王大勇已击得他们半昏半睡了,正在拿抹布堵他们的嘴。
与王大勇下手之同时,段民生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左边房。林敬山和林拜山紧跟着。屋里有四个家丁正在小心玩纸牌。段民生进去都没有去抓他们,而是收了挂在墙上的枪。段民生的动作真快,一眨眼就把四把盒子枪收在手中。那四个家丁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林敬山和林拜山的两条手枪和两把尖刀就对准了他们的喉咙。
段民生噤声说:“都不要出声,我们是抗日武功团的,谁出声打死谁!”这些家丁平时跟着涂镇霸作威作福,一到性命攸关就贪生怕死了,一个个就摸着纸牌不敢作声不敢动了。段民生就拿绳子捆了三个家丁的手脚,嘴里塞上抹布。余下的一个家丁留下来问话。
段民生说:“你想活命就乖乖地听话,实话实说能救你的命!”这个家丁连连说:“说实话,说实话!”生死之间他还敢说假话吗?段民生问:“涂作威和涂作福在家吗?”那个家丁答:“不在。”段民生问:“在什么地方?”那个家丁答:“涂作威在保安队,涂作福在宪兵队。”段民生问:“涂镇霸在家吗?”家丁答:“在。”段民生说:“带我们去。”家丁就把段民生带到前面的大门门口。
杜衡冲和魏操刀已在王大勇和段民生行动时就闪到了这个大门口,正操着刀对准大门口呢。大门里面静悄悄,只有一点低微的女人鼾声从窗子里传出来。段民生小声问家丁:“涂镇霸在里面吗?”家丁点点头。他这时连话也不敢说了。
这时王大勇和章水清也来到了。段民生示意撬门。魏操刀就把长刀剌进门里,捅几下就把门闩捅开了,接着就推开了门。大家就跟进去了,只留下林敬山在门外守侯,林拜山则押着家丁去搜涂作威和涂作福的房屋。
屋里没有点灯,漆黑一片。大家循着鼾声向里走。鼾声在里间屋。不知是谁撞倒了一条凳子,发出咣当一声。段民生附在杜衡冲耳边说:“点灯。”杜衡冲就掏出火柴来点亮了灯,屋子里立刻就明亮一片。
里屋传来问话声:“是谁在点灯啊?”段民生答:“是我。”里边的声音问:“你是谁啊?”段民生已走到里屋了,答:“我是八洞山的。”问话声立即就中断了,接着是床板的压迫声。一只大手快速地从被窝里伸出来抓吊在床头上的枪。但是已经迟了,王大勇已经把枪抓在手里了。段民生说:“涂会长,反抗是徒劳的了,只会丢了你和全家的性命,老老实实起床吧。”
床上的人正是涂镇霸,还有他的小老婆胡胖妞,还有他的三岁小儿子涂作宝。刚才门外听到的女人鼾声正是涂镇霸的胖小老婆胡胖妞发出来的。这时胡胖妞也醒了,涂作宝也醒了。涂作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住他母亲胡胖妞****上钻,把单被都顶开了,露出了胡胖妞的一片白上体。
杜衡冲把衣服从床的另一头扔给胡胖妞,命令说:“快穿上,丢人现眼!”这女人已吓得抖擞穿不好衣服了,费了好半天才把衣服穿上。但她还不敢下床来,因为她没有穿裤子。
这时涂镇霸已经穿了衣裤下床来了,王大勇和章水清立即把他捆了。杜衡冲命令胡胖妞也下床来,但她就是不下来。还是段民生想得到,他说:“你把裤子给她丢过去吧,把蚊帐放下来。”杜衡冲才明白过来,从床的那一头抓了裤子丢给胡胖妞,骂道:“快点,不要脸的东西!”
趁着胡胖妞穿裤子的时侯,段民生看清了屋里的摆设,他最关心的是有没有电话。还好,有一台电话放在红木方桌上。趁着胡胖妞穿裤子的时侯,涂镇霸在想来的是什么人来干什么他要如何对付?
费了好大的周折,胡胖妞的裤子才穿上。不过也没有穿好,裤头皱巴巴的,还有一些皱结在裤带之外,露出一片片白白的胖肉。段民生也不管她的尊容了,只要她到桌子边来给涂作威和涂作福打电话。胡胖妞慢慢地挨到桌子边来,颤畏畏地说:“我是妇道人家,不管家里的事的。”段民生说:“我们也不管你家中的事,我们只要钱!”
这时涂镇霸眼睛倒亮了,他听到这伙人说要钱就好办,土匪绑票的规矩通常是只要钱不要命的,当下只有破钱保命了。
章水清听到段营长说“只要钱”倒想不通了,先前不是说好了要这个汉奸的狗命,现在怎么就只要钱,难道不要他的命了?章水清想,你段营长不要他的命,我临走都要砍了他的头!
段民生不是不想要涂镇霸的命,他说这话是要让涂镇霸和胡胖妞误知家中是来了要钱的土匪了,好配合诓涂作威和涂作福回来。涂镇霸果然就误会了,他说:“各位八洞山的好汉,你们要钱好办,我家中也没有多少现钱,只有五十根金条孝敬了。”
王大勇想到根据地正缺钱,有金条当然要拿,就说:“拿出来!”涂镇霸就叫胡胖妞拿钥匙出来。胡胖妞当然舍不得那些金条,就磨蹭着不拿出钥匙来。魏操刀就操刀向床边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先把小东西砍了,看你是要钱还是要儿子!”
胡胖妞就立即大喊:“我要儿子,我要儿子,我拿钥匙,我拿钥匙!”一边就从裤衩里摸出一把钥匙来。魏操刀就走回来说:“快开柜!”一边用刀押着她。胡胖妞就只好去开柜子了。她打开了床后的柜子,又从柜子底下开了一把锁,说:“你下去拿吧,在地下室里,我还有儿子,要给我留一点啊!”她已经哭成泪人了。大概是在为金条伤心痛骨。
魏操刀和章水清就下地下室拿金条去了。王大勇把胡胖妞押回来,对段民生说:“大哥,叫她打电话吧!”段民生就说:“我们听说你们家最近发了很大的横财,我们八洞山也缺钱用,想向你们借点钱,都悉数拿出来吧!”涂镇霸说:“金条都在地窖里,你们可全数拿了,财产都在钱庄里了,要拿也要明天去商会开银票了。”
王大勇喝道:“别说废话,我知道你儿子就有一大笔钱财!”涂镇霸立即说:“好汉息怒,我家钱财全在我掌管之中,儿子们不管钱财。”王大勇喝道:“屁话,你儿子一个当保安队长,一个当侦稽队长,难道没有自己的钱,再哄我们,拿你小儿子开刀!”说罢就向床边走去。
胡胖妞可不依了,立即扑上来抱住王大勇的大腿说:“好汉,好汉,别杀我儿子,作威作福有多少钱,我们确实不知道啊!”王大勇趁机说:“那你就打电话叫他们回来,让他们交给我们罢了!”一边还向床边冲去。胡胖妞见儿子命在旦夕,把王大勇的腿抱得更紧了,身体都被王大勇的腿拖直了横在地上。王大勇这一招用得真狠,胡胖妞在地上直说:“我打电话,我打电话,我打电话,……”王大勇让胡胖妞说了五六遍,才停下脚步来。胡胖妞已经泣不成声泪如雨下了。这正是段民生和王大勇要的效果。
王大勇停下来,把胡胖妞拉起来,说:“你打电话吧!”段民生对胡胖妞说:“你就对涂作威和涂作福说,他父亲涂镇霸突发奇病,昏倒在地不省人事了,要说错一个字,你们全家的命就没有了!”
章水清则说:“我去床边待着,她要说错一个字,我先砍了床上那小东西!”这时涂镇霸也心痛起小儿子来了,人说父母痛末嵬,床上那小东西可是他和胡胖妞的心头肉啊!
涂镇霸也就对胡胖妞说:“你就照他们说的打电话吧,看儿子有多少钱就让这些大侠们拿去吧。”胡胖妞还在哭泣。段民生把电话送过来。胡胖妞就拨电话。王大勇为防涂镇霸插话,就用毛巾把涂镇霸的嘴堵了起来。胡胖妞就给涂作威和涂作福打电话。她把两个人的电话都打通了,哭哭啼啼抽抽嗒嗒地说是涂镇霸得了心脏病倒地不起了。
段民生听胡胖妞把电话打通了,就叫王大勇、章水清等人到门口去活捉即将回家来的涂作威和涂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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