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王妃见太后来了,顿时有了底气。
“姑母,侄女冤枉。侄女同她无冤无仇的,害她作甚?”代王妃直接喊了冤。
董文德对此也很是不解。
他们两家无冤无仇的,要说牵扯,那只有刚刚太后娘娘提起的婚事了。
只是皇上已经压下了此事。
代王妃要是不愿同董家联姻,完全可以尽快的给萧瑞景说一门亲事。
安夫人偷偷的打量着董如意,她觉得此事颇为蹊跷。
代王妃没有害董如意的理由,可董如意更没有诬陷代王妃的理由啊!
太后道:“皇帝,想必是误会吧!”
皇上此刻已经是怒了,代王妃竟敢在宫中杀人。
他直接道:“母后,事实怕是同您想象的有所出入。
依儿子看,此事恐不是误会。”
皇上的话,肯定的让代王妃的心,不由的一沉。
她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认。
皇上道:“请母后移步养心殿。”
太后、皇上、皇后、代王、代王妃五人直接去了养心殿。
代王妃此刻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董如意见众人离开,她不想过多的解释,故而闭上眼睛。
陈氏以为董如意睡了,这才摸了摸她的额头。
她见董如意有些发热,直接把董如意抱在了怀中。
董文德坐在一旁,他在想皇上会如何了事。许些事不是他们能知道的。
安永寿夫妻奉旨离宫,他们现在住的是安南县主在京兆的别院。
太后看着皇上,严肃道:“皇帝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皇上点了点头,他原想着等安家离京后再提萧瑞景和董如意的事。
谁料代王妃如此的安奈不住。
皇上看向代王妃,“事情的经过,代王妃还是自己交代吧?”
近卫统领查到的那些,让他对代王妃的愧疚全无。
一个能恶毒成如此的妇人,他连话都懒得说了。
代王妃却不那么想了,她以为皇上证据不足,故而才如此。
她死鸭子嘴硬道:“臣妾不知陛下让臣妾交代何事,臣妾同董家无仇怨,臣妾是冤枉的。”
皇上没想事到如今,代王妃还在还矢口否认。
他冷冷道:“既然代王妃不愿多说,那就由朕的人,说给母后听好了。
传张毅。”
张毅就是这次负责查董如意身世的近卫统领。
代王妃心下大惊,皇上竟然使了张毅去彻查此事。
太后同样震惊,何事竟然用了张毅,这可是皇上的嫡系。
张毅很快被传了过来。
他单膝跪地道:“臣叩见陛下。”
皇上道:“把你查到的事,事无巨细的说给太后听。”
张毅道:“是。”
他开始说了起来。
“臣到了封地就开始找寻代王妃身边的旧人,只可惜,早年跟代王妃去封地的妈妈和丫鬟,全都死于非命。”
太后心中的疑问更胜了。
她可以肯定,这事同暗害庶子无关。
如果是庶子的事,哪怕是代王求到了皇上,皇上也不会真的过问的。
代王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妥来,他怒道:“说,那些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知皇上为何去封地查他,只是很显然皇上并不是冲着他去的,那是冲着王妃去的。
代王妃狡辩道:“姑母,张妈妈是年纪大了,侄女心疼她,这才给了她银子让她回乡养老。
至于其她几人,侄女念她们伺候多年,但凡年岁到的,侄女都许了她们银子,让她们回乡嫁人。
至于她们走后的事,侄女不知。”
皇上听了,更加的生气了,显然代王妃这是不打算说实话了。
皇上道:“张毅,说说你查到的。”
张毅道:“臣到了封地,打探到那些人都回乡了。
臣为了查出真相,故而去了她们的乡下。
谁知,臣找到的只是他们六年前已亡的死讯。”
皇上道:“代王妃还是什么都不想说吗?”
代王妃没有吭声,哪个府内不死人,她身边就是死了人,又能如何呢?
皇上示意张毅继续。
张毅继续面无表情道:“臣按照线索找到了他们的家人,可他们的家人竟然全都失踪了。
臣觉得事情太过蹊跷,故而让人盘问了乡里乡亲。
结果臣打探到六年前她们的确是回了家乡,可她们回乡后,又来了两人。
那两个打探过她们,在这之后,那几人连同着他们的家人,全都陆续的失踪了。”
张毅的话,让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代王妃身上。
杀人灭口,还是灭人全家的,这样的行为,已经让皇上不喜了。
皇上道:“代王妃可是要解释一二?”
代王妃道:“臣妾无话可说。”
太后闭上眼,静静的听着,她原以为代王妃是个聪明的,可她竟然蠢笨至极。
皇上既然喊了张毅过来,那就是有了确凿的证据。
皇上示意张毅继续。
张毅继续道:“臣让人画了那两人的画像,虽说过去了六年,可小范围的寻找,对于臣来说并不是难事。
臣假设那些人是代王妃的亲信,或是代王府的府兵,故而让人在代王府的势力范围内寻找。
果不其然,那两人臣全都找到了。”
他说着拿出两张纸。
“这是他们二人的口供,他们是奉了代王妃之命去杀人灭口的。
至于原因,他们并不知晓。”
代王妃听到这里,再也镇定不下去了。
她直接哭道:“姑母,皇兄查侄女的人,是何意,难道侄女连处置个奴婢都不行了吗?”
皇后道:“代王妃,陛下是在给你机会,你不要冥顽不灵,坦白交代好过证据确凿。”
代王妃跪地道:“臣妾不懂皇后娘娘的意思。”
她是咬死都不能认的,皇上没有证据才会如此不停的让她认罪。
皇上道:“朕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张毅,继续。”
张毅道:“在臣的仔细盘问中,臣发现他们杀的人当中,有两人并不是代王府内的奴婢。
那两人的身份和是奇怪,她们中的一人正是给景公子接生的产婆;
而另一人,她只是个农妇,是一个同王妃同月生产完的妇人。
太后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