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以后,凌宇蒸的药材出炉了,原本被捏成龙眼葡萄大小的药丸竟然成了不一厘米直径的绿色小药丸,通体油亮,向外面散着浓浓的药香,而那些包裹在外面你的叶子则很神秘的消失不见了。
当凌宇拿着这些小药丸来到外面的时候,周余杭的眼睛瞪得比龙眼葡萄还要大,嘴巴则再也何不拢了,看那意思,如果凌宇不加阻拦的话,他一定会抢夺下,把这神奇的解毒丹自己品尝一番的。
此刻,他对这个解毒丸的药效更加期待了,因为这种变化,他根本无法把握,所以恨不得一下子就给张秋远服下去。
“来,把这枚解毒丹给张秋远服下。”凌宇拿起了一枚解毒丹递给了张舒刚,然后又拿起一枚递给周余杭道:“这枚捣碎,用茶叶水涂抹在他的伤口。”
“然后呢。”周余杭接过解毒丹,仔仔细细地看着,若是有显微镜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这枚小小的丹药放在下面研究个究竟的。
“没有然后了。”凌宇思索了一下道:“他的毒伤应该已经痊愈了,不过内伤方面,就要自己调养了。”
“真的。”张舒刚怀疑地说。
“你确定。”周余杭凝重地说。
“试试吧。”凌宇伸手指着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张秋远。
而后者虽然已经醒来,但是却仍旧不能言语,只是躺在那里,一脸痛苦的表情,不过他的耳朵却是好用的,一听见这枚小药丸可以治疗自己的毒伤,也是很兴奋,眼睛里面都是期盼的神色。
当下张舒刚不在由于,拿起药丸扶着儿子吃了下去,而周余杭则捣碎了另外一枚药物,和茶叶水混合好,然后又用纱布包裹在刚刚凌宇剪开的那个伤口上。
在接下来,几个人就那么大眼瞪小眼地站在那里。
张舒刚和周余杭两个人忐忑无比地看着张秋远,而美女护士徐倩则站在一边,两手交替地握在一起,那眼睛却左一眼,右一眼地偷看着凌宇。
至于凌宇则呆立在那里,眼神涣散,根本不知道思索着什么……
室内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墙壁上石英钟走动时候嚓嚓声。
二十分钟的时间转瞬即过,一直躺在地上的张秋远忽然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而站在旁边的张舒刚则急忙奔过去问道:“怎么样,儿子。”
张秋远并没有说话,而是一张嘴哇的一声突出一口绿色水,在接下来,他翻了翻暗弱无神的眼睛看着张舒刚道:“爸爸,我,我……”
“儿子,我的好儿子。”到了此时张舒刚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激动,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张秋远,老泪纵横:“告诉爸爸,你感觉怎么样。”
“我,我好难过。”张秋远痛苦无比地说。
一边的周余杭愣了一下,急忙再次抓起了张秋远的手腕,摸起了他的脉搏,张秋远的脉搏依旧很微弱,不过却有规律了许多,明显的已经是即将脱离危险的样子。
不过那周余杭仍旧不死心,又翻了翻张秋远的眼皮,看了看他的耳朵。
最后,他终于可以肯定,张秋远体内的毒已经被那枚看似简单,实则神奇无比的解毒丸给搞定了。
作为神医,周余杭经历过许多为人祛病消灾的事情,光是为别人解蛇毒,昆虫毒就不下数百次,却没有任何一次比这次痛快,而又充满了不可思议。
因此,在确定了张秋远已经没有事情之后,他先是闭目深思了一会,然后就一直盯着凌宇看,眼睛里面充满着震惊,不解,还有无以伦比的迷惑……
这一刻他的心理百味参杂,一时间竟然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
张秋远既然已经醒来,那么就不能在凌宇这个斗室里面继续呆下去了,要知道凌宇的一室一厅实在是太小了,几个人站在这里连转身都很困难。
当下,张舒刚急忙指挥者自己的手下,将自己的儿子抬了出去。
凌宇当然要跟随下去,虽然张秋远的毒伤已经好了,不过他的内伤却依然很重,身体依旧很虚弱,若是处理不好,仍旧会有生命危险,凌宇还有许多地方要叮嘱张舒刚。
就这样,几个人抬着张秋远七手八脚地来到了凌宇家的楼下。
而在那里早已经停着七八辆黑车,清一色的黑色奔驰,最中间是一辆加长奔驰,在奔驰车的周围则站着十来个黑衣黑裤,带着黑墨镜的劲装男子。
这些人肩膀宽厚,头冷酷,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看着很是渗人
在加上凌宇家所住的小区非常之小,还是属于那种上个世纪建造的老实大板楼,七八辆奔驰停在那里,把小区的道路堵塞的严严实实的。
别人根本进不来,这些小区的居民本来已经婆妈惯了,往日见到这样的情形,早就破口大骂,今日见到这样的场面却只是噤若寒蝉,只是趴在窗户上眼巴巴地看着。
“看见了吧,不知道是那个倒霉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恩,这下完了,这年头,有钱人吃人不吐骨头啊。”
“嘘嘘,看出来了。”
那些婆妈的居民们刚刚三八完毕,就看见一身家居服饰的凌宇和一身高档货的张舒刚并肩从单元门里面走出来。
两人的身后,四个黑衣黑裤的年轻人抬着张秋远走了出来。
“原来是他,估计是冲动之下打了人家纨绔子弟。”
“哎,这小伙子白瞎了。”
……
几个人正在那里聊着八卦,哪知道冷不丁的现几个黑衣人正用杀人的目光看着他们,顿时吓的魂不附体,大气都不敢喘。
这个时侯,凌宇已经和张舒刚走到了那辆加长奔驰的旁边。
凌宇帮着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张秋远抬上去,关好了车门,黑色的奔驰轿车轰鸣起来,那些黑衣黑裤的劲装男子也纷纷训练有素地走到了奔驰轿车的旁边,拉开车门,却不进入车中,而是整齐划一地看着张舒刚。
整个车队瞬间轰鸣起来,整装待,整个小区除了奔驰车马达低沉的轰鸣声之外,鸦雀无声。
哪知道就在此时,一直站在凌宇身边的张舒刚却噗通的一下子直挺挺地跪在了凌宇的身边,双手举着一张支票,激动无比地道:“凌神医,先后两次对我父子的再造之恩,张某没齿难忘,凌神医恩重如山,按理说张某应该为奴为仆,终身守候在凌神医的身边,怎奈犬子还没有脱离危险,家族中还有许多事情脱不开身,所以张某必须离开,不过还请凌神医把诊费收下,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张某和张某家族的地方,只需知会一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着一个响头碰的一声磕在了小区那破旧的方砖之上,而小区内那破旧的方砖路面顿时出了一个凹陷。
张舒刚这一跪绝对是自肺腑,没有任何做作,要知道他的对头的目的就是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才先打伤了他,然后又打伤了他的儿子。
如果不是遇见了凌宇,那么此刻的张舒刚和张秋远早已经魂归地府了,所以凌宇对他的恩情绝对不是能够用语言来表达的。
更何况,张舒刚本能地觉得,若想彻底搬到那个来头很大对头的话,可能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凌宇的不世医术,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如果凌宇需要的话,为了家族的利益,他会真的自降身份做凌宇的奴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