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之行,赵阳收获最大的不是与泰山派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也不是在泰山派埋下了定时炸弹,而是在泰山派搜刮到了丰厚的物质利益:千年参王的一部分,无疑对赵阳突破自己的境界有着巨大的帮助;《九玄真解》,泰山派的至高武学,对赵阳以后的发展,功效之大不言而喻;除此之外,就是几本泰山派的绝学了,比如《清罡正气诀》,比如《五大夫剑法》,比如《快活三剑法》。如果赵阳能够把这些钻研透彻,加以领悟、吸收,那对他剑法的帮助,将是异常的巨大。
况且,华山派的思过崖,极有可能存在着五岳剑派的遗失秘笈,如果赵阳能够找到,那所领悟的泰山派的一些技巧,将对赵阳学习那些遗失的秘笈有着很大的帮助。
看前程,繁花似锦;忆往昔,峥嵘岁月。
赵阳志得意满下,在泰山派留了半个月,一方面可以与玉音子探讨《五大夫剑法》中自己的疑惑,另一方面也可以畅游泰山风景,得偿昔日心愿。直到将《五大夫剑法》完全掌握,赵阳才向玉玑子三人告辞下山。
泰山派的事变,虽然经由各派的密谍传讯,大部分的江湖中人迅速得知了事变的信息,但在江湖、在泰山派并没有引起大的波澜。天门道长仍然在世,传话的也依然是天门的弟子建除道长,虽然主事的已经不是天门道长了,但泰山派弟子关心的不多,因为现在他们所受到的待遇比天门掌权时还要好。
对江湖而言,泰山派掌门并没有更迭,他们只知道泰山派似乎多了一些变化,多了一些革新,少了一些旧人而已。对于一些触觉敏感的人而言,泰山派的重大变故,导致他们也必须进行相应的调整,但这些调整,明面上是看不出来的。
没有钱,男人会底气不足。
没有权,男人会胆气不足。
这到底有没有道理,赵阳不晓得,不过,严世蕃的表现,很好地诠释了"权是男人胆"的说法。虽然严嵩是京官,但严世蕃甩出老爹的招牌,照常让这些地方小官忙得脚不沾尘,似乎这些人在片刻之间就学会了轻功一般。
严世蕃觉得自己运气挺背的,上京看父亲享福,结果被赵阳抓了做徒弟;到泰山游玩,结果一言不合开罪了师傅与大师兄;山谷抓小鸡,结果自己竟然睡得异常香甜!似乎自己忘了拜某路大神,结果倒霉的事情全部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不过,今日运气不错。严世蕃有些开心,今日途径一个县城,严世蕃偶然记起这个县令曾到自家府中拜访过,于是在众人找不到住宿地时,忐忑不安地向赵阳表示,由俺来解决如何?
赵阳见严世蕃积极主动为大家排忧解难,很高兴,这说明严世蕃已经融进了这个小集体,或者说有了小集体的意识,是件好事。原本赵阳也没指望严世蕃能够成功,京官不如现管,你礼部右侍郎又如何?赵阳打算,实在不行,大家去上网熬夜算了。后来转念一想,这年头没有网吧,大伙只能去酒店混一夜了。
谁料官场的学问,远非赵阳所能想象。顶多三分钟,从严世蕃报出名号到县令出门迎接,顶多三分钟。县令异常的热情,拉着赵阳他们不放,要请他们住县衙。
"陈县令,"赵阳端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十分悠闲,"贵县一无名胜,二无古迹,三无宝藏,怎么家家客栈爆满,连个住宿的地方都找不到?这里的游人那么多吗?"
霍县县令陈宝贵,年约三十,看起来面相老实,浑不似个读书人,一脸的发愁:"赵大侠有所不知,本县是没有什么特产,但本县是十里八乡最闻名的县,如果大侠稍加打听就可发现本县没有虚言。"
赵阳有些好奇:"何处此言啊,陈县令?"
陈宝贵三分骄傲、两分无奈,还有五分的苦恼:"本县盛产美女,本县的名声大都由此而来,历代县令最苦恼的就是不知该如何安排这些美女。"
赵阳有些难以置信:"陈县令没有夸张吧?适才在大街上我并没有见到几个美女啊?更何况,现在大明盛行男风,何来女风一说?"
陈宝贵有些困惑,翻了翻眼睛撇撇赵阳,又扫了一眼严世蕃,似乎在确定二者之间关系的亲密度。严世蕃见陈宝贵有些吞吞吐吐,大为不悦:"老陈,有话说话,这可是我师傅,虽然不是官场上人物,但凭我师傅的才干,他日自当飞黄腾达。"
陈宝贵连连称是,向赵阳道声歉,才续了下去:"本朝士大夫好男风,但亦好女风,好男风不碍另种喜好。本县的美女,下官确实没有夸张,大侠不信,可以到四邻八乡随便询问,便可得知详情。"
陈宝贵够小心了,连下官这种称呼也拿了出来。不过也是,如果眼前之人想谋个出身,单凭严嵩严侍郎的关系,那真是轻而易举。可惜了。陈宝贵有些遗憾,他曾趁严嵩归家之际,到严府拜访,特意送了一名美女,只是,好像严府的家教比较厉害,这个美女送进去就没有了后话,估计是被严府的大妇给那个了。
可惜了那名美女啊。
严世蕃见赵阳神色有些不悦,就抢先出头:"老陈,那这与你这里客栈爆满有关系吗?"
"本来没有关系,"陈宝贵有些愤恨,"可是,下面的捕头说,有名淫贼来到了这里,并且犯下了数桩大案,搅得全县人心惶惶。那些有小姐的人家,纷纷聚众防范,但仍然没有效果;后来有人出主意,让这些小姐住进客栈,然后由壮丁、捕快彻夜保卫,以防不测。"
"原来是这样啊。"赵阳点点头,如果是这样,那倒可以理解,"不过,这也不是办法啊。难道你们没有向上面请求帮助?"
"请了,可是州衙暂时抽不出人手,只是让我自行联络江湖义士前来除奸。"陈宝贵有些无奈,转而想起赵阳是衡山派的长老,又是严世蕃的师傅,如果能请他出面,到时候功劳算小公子头上,可是一个不错的见面礼啊,满怀希望:"不知赵大侠可否为民除害,还本县一个平安?"
赵阳有些意动:"可知是哪路淫贼吗?"
陈宝贵转身吩咐仆人几句,片刻仆人取回一副字画。陈宝贵摊开字画,上面画了一个简略的草图,看上去用笔简练,但却栩栩如生:
几株盛开的鲜花,争相怒放,一只勤劳的蜜蜂在花丛中盘旋,只不过,蜜蜂的嘴巴似乎长了些,竟然穿透了花瓣,直接伸入另一支花蕊之中。
"这是什么?"赵阳有些好奇。
"淫贼的标志,"陈宝贵有些愤怒,"狂蜂戏花蕊,是著名的淫贼'狂蜂戏花蕊';的标志,刻有这种标志的人家的小姐均遭这个淫贼的残害。"
"狂蜂戏花蕊!"赵阳有些浑身不舒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