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得雇人暗中保护沈念初,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也好解决。
可是……
凤鹤垂下眼皮,他要用什么立场去保护沈念初呢,万一最后闹得得不偿失怎么办?
凤鹤坐在咖啡厅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合理的办法。
……
很快到了沈念初和龙洐澈领证的日子。
因为龙洐澈这天刚忙完签约仪式,下午比较忙,所以沈念初带上家里的身份证和户口本,自己打车先去民政局。
约莫到了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沈念初迈开步子离开了家。
打了一辆车,坐上公交就离开了这里。
她上车的下一秒,车站的某一颗树后,出现了一个女人。
……
沈念初坐在公交车上,浑然不知危险已经悄然靠近,她闭目养神,秋天总是爱下雨,外面又下起了毛毛细雨。
雨水滴答滴答的落在窗前。
沈念初睁开了双眼。
发现快到了民政局,就拿起手机,给龙洐澈拨打了电话。
此时的龙洐澈正好手头上的工作都已经忙完了。
坐在办公室的他,接到沈念初的电话。
“龙洐澈,我快到民政局了,你赶紧过来。”
沈念初那头传来催促声。
龙洐澈“嗯?”了一声,“怎么不等我一起?”
“我这不是怕你忙吗?你直接来民政局这边就可以了。”沈念初说道。
龙洐澈眼底布满宠溺,站起身,拿起桌子前的车钥匙就离开了办公室,“在民政局门口等着我,别乱跑,听见了吗?”
沈念初:“知道了,你真啰嗦!”
……
沈念初下了公交车,正好要过一条比较长的马路,这里有红绿灯。
因为下雨的缘故,时间虽然不晚,但是天色却阴沉极了,耳边时不时的会传来雷声。
轰隆隆的。
沈念初身体有一些凉,摩擦着自己的手掌心,哈了一口气。
见红绿灯转向了绿灯,沈念初迈开步子就往前走。
虽然这里没有多少人,但是交通规则还是要遵守的。
沈念初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雷声响的也越来越大。
沈念初略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加快了脚上的步子。
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道声音,她往身侧看了一眼,发现了一辆红色的车子朝着自己开来。
沈念初睁大了眼睛,透过车窗,她发现车子里的人竟然是……沈若曦!
她闯红灯过来的。
意图显然很明显。
沈念初慌慌张张的想要跑,可是两条腿终究比不过四个轮子的车子。
沈念初不明白。
沈若曦不是精神有问题吗?怎么还能开车?
随着这个想法刚落定,天空又响起了一阵巨雷,根本轮不到她思考这个问题,下一秒,沈若曦的车,朝着沈念初撞去。
“砰”的一声。
前一秒的时候,沈念初还在想,她该怎么躲。
后一秒的时候,她仿佛在眼前看见了一道猩红色的血液,从她的体内流失。
红灯,转向了绿灯。
其他的车辆往前行驶,全部停在了沈念初倒下的那个地方。
不少人下车查看情况。
只有沈若曦,坐在车子里,整个人都发着抖,忽然,像个疯子一样笑了起来。
这下,一切,都彻底结束了。
顾清词,只会是她一个人的了。
沈念初倒在血珀里。
雨下的很大很大。
她穿着牛仔裤,有鲜红的血液从她的大腿根往下流。
仿佛,血流成河。
不知道是谁,已经拨打了急救电话。
沈念初凭借着最后的一点意识,伸出手摸向了自己的肚子。
这一切都来的太快。
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好像就要失去了一切。
终于,她觉得眼皮一重,昏了过去。
沈若曦肇事逃逸了。
没人有心思去管开车撞沈念初的人,大家都是在想办法将沈念初送去医院。
……
龙洐澈来到民政局的时候,没有看见人。
沈念初已经被送去了医院。
他却浑然不知。
雨下的很大,地上的血液都冲刷干净了。
龙洐澈拨打着沈念初的电话,却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
龙洐澈感觉心底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从自己的生命里剥离。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只是一直拨打沈念初的电话,都没有人接。
他拿着手机的手都开始颤抖。
……
沈念初失踪了。
这一失踪,就是大半个月。
半个月前,龙洐澈本来以为沈念初很快就能回家,可是他在家里坐了整整三天三夜,不仅没合眼,连公司都没有去,还是没有等到沈念初。
那三天过后,他振作了起来,把帝国掀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找到她。
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他的世界。
他派承安去查了,甚至动用了公司所有的属下,可还是没有查到……
这一连大半个月,龙洐澈都清瘦了不少。
沈念初的号码,从一开始的关机状态,变成了空号。
龙洐澈坐在办公室,每天酗酒,一蹶不振。
连紧急会议都是让承安去开的。
龙洐澈每天坐在办公室,就像是一个躯壳一般。
他伸出手揉着鬓角,想让自己振作起来,可终究是徒劳无功。
承安看见这样的总裁,也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沈念初找回来。
可是沈念初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了这么大半个月都没有找到。
她比许颜失踪的还要彻底。
龙洐澈做梦也不会想到,那天下午,会是他和沈念初的最后一通电话。
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一定不会急着要跟沈念初重新领证,哪怕是一辈子不领证,他也愿意永远守候着她。
……
偌大的别墅内,装修是欧式风格的。
落地窗前。
站着一抹修长的身影。
“叶哥,这女人怎么处理?她就跟个疯子似的,每天都吵的你不得安宁,你把她留下来,这不是自讨苦吃吗?”一位男人站在他身后开口。
被称为“叶哥”的男人,回过了头,视线朝着床头看去。
他迷人的丹凤眼,落定在女人的脸庞上,只见她躺在床上,手里抱着一个枕头,跟个傻子似的抱着枕头,不停的喊着“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