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盛北的脸色霎那间沉了下去,他眯紧双眸,看着凤鹤:“你派人监视我?”
“我是个生意人,你无缘无故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回了国,我自然对你心存芥蒂,可我没想到,你回国不是为了在帝国发展,倒是冲着一个女人去的。”
凤鹤将面前泡好的咖啡递给了夜盛北,又道:“她怎么样了?”
夜盛北眼神多了几分惊蛰,“你不是应该知道么?”
“我派去的人,只告诉我你抓了沈念初,后面的事情,我并不知情,但是夜盛北,你的为人我很清楚,做事杀伐果决,永远不会考虑后果。”凤鹤盯着夜盛北,视线阴凉,“告诉我,她现在怎么样了。”
“凤鹤,你是要为了一个女人跟我翻脸么?”夜盛北喉结滚动了一下,开口,“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居然认识她这样的女人。”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比你了解!”
“哦?是吗?”夜盛北真没想到,连凤鹤都被那个女人给迷了心智。
他跟凤鹤很早之前,应该算得上是铁哥们,但是后来他出国了,联系少了,关系就变淡了。
不过他心里还是把凤鹤当成自己的好兄弟,好哥们的。
可是现如今,他竟然因为那个女人来跟自己对峙,真是可笑!
“夜盛北,我希望你适可而止!”
“凤鹤,你喜欢她?”夜盛北眼底闪过一道危险,“她左一个顾清词,右一个龙洐澈,现在连你也被迷惑了心智,你敢说这个女人没有一丁点的手段吗?”
凤鹤薄唇轻扬,“你的意思是,你的沈若曦就没有手段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也是才知道,你居然喜欢那样一个女人。”
凤鹤说完,念在他们之间往日的情分,又补充了一句,“夜盛北,别怪我没提醒你,沈若曦那个女人,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她很善良。”
“善良?”凤鹤嗤笑,盯着夜盛北,“你确定你自己真的了解过她吗?”
夜盛北这个男人,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居然连看人都看不准,说沈若曦善良,他丫的哪里看出那个女人善良了?
夜盛北掀了掀眼帘,站起身,“你不是想知道沈念初怎么样了吗?好,我告诉你。”
“我让人打断了她的腿脚,她全身是血,被我丢进了雨里,我看,她即便是不死,也会丢了半条命。”
办公室的温度降低了许多,凤鹤的拳头,已经握紧。他用力的捶了一下办公桌,发出了“砰”的一声。
“夜盛北!”凤鹤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他强压住了自己的怒火,一字一顿的开口道,“我警告你,别再去动她!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敢对她怎么样,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夜盛北看着凤鹤,“你这算是威胁我吗?不好意思,不可能,我还要留着她慢慢折磨。”
说完,他迈开步子,一步一步的消失在了办公室。
凤鹤眼皮一直再跳,心也略有不安。
……
三天后的晚上。
沈念初从ICU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整整三天沈念初都没有醒过来。
龙洐澈坐在病房里,修长白皙的手,一直抓着沈念初的手,他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的。
他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那双狭长漂亮的凤眸,布满了红血丝。
“总裁,您已经三天没有休息了,我们轮流值班也行啊,您……”承安刚说完这句话,就接触到了龙洐澈冷冰冰的视线朝着自己席卷而来。
承安知道,总裁这是生气了。
“沈老大怎么样了……”董言来到了病房。
承安看了一眼董言,“你怎么来了。”
董言抿了抿唇瓣,“我就是有点担心。”
承安拉住了董言的手腕,将她拉出了病房里,然后关上了病房的门,低头对董言说道,“你现在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回学校去吧。”
“我不!”董言很内疚,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天晚上,她死也不会让沈念初独自离开。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承安一时间拿她没有办法。
董言撸起袖子,说道:“我爸接骨可厉害了,我也学了点皮毛,我可以帮沈老大的!”
“你可得了吧!别等会儿把沈秘书双手双脚都弄残了。”承安扶额流汗。
“承小安……安安安,你就让我留下来嘛!”
“谁让你这么叫我的!”承安蹙眉。
前天他去看这丫头,这丫头自从知道了他叫承安以后,就乱叫名字!
“好了,我不乱叫,承安哥哥,你让我留下来陪沈老大好不好。”
承安看了一眼病房里的龙洐澈,对董言说道:“不是我不想,你也看见了,我们家总裁天天守在沈秘书的旁边,茶饭不思,甚至连话都不会说。”
“别人想要碰沈秘书一下,或者是陪她,都会被他给赶走,生怕会伤了沈秘书。”
“还有,每次护士来给沈秘书打针,都要挨骂,甚至他还要特地去检查一下人家护士的工作证,确认无误之后,才让护士动手打针。”
承安说到这里就无奈。
总裁在工作上也拼,可是从来没有这么拼命过。
他坐在那里动也不动,真不知道他怎么忍的了,而且总裁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整整三天待在医院,没有洗过澡!
虽然这也抵挡不了他的盛世美颜,但是他再这样下去,也真不是个办法。
沈秘书这要是再不醒的话,要死的可就是总裁了。
董言叹了口气,义正言辞的说:“我看得出来,你们总裁,很爱我家沈老大,可是,他也不能那么自私,不让别人去看啊。”
“我呸,嘘……”承安捂住了她的嘴巴,“你这话跟我说就算了,千万别被总裁听见了,否则他非的剥了你的皮!”
董言拿开承安的手,皱着眉,生气的问道,“为什么啊?”
“因为沈秘书是总裁一个人的!你敢说是你家的,你不要命了!”承安真的气的胸口疼。
董言垂了垂眼皮,“哦”了一声,又道:“可是沈老大这么久没有醒,我真的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