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疑惑的皱了皱眉,不理解裴浅浅的意思,直到裴浅浅回过神,说道:“我没有想过要嫁给什么豪门少爷,对我来说,嫁给普通人都比嫁给夜盛北来的幸福。”
“而且,谁说女人这一辈子就一定要依靠男人过一辈子,我难道就必须要结婚吗?对不起,我做不到。”
“也许在你们看来,依靠夜盛北是我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依靠他。”
如果要依靠夜盛北的话,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她不喜欢夜盛北,心里一直有一个很喜欢的人,那个人是陆程,是那年夏天站在街角抽烟的混混陆程,是那年站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的陆程,是那年人群之中,一眼望去就很惊艳的陆程。
是那年她学校的校霸混混……
想一想,她还真是可悲。
倘若那时候的她,不顾及自己的尊严,不顾及自己的家世和他的家世,他们之间会不会在一起呢……会不会呢……
应该会的吧。
毕竟陆程换女朋友的速度那么快,只要她成为陆程女朋友就好,哪怕他会甩掉她,那也至少他们在一起过。
记得在学校的时候,班上的同学都说,陆程这个人啊,没有心,对谁都是一副喜欢的样子,笑嘻嘻的,看起来特别善良的一个人,只是有一点很可惜,那就是他外表看上去再怎么完美,对谁都很好,但实际上他这个人谁也不爱,他最爱的只有他自己。
那时候的陆程,叱咤风云,家世不好,可是依旧有很多人喜欢待在他的身边。
他长的很好看,在裴浅浅看来,陆程是她活了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让她动心的男人,她喜欢他,真的喜欢他……
只是这份喜欢到了最后,只能变得遥遥无期。
夜辰见裴浅浅一直在发呆,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问道:“你在想什么?”
裴浅浅回过神,对上夜辰的视线,连忙摇摇头,回答道,“没什么。”
有什么也不想告诉你啊。
夜辰抿了抿唇瓣,才说:“裴浅浅,你是下定决心要跟我哥离婚了,是吗?”
裴浅浅点头,很严肃的回答道,“是的。”
她当然是下定决心要离婚了。
离婚不是儿戏,同样,她也从未把这件事当做过儿戏,所以既然如此,她要离婚又有什么问题,更何况,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夜辰眯了眯眸子,盯着裴浅浅说道,“行,我不拦着你,这毕竟是你的自由,不过我也要好好的提醒你,你跟我哥离婚,实际上对你自己半点好处都没有,我劝你三思而后行。”
“但是这件事毕竟是你自己的事情,作为一个旁观者,我没有办法阻拦。”
夜辰不希望这个女人跟自己的哥哥斗,可是现在看起来,他拦是拦不住了,既然如此,他就不继续去想这个问题了,毕竟很多时候,他也没办法站在别人的角度上思考问题。
裴浅浅说:“夜辰,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三观正的人,我相信你不会因为这件事,而为难我,对吗?”
夜辰知道裴浅浅待在夜家受了不少苦,他又怎么可能不理解她,只是夜盛北毕竟是他的哥哥,作为弟弟,他站在自己哥哥这边应该是正常情况,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站在他的身边呢?
夜辰抿了抿唇瓣,深吸了口气,笑着说道,“裴浅浅,你毕竟现在还是我嫂子,我知道我哥哥做了很多让你无法接受的事情,我替他给你道歉,你跟他离婚,我不阻拦你。”
裴浅浅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不是来帮你哥哥当说客的吗?”
闻言,夜辰笑着摇头说道,“我怎么可能会帮我哥当什么说客,我哥跟你之间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是有原因的,我也知道你们离婚也是必然的,虽然我不希望你们离婚,我也想过要劝你不要离婚,可是这毕竟是你和我哥之间的事情。”
“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外人,我没有办法帮助你,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幸福。”
这是夜辰的真心话。
他知道这个女人在夜家受了不少委屈不少苦,现在离开夜家对她也没什么坏处,更何况他哥哥自己不懂得珍惜,怪不了谁。
夜辰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不是想要管你的闲事,我只是想要跟你说,我哥这个人不差,你要离婚那是你的事情,我只是担心你以后的生活。”
裴浅浅竟说:“不管我以后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只要不跟夜盛北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生活。”
听到裴浅浅这么说,夜辰就算是再想反驳也只能放在心里了,他抿了抿唇,最后点点头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谈话也就这样到此结束了。
夜辰和韩冉冉从产房出来。
韩冉冉有些无奈的说道,“没有想到,裴浅浅的脾气居然这么的倔强,干嘛总想着离婚。”
干嘛要放着夜盛北这样的男人不要,非要离婚呢?
而且夜盛北很明显一直都在努力的改过自新啊,她应该给夜盛北一个机会才对。
夜辰勾唇,看着韩冉冉,啧了一声,笑着说道,“不是裴浅浅非要离婚,而是没办法。”
没办法?
韩冉冉有一些不理解。
离婚是裴浅浅要决定的,怎么会没办法呢,只要她不离婚,不就什么都好了吗?
夜辰勾唇,继续说道,“也许你可能不明白,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裴浅浅要跟我哥哥离婚,绝对不是心血来潮,她筹划了这么多年都没有逃出我哥的手掌心,你觉得她甘心?”
答案呼之即出。
韩冉冉眨了眨眼睛,“你的意思是,不是裴浅浅想要离婚,而是裴浅浅不甘心这样被束缚?”
夜辰轻轻的嗯了一声,“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但是也不见得。”
裴浅浅到底是不甘心,还是就是不喜欢夜盛北,就是要离婚,这件事只有裴浅浅自己心里清楚,只是可怜了那个孩子,一出生就成为了一个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