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和沈念初对你来说，谁比较重要？”柯小言认真的问着他，想要从他的口中，听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若是他说，她比沈念初重要，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跟他在一起，哪怕是谎言，也甘之若饴。
可是……
一秒过去了……
两秒过去了……
留下的，只是永无止境的沉默，他冷着一张脸，仿佛没有任何的表示一般。
柯小言顿时苦笑出声，她没忍住的笑出了声，深吸了一口气以后，她才说道，“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顾清词冷冷的开口，“柯小言，你要识趣一点，不要拿你自己跟不可能的人比……你没有资格跟她比。”
是啊……
柯小言的心在这一刻如同千刀万剐。
顾清词说的没错，是她不自量力，是她天真，她怎么敢去跟沈念初比呢？
沈念初可是他内心挥之不去的白月光啊，可她呢？她什么也算不上，她有什么资格跟她比？她没资格……
柯小言眼泪忍不住的往下划，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将所有的心酸和难过，放回了眼眶里。
她笑着看向顾清词，稳住了情绪之后才说，“你不是喜欢我吗？”
顾清词沉默了。
柯小言苦笑了一声，淡淡地说道，“我知道我没有办法跟沈念初比，我也知道我什么都算不上，可是顾清词，我爱你这件事是真的，我比沈念初更加爱你。”
“至少我不会爱上其他的男人，可是顾清词，我对做替身没有兴趣。”
顾清词勾了勾唇瓣，伸出手勾起了柯小言的下巴，轻蔑一笑，“那你跟傅千叶呢？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可曾想过我？”
柯小言气乐了，“我跟傅千叶？我跟他有什么？如果你还是因为那一顿饭生气的话，我的可以澄清的，我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
顾清词眼眶有一些猩红，“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其实心里，也有自己的私心，你不希望我心里有人，你也不希望，沈念初占据我的身心，是这样吗？”
“柯小言，你是我见过所有女生里，最胆大的。”
柯小言勾了勾唇瓣，“这样就是胆大了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制性的压下了内心的不适，将所有的难受放在了心里，说道：
“顾清词，是我天真了，我以为我能够跟沈念初比，可其实是我不自量力，可是顾清词你不要忘记了，今天跟我说这些话的人是你。”
“作为一个女生，我当然在意自己男朋友心里喜欢谁，不喜欢谁。”
“既然我代替不了沈念初在你心里的位置，那么很抱歉，我可以退出，你当我没有说过那些话，成吗？”
顾清词黑眸凝了凝，有一些着急的攥紧了柯小言的手腕，说道，“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尽快的放下。”
尽快的放下？
柯小言没忍住，笑出了声，她深吸了一口气，抿着唇瓣，良久后，才开口说道，“你觉得我看上去是不是很好忽悠？”
“顾总……您怎么这么糊涂呢？我又不是傻子，我怎么会让你欺负？你喜欢沈念初是你的事情，可是我不希望成为一个女人的替代品，因为我真的接受不了。”
既然接受不了，又为什么还要去突破和尝试呢？
这样的话最后受伤的不是自己吗？
柯小言伸出手拍了一下顾清词的肩膀，笑着说，“顾总，等你将来想通了以后，我欢迎你来找我说这些。”
顾清词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才说，“可你明明知道，对于这件事，我根本就想不通，因为在我心里，沈念初是无人可以替代的，你给我多久的时间也一样。”
顾清词的这句话，简直比他之前对柯小言说过所有残忍的话，还要更加的残忍，甚至痛的快要让她无法呼吸。
柯小言深吸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对上顾清词的视线，开口说道：“那么就这样吧，顾总。”
顾清词：“你不是喜欢我吗？我可以给你机会。”
机会？
算是施舍吗？
柯小言冷冷的看了顾清词一眼，“顾总是觉得我柯小言很缺爱还是怎么样？顾总，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不管你让我说多少次，我给你的答案，永远都一样，除非你把沈念初给忘了。”
顾清词眯了下眼睛，“你知道这不可能。”
柯小言：“那你这样又怎么称得上是喜欢我呢？”
“你喜欢的只是我能够给你带来的熟悉感，不是吗？”
顾清词一时间竟然没有话说。
柯小言接着说道：“只有我可以让你现在吃醋，只有我可以给你带来特别的感觉，可是顾总，你要分清楚一点，这到底是喜欢还是爱。”
“就像是你养了一条狗，某一天你养的狗扑进了其他人的怀里，你这个做主人的，也会吃醋，可是那并不是爱情啊。”
“而我柯小言，此时此刻在你的眼里，就只是宠物……”
宠物？
顾清词顿了顿。
他从来没有把柯小言给当成自己的宠物啊，他也想过，要跟柯小言好好的在一起，可是他知道，柯小言永远无法触动她内心最特别的位置。
柯小言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在一起了，可是沈念初忽然出现，她来挽回你，你会怎么样？你会抛弃我跟她重新在一起吗？”
顾清词紧紧的皱着眉，很认真的说道，“不可能有那一天，绝对不可能。”
柯小言：“……怎么就不可能了？”
顾清词：“柯小言，沈念初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先不说她不可能离开龙洐澈，就算是真的离开了，她也绝对不会再回到我的身边，你的这种假设根本就不成立。”
“沈念初她是一个正义感极强的人，她若是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了，她绝对不会来打扰我们。”
说来说去……顾清词还是跳过了这个话题。
柯小言抿了下唇，不甘心，接着问刚才一样的问题：“我说的是如果，如果发生了这件事，你会离开我，回到她身边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