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庞大的队伍足足有上百人,并且有几十辆马车,蜿蜒在街道上前进,这只队伍足足有几百米长,这些人走在田家镇繁华得街道上,虽然有些显眼,但是在经过田家镇的街道时丝毫没有引起镇上的人的注意,毕竟这田家镇是一个商旅要道,每天像这样的车队不算少数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分堂那些高层都已经躲在了车里,没有露面,否则肯定会引起相应的注意的,毕竟像张长老这种档次的高层出现在押运队伍里肯定非常的显眼。
这行进的队伍中只用一下杂工、押运工等。还有就是像王丰、张峰这样的采药学徒和外童也夹杂在这群队伍中,由于他们穿的衣服都是一些平常的衣服,没有穿分堂统一的服装,因此外面的人也龙不清楚哦。
至于张长老和那些执事这些显眼的人物都低调的躲在马车里面,一点也不露面,整个队伍就像一个非常平常的商队,在田家镇的街道上行进。
很快,王丰等人就出了田家镇,随着官道向县府方向驶去。
县府离田家镇足足有两百里的路程,如果是像王丰一个人最多只要一两天就能够赶到,但是这队伍庞大,人员众多,那些马车也是时好时坏,一路是慢慢挤挤的,走到下午也没有走出多远。
本来张长老是计划在今天晚上赶到朱家镇休息的,但是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摇了摇头,只好作罢,毕竟这晚上不好赶路。
张长老和那些执事商议了一些,决定停了下来,在山野间找了一处宽敞的地方,准备在山林里过夜了,命令很快就传达下去了,庞大的队伍瞬间就停了下了。有好多人立即高兴起来,毕竟现在已经走了一整天了,大家都没有怎么休息,因为急着赶路的原因,大家的中午饭都是在路上吃的。
王丰看着渐渐散开的队伍低声骂道:“他爷爷的,走得这么慢,要什么时候才能够赶到县府哦,在这种地方停下来,这儿前不巴村后不巴店的,这张长老是不是脑子有病哦”。
有这种想法的人还不只王丰一个人,许多押货的人都在私下嘀咕,因为大家都看得出来这不是一个理想的休息地方,当然大家也只是在下面低声嘀咕,没有人敢去冒犯那些高层的决定哦。
众人先是把马车依次的排开,围成一个环状,这是野外宿营的一种防御阵势,因为马车在外可以形成一道围墙,既让营地有了一道屏障,又可以避风,一举多得。当然马车也被尾固定着,以防止晚上有什么异动马车混乱。
当然除了这些,众人还把一些贵重的物品都从马车上搬了下来,这主要是防止盗贼什么的,因此在野外宿营都是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重要的东西都要随身携带,以便遇到土匪等突然袭击。
在安置营地的同时,一些分堂的高层又安排了一些押运工在外围放哨,毕竟这里是野外,夜里有什么事情大家都难以预料,因此在安排营地的时候都要安排放哨的,一来给营地起到必要的警戒,二来还可以对周围环境进行一些巡查,防止一些野兽什么的来袭击。
当然这种放哨的对土匪一类的警戒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因为他们都是在营地周围转一转,走不了多远,一般营地外围都有暗哨,这种暗哨一般藏着营地外半里远的山道上,他们没有个人都配有口哨,只要现什么异常情况就吹起口哨,这样营地里的人就可以早作准备。
众人很有序的在营地里进行布置,虽然这一次宿营有点出乎众人的预料,但是分堂这次准备得还是很充分,很显然,在走前已经考虑到有可能赶不到朱家镇,所以有所准备,这才没有手忙脚乱的。
临时的营地布置好以后,天色就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这时天空中开始下起了小雨,慢慢的小雨还越来越大,仿佛有山雨欲来的趋势。
“这鬼天气,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偏偏这个时候下雨哦,这是气死老子了”王丰一边布置着自己的帐篷,一边有些烦躁的骂道。
“丰哥还没有弄好啊,等我来给你弄弄”此时,张峰从自己的帐篷那边走了过来,一边帮助王丰固定好帐篷的底部,一边把头凑过来低声说,“等一会我们去李浩那儿打听打听,看到底是件什么事情,到时候么是被人卖了,还不知道哦”。
“李哥怕也是不知道样子这一次底要干什么,只有分堂的高层才能够知道哦,何况我们都不知道是干什么,李哥也不过是一个小押运头,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哦”王丰有些不相信的说。
不过王丰想了想还是想李浩的,毕竟王丰能够有今天的成绩,李浩是帮了大忙的,如果没有李浩当初教他飞石子,说不定他连分堂的外童都测试不过哦,说实在的,李浩相当于王丰的第一个师父,他帮助了王丰踏出了人身的第一步,正是有了这个平台王丰才可能越走越远。
“你知道什么啊,李哥或许真的不知道,但是李哥身边的人都是常年押货的,这些人都是老江湖,这些人或许武功不怎么样,但是经验可是没得比,他们只要随便一看就能够猜出一二来”张峰脸上划过一丝狡诈的笑意,随后低下头来凑到王丰的耳边低声细语道。说完还有些得意的笑着,是否对自己的聪明颇为满意。
“真有你的”王丰听了张峰这么一说,也就明白过来,他对张峰这个提议也是非常满意,笑着说:“你这家伙,平时看起来不怎地,这关键时刻总是能够想出一些歪点子来”。
不过说实在的,王丰觉得张峰有时候就像是自己生命中的贵人,这家伙平时有些吊儿郎当的,有时候还有些一根筋,不好好的练武,还喜欢和别人比试,不过这家伙脑子还是特别的灵活,总是在王丰毫无办法的时候找出一些歪点子来,帮助王丰度过难关。
两人很快就搭建好了帐篷,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向李浩那边走去,在田家的押运工里王丰二人问了几个人,才找到了李浩的帐篷。
李浩他们的帐篷建在一处小山坡上,在帐篷的后面是一处巨大的岩石,很显然一看就知道是经常野外宿营的老江湖搭建的。因为这里既避风,有能够有效的防御,最重要的是这里位置比较高,一眼就能够俯瞰全部营地,如果营地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他们一眼就能够知道哦。
两个人在帐篷外面叫了几声,李浩就从帐篷里面出来了,看见两个人就哈哈大笑着,双手抱着两人,笑骂道:“你这两个没有良心的,现在在想起来看李哥来了,你是不是以为你李哥已经死了”。
李浩一边说着,一边把两人领进了帐篷。
在帐篷里,还有两个四十几岁的汉子,正在讨论什么,看见几人进来,立即就站了起来。
“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李浩一边说着,一边把王丰、张峰人拉过来,站在两个四十几岁的汉子面前说:“这两个都是我的师傅,在押货的时候多亏他们对我的照顾,不然你李哥上次就差点死在了土匪的手里”。
王丰、张峰二人赶忙行礼,恭恭敬敬的叫“师傅”。
虽然现在他们的身份和地位肯定要比对方高,但是毕竟他们是李浩的兄弟,李浩的师傅以其辈分来,他们也该叫师傅,当然这也是尊敬。毕竟这个社会历来就是以实力为尊。因此王丰他们也是客气而已。
两人赶忙还礼,笑着说:“你们两个现在都是药堂的采药学徒了,大概已经是斗士了,你们这么叫可是要折我们的寿哦”,不过嘴上虽然说着,心里却是特别高兴,毕竟任何人都需要别人的尊敬吧,特别是像王丰张峰这样有实力的年轻人。
“不用跟他们客气,这两个小子是我的兄弟,以前跟着我拉水,不过这一段时间出息了,听说已经是分堂的采药学徒了,听说你两个已经是斗士了,真是不敢相信,当时我还在想,等我在这边站稳了脚,就把你们两个给弄过来,那知道我一后来,你们两个就成为了外童了,等我到了南方押运粮食,这次回来,你们两个已经成为斗士,还被分堂破格晋级为采药学徒了,嘿嘿,人真是不可貌相啊,像前不久你们两个还跟着我**后面屁颠颠的,现在已经是个人物了”李浩笑着调侃道。
李浩一边说着,一边安排两人坐下,还从一边的火炉上把水壶拿了下来,给两个人各自倒了一碗水。
二人立即道谢。
“李哥,你可是冤枉你们的两个兄弟了,我们去你那儿找过几次,你都不在,我们随时都要进山采药,等我们一回来就去找你,听说你又出去了,真是不凑巧啊,看样子你在两位师傅的带领下在那边也是混的不错啊”王丰笑了笑,喝了一口水,放下碗笑着打趣李浩说。
几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张峰忍不住问道:“李哥,你知道我们这一次是去干什么吗,反正我觉得这一次押货怪怪的,我们有些不放心哦,李哥你老江湖了,我们是来讨个经验的”。
李浩看了看两个人低声说:“我和两位师傅刚才也在讨论这件事情,我们猜测我们要到县府去运的可能是食盐”。
“食盐!”王丰有些吃惊的低叫道。
也难怪王丰这么吃惊,因为大家都知道,食盐一向是盐帮在经营的,帝国想了很多办法想收回食盐的经验权都没有办法,这次分堂居然是去运食盐,这可是犯大忌讳的,弄不好就要大祸临头了。
先盐帮的强烈反击是不可避免的,毕竟谁要把筷子伸进自己的碗里想分食,任何人都是不可能的答应的。
盐帮是什么样的帮派,大家又不是不知道,那个是平洲的霸主,虽然说药堂也是平洲四大帮派之一,但是真正说起来,药堂的实力与盐帮比起来还是有不小的差距,而且盐帮历来的是心狠手辣,对敌人绝不手软的,盐帮连平洲府都敢严词拒绝,又何况是小小的分堂啊。
其次,帝国也是不可能答应的,这食盐的经营权,帝国收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当然不可能在人其他人来染指了啊。
“会不会搞错了,这食盐的经营一向都是盐帮的事情啊,就连帝国都插不进去,我们这样做盐帮会答应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可能要出大乱子哦”王丰很是怀疑的问,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敢相信。
“应该不会错的,你看看这阵势,连分堂的长老都出动,押运一般的货物用得着这样吗。而且这一次还是打着田家的名义在押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这东西是见得光的,还用得着这么神秘吗”一个穿着灰布衣服的师傅低声的说道。
另一个穿在黑色紧身衣的师傅神秘的说:“我看用来装货的口袋都是防水的,如果不是食盐这东西,用得着这样吗,不过现在我们肯定是偷偷的经验食盐,不然也不会打着田家的名义,这样做肯能就是要瞒着盐帮的人,不过肯定瞒不了多久,毕竟盐帮的势力在这武安县府非常的大”。
“难道我们就不怕帝国现吗,这食盐经营帝国可是一直想收回去哦,他们不会让药堂也插进来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事情就复杂了”张峰也有些不解的问。
很显然,张峰对于两位师傅的分析还是有些怀疑,毕竟这件事情太大了,很有可能分堂立即就会成为盐帮和帝国两方面夹击的对象。
“分堂肯定是得到了总堂的肯,不然分堂不会有这么大的权力,当然,帝国肯定与总堂达成了某种协议,不然我们也用不着到县府去啊,说不定就是县府想控制食盐的经验,把药堂拉上也说不定哦,要知道这经营食盐的事情本来现在就是盐帮在管,武安县府也插不进去,我猜想武安县府就是要把事情弄混乱,好从中牟利哦”那个穿着灰布衣服的师傅低声的说道。
“有这种可能”王丰点了点头,说:“这么一来县府不是要和盐帮对着干了,毕竟盐帮要是没有了食盐的经营权他们还活的下去吗,这对于盐帮来说肯定是生死存亡,他们一定会有所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