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了,安和Joa
a他们都在身边,连Dive都在。沙克详细询问了我一些细节之后,就出去了。菲儿告诉我,无音这一次算是鬼门关外走一遭了。圣水对于血族而言伤害其实比银还要大,尤其是对纯血统以下的,都可致命。如果不是我及时将自己的血给了他,他可能在两天前就灰飞烟灭了。戴博恒的事,我并没有全盘托出。只是将一些并不太重要的事,告诉了沙克。而《禁术》这本书,在我回到沙克别墅的那天就被菲儿拿走了。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告诉沙克,但还是替我隐瞒了下来。我肩胛骨上的伤已经基本痊愈,只不过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十字伤疤。我和安离开别墅的时候,门外停着一辆白色凯迪拉克,然而司机同志很熟悉……“沃特贝尔-瑞奇同志……你很闲!”
显然他并没有特别在意我加重音的‘同志’两个字“不,我的公爵,其实我很忙,但是在忙也会有时间来接你回家。安小姐现在是要回学校的吧,我可以顺便送你。”安嘟囔着嘴,存心在他眼前吻了我一下。而我也非常合作的回吻,直到安喘不过气,才松开她。不过我们似乎都小看了沃特贝尔-瑞奇的修养,他只是笑笑继续开车,没受半点影响。一路上话不多,直到送安到学校之后。沃特贝尔-瑞奇才开口“能和圆桌骑士对上,纯血种里你倒是头一个了。梵蒂冈教廷虽然视我们族类为世敌,但很少会对纯血种下手,毕竟他们也会考虑其家族的势力,而你……我亲爱的未婚妻,成了特例。也许……你做了什么让梵蒂冈无法在沉默下去的事,作为你的未婚夫,我想我还是提点你一下,你的戒指是个天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事关梵蒂冈教廷。虽然很不愿意,但我想你还是需要去找一下德古拉,梵蒂冈的事他比较清楚。还有,以后叫我瑞奇就好,从你嘴里说出沃特贝尔,总觉的哪里不太舒服。”
我撇撇嘴,这有什么办法,谁让你的姓氏取得好,谐音‘我特别二’,害的每一次我都有种莫名喜感。虽然不太情愿,可瑞奇说的没错,我还是去找了德古拉。想要找到他,其实不太容易。就连沃特贝尔家族和沙克的情报网都只能查到他在魔都,可具体在哪儿,是个谜。我回到家,还头痛着怎么去找德古拉,这个货已经非常淡定的坐在我家沙发上了。金色的头发滴着水,披着一条毛巾。“阿洛,我等了很久,请原谅我擅用了你的浴室,不过沐浴露的味道很好,尤其是对于我这种香味过敏体质来说。”他擅用的不止是浴室,还有厨房和衣柜。不得不认同,这家伙穿什么都好,就是我去年的黑色衬衫穿在他身上都像是巴黎时装周的新款。我才坐下,他就出现在了我的身后,而且顺利的褪下了我的衣服。我的四肢又不听使唤了……他没有做什么,只是盯着我肩胛骨上的伤口“梵蒂冈这次是来真的了,你伤口上隐隐约约看的到百合,这是一种记号,在圆桌骑士中可以拥有百合图案的只有一位。如果我没有年老痴呆的话,近一百年也才出了一位,弗朗西斯。百合代表圣洁,也代表着圆桌骑士的第一实力。被这样的人缠上,事情会变成怎样呢?……”他的手指挪过伤口,我的皮肤上微微一阵热,再看的时候伤口似乎缩小了一倍。不愧是活了四百年的老妖精……我才想勉为其难开口道谢,德古拉的手就挪到不该放的地方去了。我一咬牙,一脚把他踹了下去。“阿洛的力量很强大,我甚至无法影响到你,真叫我伤心。”他坐回沙发上,给自己泡了一杯红茶“你手上的隐藏之戒,在三百年前我见过,那时候它的主人是个怪人,明明拥有着强大的实力,却不愿意去征服人类和同族,只是随心所欲的活着。这戒指乔装只是一小部分,随着你体内纯血力量增强,它会带来毁天灭地的能量。但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戒指有等级,具我所知大致分为黄色--金色--橙色--浅红--玫红--正红,而现在已经到达金色了。到底是什么使得它变化,这也是个谜题,只能靠你自己去发掘。拥有隐藏之戒的人,难免会和梵蒂冈教廷有所瓜葛,因为它是个威胁。”
我向他提起瑞奇所说,他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在沙发上“的确,在沃特贝尔-瑞奇的眼里,你是第一个被梵蒂冈教廷圆桌骑士攻击的人,但事实上你是第二个,第一个就是纯血统王者,那个给你隐藏之戒的人。因为沃特贝尔-瑞奇的出生在纯血统王者后一百年左右,而你和那位王者时隔两百多年,没人知道纯血统王者现在是生是死,唯一和他有过接触的也就是你了。连我都有些好奇,好奇他真正的样子。我总共见过他四次,分别是男女老少四种模样。你呢?你看见的是什么样子?”
听了德古拉的话,我深刻觉得那位纯血统王者就是个橡皮泥,想怎样怎样。真是够随心所欲的……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总觉得这金色有些深。抛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现在只想好好睡觉。虽然德古拉很有暖床的兴趣,可惜我没有!连劝带撵终于把他赶出了门,就在我关门的那一刹那,我脑海中预见了Dive,关门的手停顿了。
“阿洛,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德古拉趁机溜了进来,却被白洛吓了一跳,赶紧一把拉住了他。
我身体一软,所有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预见Dive出事了。我顾不得德古拉,立刻出门朝着店里奔去。还没到店里,隔着一条马路,我已经能听见刺耳的警笛声。只不过一个红绿灯,我却怎么也走不过去。直到德古拉追上来,将我带到店门前。几个同事满脸哀伤,见了我都闭嘴不言。不好的预感让我无法冷静,我冲了进去,推开了几名警察,地面上除了灰,什么都没有。他们说Dive回来后,就失踪了……我蹲下身子,捏了捏地上的灰屑,有着熟悉的味道。Dive……不是失踪……我那么坐在地上,坐了很久。我闭上眼,开始回忆我所预见的。Dive正在吧台喝酒,周围没有人在,随后是一抹奇异的银色,Dive的惨叫声被音乐淹没,破碎,灰飞烟灭。百合……银色……银色……难道……我平静了下来,可悲的血族连哭都做不到,干涩的眼眶正在嘲笑我的悲伤。我靠着柱子,一次又一次的回忆,每一个细节。直到我从Dive的瞳孔里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人影很熟悉,可我却在那一瞬间怎么都想不起来。
我并没有回家,站在街头,直到天边的金色出现,德古拉才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将我带走。“阿洛,你有没有想过,你早晚都会面对这一切,你不可能保护每一个人,很难受,我清楚这种感觉,可避免不了。你……自己冷静一下吧。”我没有心思在意周围的一切,我只是坐在墙角。直到我想起,想起那个熟悉的人影……戴博恒!随后释然,银色、百合,能联想的就只有弗朗西斯,也许愤怒的我会以为是梵蒂冈教廷杀了Dive,随后就是一场大战。我忽然笑了,止不住的狂笑,笑道我的血都开始啸叫。是,我护不了所有人,我能保护的只有他们。Dive,既然你死去,那我就让他们为你陪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