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看得松了口气。
她刚要催促封霆川，让他快点动身。
此时，封霆川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封霆川拿出手机，看见来电信息后，便接起了电话。
乔西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看着封霆川打起了手机。
封霆川神色专注，似乎是在听电话对面说了些什么。
“嗯。……我知道了。”电话说完后，封霆川收起手机，神色微凉地看向乔西，“不去苏氏了。”
“什么？为什么！”乔西一愣，一下子怒了，“封霆川，你耍我是不是！”
唐泽言赶紧阻止她：“乔西，你怎么能这样和封三爷说话。”
“无碍，让她说。”封霆川冲唐泽言微微摇头，看向乔西的时候，神色带了几分凝重，“有一件事，或许比苏氏更重要。——有人发现，在苏夫人死前。安珍曾经带着她，来过江城这边。”
“……”
乔西瞬间愣住。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爆炸性的。
她努力搜索了一下自己的回忆，悚然想起当初，安珍和安静柔说过的话。
那个时候安珍说，苏雨柔之死的证据，就在江城。
乔西曾经以为，安珍这样说是因为，苏雨柔是江城人。
然而现在看来，安珍说出这句话的原因是。江城这边，有苏雨柔死亡的直接证据！
如果，如果安珍真的带苏雨柔来过这里……
乔西不敢再想。
她迫切地看向封霆川：“封霆川，我想知道，我母亲死前到底去过哪里。”
封霆川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唐泽言。
唐泽言意会地默默转身，离开了房间。
封霆川随即看向乔西，声线低沉：“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嗯？”
“我……”
乔西一时无言。
的确，她最近对封霆川的态度，根本就算不上好。
封霆川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也是意料中事。
“别管那些了。”乔西一狠心，厚着脸皮道，“封霆川，我需要你帮忙。”
封霆川低头看着乔西，眼底浮现淡淡的笑意。
这丫头总算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她需要他。
虽然她的需要，是如此的功利。但是，被乔西需要的滋味，对他来说却是如此的美好。
封霆川伸手，揽住了乔西纤细的腰肢。
肌肤相接，乔西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
封霆川声线有些喑哑，在她耳边响起：“乔西。”
乔西绷紧了唇瓣，没有说话。
“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态度来。”封霆川沉声，“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乔西浑身僵直，动弹不得。
她赶紧自己像是被猛兽攫住的猎物，全身上下都沉浸在绝望当中。
封霆川的手掌按着她的后腰，逼着她一寸寸向他靠近。
他的大掌按在她的肌肤上，带着绮念揉捏。
乔西不是青涩的雏儿，她当然明白，这一切都代表着什么。
危险的气息渐渐逼近。乔西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大叫着让她逃开。
可是，她不能逃！
封霆川一向不容拒绝不容反抗，如果她逃了，封霆川一定会生气，一定会拒绝她接下来的请求……不行，她要忍耐！
乔西一直逼着自己忍下去。
然而这份忍耐，很快就破功了。
当封霆川的唇瓣带着薄荷的清冽香气，冲乔西压下来的瞬间。乔西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封霆川，歇斯底里尖叫一声：“放开我！”
封霆川瞬间僵住。
他鹰眸盯着乔西，神色有些阴沉。
乔西没心情理会封霆川。她跌跌撞撞跑到了卫生间，抱着马桶吐了个天翻地覆！
封霆川死死盯着乔西的背影。
他原本想跟着乔西走过去，拍拍她的后背。然而现在，他却觉得无法动弹。
许久，乔西终于停下了呕吐。
封霆川也终于从刚才的不敢置信当中回过神，倒了杯水给乔西：“漱漱口。”
乔西颤抖地接过那杯水，漱口之后吐掉。
嘴里的肮脏味道消去不少。乔西放下水杯，红着眼眶看向封霆川，声音透着绝望：“封霆川，你到底要干什么。”
封霆川蹙眉，不语。
他只是想亲近乔西一下，仅此而已。
但即使他说了，恐怕她也不会相信。
乔西的确不相信，封霆川的目的会如此单纯。
在她心里，早就为封霆川拟定了另一重目的。
乔西抬手死死揪住领口，过了半天才艰难开口：“如果你想要的就是肌肤之亲，我……可以给你。只要你肯帮忙，我除了打掉这个孩子，什么都能答应你。”
话落。
乔西抬起颤抖的手，往下一粒粒地剥开衣服上的扣子。
她是真的下了很大很大的决心，动作飞快。
乔西也是害怕。
她生怕自己一个退缩，就没了这份勇气……
外套，衬衣，内衣。
乔西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落，白皙的肌肤暴露在外。
她像是最最放荡的下等女人一样，在封霆川面前肆意暴露着自己的身体……现在的她，完全就是在自轻自贱！
封霆川祖母绿色的眸子狠狠一颤，瞳孔紧缩：“你给我住手。”
乔西没听他的话，还在脱衣服。
封霆川心底一阵剧痛，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下，抬手死死压住乔西的手：“乔西！我说，够了！”
乔西的动作，终于被迫停了下来。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极度的愤怒：“你按着我干什么。让我脱衣服啊！”
“乔西！”封霆川抬高了声音。
“你刚才不就是想做这件事吗？”乔西连嘴唇都在哆嗦，眼神悲凉而不甘，“我现在已经主动从了你的意，你还不愿意吗。封霆川，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封霆川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说，乔西都不会听。他只能一再重申，语气无力：“我没有要让你这样做的意思。我只是——”
“够了。”乔西摇头，轻声说，“我不信。”
封霆川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就是他无力的来源。
不管他说了什么，乔西都不会相信。
乔西深呼吸了下，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小声说：“我去换套衣服。你先出去。”
封霆川静默了下，说：“好。”
他转过头，走出了套房。
在乔西看不见的角落，封霆川身影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