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听到‘嘭’的一声大响,接着就有人惊呼‘校长跳楼了’,我胆小没敢去看,就跑到了医务室,后来晚饭时根据同学们推测,校长是被他夫人逼着跳楼的,不过所幸地是居校长命大,在医院抢救了两小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还有昨晚最可怕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望了一眼身边同学,从他的眼神里仍旧可以看出一丝恐惧。
我怔了一下,道:“发生了什么事?”
同学埋头理了一下思绪,道:“这话要从昨天下午说起,据说,学校请来了一个道长,他一到‘行政楼’下,掐指算了算,就对校领导说校长夫人被怨鬼附身了,而且现在她已经逃走了。”
“我们面面相觑,说这不可能的,我们把‘行政楼’围得水泄不通,就算她变成一只苍蝇飞走我们也会有知觉的。不过,既然是大师,他说的话肯定有他的道理,果不其然,我们上了天台,上面当真空空如也,哪还有什么校长夫人。”
“警察来了,也断不了案,推脱说是校长夫人发疯了,没有什么不正常,接着就走了寻找校长夫人去了。”
“昨晚,我俩在这照顾你,起初还没有异常,到了半夜,我和晓军打了个盹,趴在你床边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我总感觉有人在上楼梯,可是一直没进来,我以为是幻觉,就问晓军,没想到晓军也听到了,我这才明白这十有八九遇鬼了。”
晓军点点头,道:“海子,确实是这样的,醒来后,由于害怕,我们就聊天没敢睡觉,可聊着聊着就觉得不对劲了,似乎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总有一个声音在附和着我们说话,有一次,我故意和晓军突然停止说话,果真,那个声音没有停住,咕哝了两句才停止,听得出来是个男声。”
我呆了呆,不得其解,继续听他们说下去。
“大概早晨五六点的时候,来了一个道士,就是昨天见到的那个道士,他做了一个法,烧了两道符让我们喝下去,我们这才安了心,没听到异常,后来,那个道士看了你一眼,同样做了一个法,就离去了。”
……
我们又聊了点其他的,同学见我已无大碍,就回去休息了。
我起了床,拉开窗帘,阳光一下子就扑了进来,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经过这场大病之后,我似乎沉默了些,或许这就是成长吧。
两位同学口中的道士应该就是一凡道长了吧,根据他们的形象描述,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了。我想他来了这一次一切都会结束了。
可是,我和秦晓静之间呢?怎么去面对,我很矛盾。
敲门声响了,我拉开了门,像是一个经历过劫后余生,又暮色苍苍的老人一般,我看了门外那人,淡淡一笑,没有一丝惊讶。
“您终于来了!”我还是很喜悦地道。
门外人却是“哼”了一声,道:“没有我,你昨晚就挂了,还愣着干嘛!我一凡啊,注定一声要为你们这些小屁孩收拾烂摊子。”
我闪开身,让一凡道长进来,恭敬地给他添茶倒水。
一凡道长也不客气,连喝了两杯水,道:“真他妈得气死我啊!想我一凡也是个有身份的人怎么就被那个女娃玩呢?”
我心里一惊,道:“道长被谁给玩了?”
“还不是关于你那破事啊,那个叫郭霞的女娃!没想到她怨气那么深!”
一凡道长被冤魂给玩了?这事传出去怕影响他老人家名字,我可没胆去揭他的短,我装着若无其事,道:“道长师傅,她还会回来吗?”
道长沉默了一下,想了想道:“会的,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她现在夺舍成功,附入了校长夫人体内,隐蔽了大量怨气,我也不好找了。”
“那这么说,校长夫人可能永远会不来了?”我非常震惊。
一凡道长沉重地点了点头,道:“是的,不过只要我们在她完全吞噬校长夫人三魂七魄之前找到她,我们都还是有希望的!”
按照一凡道长的意思,很明显只要现在找到校长夫人,她就会有救,可是茫茫人海哪里去寻,一点头绪都没有。
道长也轻轻叹了口气,道:“海子啊,校长夫人被夺舍我们都有责任啊,我当初应该直接灭了郭霞的元神,不应该再给她机会,而你,知晓了郭霞的意图后,就更不应该和那个叫秦晓静的女娃纠缠不清,现在倒好了,唉……”
看着道长颓废的脸色,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突然我想到另外一件怪事,疑惑问道:“道长师傅,是不是还有个男鬼,昨晚我两个同学都听到了!”
一凡道长转过头,睥睨了我一眼,哼道:“无知小儿,那个男鬼就是你,你的七魄被夺,你的三魂在喊它们回来,被你同学听到了误以为鬼声。”
“不过,”一凡道长话锋一转,“昨晚他们的听到上楼声倒实实在在鬼魂发出的,那是你三魂徘徊在门外等待七魄。”
我静的合不拢嘴,这些奇闻怪事如果不是一凡道长,怕我这一辈子也闻所未闻。
道长接着道:“我追了郭霞一夜,最后发现她所在的地方非常特别,是个阳气特别重的地方。”
我一错愕,道:“她这是要为哪般?”
道长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按道理讲,她夺舍成功,放走了你和秦晓静的七魄,她应该就远走高飞了,除非那里有他解不开心结的地方!”
“是哪里啊?”
“男生宿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