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华小心翼翼将田翠翠的水迹擦拭干净,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副床单,刚轻轻移动她的身体,将打湿的床单撤换下来,田翠翠醉眼朦胧地幽幽醒转,看着李轩华发光的双眼盯着自己毫无遮掩的雪白,推动自己的白玉,温柔的说,“轩华,咱俩在一块的感觉实在太美了!”
李轩华会心地一笑,“你看床单都变成啥了,先起来换换吧!”田翠翠坐起身低头朝下面一看,“啊”叫一声,捂着眼悄声说,“怎么这么多,好吓人啊!”,纵身跳下床哆嗦着不敢再看。李轩华快速地换好床单,轻声说,“快上床吧,我冻的直起鸡皮疙瘩。”
两人钻进被窝,兴奋劲还没有过去,丝毫没有一点困意,田翠翠的头枕在李轩华的心口,茫然的说,“轩华,我把女人最宝贵的东西都交给了你,为人生的驿站烙下无法磨灭的深刻印记,以后你会不会变心,把我给扔了。”
李轩华轻轻抚摸着田翠翠凌乱的长发,由衷的说,“我不想向你承诺什么,因为任何承诺和保证仅仅是现实的瞬间意愿表达,根本不能说明什么。我要说的是,咱俩从认识到现在,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田翠翠乖巧的说,“我知道你不会做不负责任的事,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怪不得有那么多关于爱情和男女的故事,不亲身感受不知道,就是特别奇怪和美妙,你说是吗?”
李轩华低声的说,“只要你感到舒服,啥时候我都可以满足你!”
“不要,你说我会不会怀孕?”田翠翠心口有股莫名的悸动。
“你不是怀孕了吗?”
“你怎么知道?”
“李维扬告诉我的!”
“你表叔,我骗他的,他跟他爹都是坏的冒烟,他和你说什么?”
“什么表叔,便宜表叔,我和李赖子一个辈分,他和李赖子是堂兄弟,我不知道这辈分是怎么派的……”
“因为人家老爹是村委一把手,他是村委会计李德全的接班人,李家庄的人必须高人一等,就是这么简单……”
“那怎么又让我当什么村长?”
“村里想修路,但是没钱……”
“想让我出钱,我很傻、很天真吗?”
“让你吃亏,不是说受了欺负也不说话、不反击,而是不让你处处咄咄逼人,要心怀广阔。总是不肯吃亏,无论是本性如何,到最后一定是过于计较、得失心太重,往往为了一点点小事方寸尽失、舍本逐末。做人要放开胸怀,懂得宽恕、懂得退让,宽恕不代表软弱,退让亦不代表惧怕,示敌以弱,以退为进,这都是最上乘的兵法谋略,亦是最上乘的为人之道。懂得了这个道理,才会有人格魅力、才会有广阔胸襟,不需去自我标榜、更不需去自我吹嘘,世人皆有双眼,桃李无言,下自成溪……”
“吆,没有看出来,大道理居然一箩筐、一箩筐……”
田翠翠白了李轩华一眼,看着她转身,李轩华也贴了上去,问道:“村里的帐谁在管,你这妇女主任也没什么事,能不能把村里的帐管起来?”李轩华坐下后,用手捂着自己的心口,还是疼。“村里的帐是李维扬在管,现在都封了,纪委在调查呢?”田翠翠说道。“这事简单,你知道李德胜的不少事吧,和我说说,李德胜能捞这么多钱,不单单是受贿那点事吧,那才几个钱,他总得有自己捞钱的手段吧?”李轩华问道。
“捞钱的手段多了,你想知道哪一个?不过,我看你啊,还真是得想点办法赚钱,你看看周围这些集体资产也好,还是乡下的村里集体土地也好,每个村最富的准是村干部,哪像你,当官居然往外撒钱,不知道捞钱,迟早变成穷光蛋,钱是人的胆,你没钱,会被人看不起,到时候出点事,你根本压不住。”田翠翠说道。
一句话把李轩华说的哑口无言,可不是嘛,特么的,他现在就在等村委的集体资产呢,但是话说回来,那点村委公款,几乎是村村都有,你还是不能在村上乱动,情况和现在也差不了多少,李轩华摇头苦笑:“李德胜的钱从哪来的?”
“别的我不是很清楚,反正我知道,汤河县这半座城的建筑材料都是李德胜垄断了的,因为李家在流沙河有个沙场,每年出多少河沙我不知道,反正都卖给这些建筑商了,你要想迅速的有钱,这是个好机会,趁着李德胜完蛋,把沙场弄过来,这不是很好吗?”田翠翠看看门外说道。李轩华知道,流沙河的确是有好几个沙场,没想到李家居然也有一个,这点他倒是不知道,看来田翠翠真是没有白跟着李德胜这么多年,对李德胜的底细还真是知道的不少。李轩华眯起眼,这倒是个好主意,但是怎么才能把沙场弄过来,这才是一个值得斟酌的买卖。
“流沙河里的那些沙场,没有一个是合法的,在河里采沙,这本身就是违法的,但是李德胜为什么能干,据说他和上面的人有勾连,我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我听见过李德全打电话,好像说的就是沙场的事,不过,这事李赖子应该很清楚,你可以去问问他”。田翠翠说道。李轩华并没有轻举妄动,他还在稳坐钓鱼台,等着把消息散出去,他就在村委会等着,果然,那些托关系找门路想把自己的关系户捞出来的村民又找到了村委会,这次带头的还是李维君,李赖子的哥。
“表叔,你怎么来了,我这里忙的很,村里一大堆事呢,李赖子的事有法律管着呢,我帮不上忙”。李轩华不等李维君开口,一句话就封死了。李维君哆哆嗦嗦的掏出了烟,递给了李轩华一颗,还想给李轩华点上,但是被李轩华拒绝了,他可以在李赖子身上做文章,但是却不想羞辱李维君,年纪也不小了,而且和自己又没有什么过节。
“嫂子你们都出去,我和轩华兄弟说说话”。李维君对办公室里涌进来的这些人说道。大家都指着李维君能给李轩华说说,把我爹放出来算了,他们也都咨询了律师,要是找不到大的错误,那只能是挨个判了,都轻不了。李维扬的老婆杨月娥是妇女主任,知道李轩华和李维君肯定是有什么交易要达成,所以也去了旁边的办公室,交易这种事,多一个人在场都不好意思谈。“表叔,你说吧,什么事,还这么神神秘秘的?”李轩华说道。
此时,李维君吧嗒吧嗒嘴道:“兄弟,我知道上头你的人脉广,我爹的事情可大可小,要说村里的那点亏空算个什么,乡里面每年光水利费都有几十万的窟窿,镇里信用社几百万的亏空也是有的,也没有见到那个领导坐牢喝稀饭……”
“很难说,我的亲哥,如果我真有关系,我能把百草酿酒厂的股份卖掉吗,别看我只有两层股份,多的不敢说,一年两千万轻轻松松,现在呢,哪怕是一年一个亿,也和我没有一丝关系,我要是有人脉,会把股份转走吗,而且两层股份卖了一块硬币,我知道很多人都说傻,可是,这就是现实鸡蛋不能和石头碰,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大兄弟,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对于李轩华的托词,李维君是不信的,他始终相信李德全不会骗他,那是一位老妖精,不说是火眼金睛,至少吃过的盐,比自己吃的饭要多,自从李德胜被调查,家里小康生活顿时进入困境,尤其是沙场也被沙河帮挤兑,他几乎都无法裹住成本,要是李德胜出来,哪怕是不当村长,以前的人脉还在,至少洪七暗地里不会做一些小动作。
李轩华摇头苦笑道:“我没有办法,老族长肯定有办法,他做一辈子村委一把手,没有几把刷子,没有几个熟人,打死我不信……”
“兄弟,我知道李赖子有些事做的不对,可是他脑子有问题,我爹犯错,他居然不闻不问,没心没肺好像我爹和他没有一点儿关系,做事压根就不经过大脑,连我这个大哥也是拳脚踢打,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李维君不是没有找过李德全,好话说尽也没有得到李德全的一句实话,李维君心里明白,他爹李德胜就是李德全手里的一个棋子,李德全现在是弃车保帅,他怎么可能抱住李德胜,他自己屎都洗不干净。
“不是我的不帮,我真是没有办法,我虽然生在李家庄长在李家庄,可是两眼一抹黑,有哪个认识我是谁?”李轩华一脸茫然爱莫能助,他看着李维君平日高人一等,手机拿着大哥大,现在换成手机了,那是只手遮天的人物,自己是什么,就是一个放牛娃,连治病的钱都没有,自己的小命就是一条狗命,不值钱,人家李赖子就是用砖头砸了,那又怎么样,人家脑子有病,不能和人家一般见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