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的！”
“谁的？”
“景姐！”
“为什么？”
“景姐有一半的股份！”
“你老实点，秀秀的股份呢？”
“景姐是老板，秀秀姐是跟班！”
“还有一半的股份呢？”
“汤家大小姐两层，萧景瑜一层，我两层！”
“为什么汤家有两层，萧景瑜有一层，你有两层的股份？”
“汤家大小姐两层股份是洪七洪启明转给她的，萧景瑜投资三百万，而且救过我一条命，我是配方入股……”
“你是不是间接行贿萧景山？”
“萧景山……是谁？”
“你不要装傻，是县委记！”
“我不认识他，我要是认识他，死全家！”
“你……你和洪启明什么关系？”
“他是患者不孕不育，我是医生！”
“你撒谎，洪启明不止一个孩子！”
“那是他年轻的时候，一年前他阳痿早泄、前泪腺增生……导致不孕不育，撒谎死全家！”
“你……你是不是勾结黑社会？”
“没有……”
问题很快审讯结束，一身黑西装的女子，拿着记录汇报道:“廖部、第一轮审讯结束，一切顺利！”
“很好，继续审，一定要再接再厉、顺藤摸瓜……”廖部长表情严肃道。
“是部长……”女子回到审讯室，继续挖掘道，“你认识李赖子吗？”
“认识！”
“他举报你涉黑！”
“我没有，他是混混，偷鸡摸狗经常做，我脑袋也被他砸开花！”
“为什么？”
“没有坐他家的大铁船。”
“你想报复他吗？”
“不敢，打不过他，他爹又是村长，贪污两条大铁船！”
“他家只有一条铁船吗？”
“之前，他有一条大铁船被李赖子抵债了，现在是一条新船，加起来百十万，村中人称李天王！”
……
打开超大号射灯，时间持续两天两夜，李轩华没有闭眼、没有喝水、没有吃饭，昏昏沉沉、奄奄一息，黑西装的女子循循善诱道:“你的后台是谁？”
“景……姐……”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破坏和平，一切为了圣教……为了南疆孟师……”
“廖部、廖部，有重大发现，这是供词！”
“好、好！”
“廖部、廖部，有人闯进来！”
“大胆，拦住他！”
廖部长声色俱厉、暴戾恣睢可惜没有用，眼睁睁看着李轩华被人救人，他顿时知道遇到碉堡了，他知道李轩华不好啃，因为百草酿的股东不一般，所以要瞒天过海，只要拿出铁证，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问题是他得到如山的铁证了吗？李轩华沉睡在魔咒里一天一夜，喝两碗稀粥修养一天，这才出现在一座大堂里，看到欧阳震、萧平治几个熟悉的面孔，李轩华暗自镇定的走进大堂。
大概萧平治是大堂内唯一一个局外人，案情其实很简单，但关键人物很棘手，萧平治当仁不让道:“李轩华，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供词？”
“是的！”李轩华大体看一遍。
“这是不是你的签名？”
“应该是的！”
“应该是什么意思？”
“当时，我的眼睛都睁不开，那么强的射灯，对着我照四十八个小时，侥幸我的眼睛没有失明，哪里能看到什么字，他按着我的手签名，这字体也是扭曲的……”
“你认不认罪？”
“我是被逼的，他们动用私行、要杀我灭口！”
“他撒谎，我们没有动刑，他的身上没有一点伤口？”廖部长色厉内荏道。
李轩华摇头道:“那就是我装死喽，能够昏睡一天一夜像一条死狗，那也需要技术！”
“这并不代表我们动刑，我们只是按照审问流程进行作业。”廖部长疾言厉色道。
萧平治平静道:“你怎么说？”
“我请求当场实验，把我经历的事情在他身上演绎一遍，我保证不会留下一点伤口，不知道他敢不敢试一试？”李轩华蔑视廖部长。
廖部长面不改色道:“我是执行公务，你没有这个权限！”
“你心虚、你做伪证，这一切都是你一手泡制的，你很清楚，天亮了、见光死，你怕了，你在畏惧！”李轩华冷笑道。
廖部长镇定自若道:“我怕什么，试就试？”
“你躺在中间不要动……”李轩华没有想到一激成功，看到廖部长镇定自若的躺在大堂中间，面无表情道，“我需要几张白纸、一盆水、一把刀！”
廖部长听到三样东西，心口微颤，连忙坐起来道:“你撒谎，我们没有这么做，在场的两位公务人员可以作证？”
“如果他们能够给你作证，那么大堂里这些人做什么，糊墙纸吗？”李轩华摇头一叹。
“给他准备三样东西！”欧阳震一锤定音，他看到廖部长站出来，就知道姓廖的输了，乐意看看戏。
贺蓉蓉听到吩咐，毫不迟疑的找来三样东西，在小汤山，她才是主场。李轩华接到三样东西，围着廖部长转一圈道:“躺下、睁大眼睛、深呼吸……”
廖部长进退失据，只得躺在地板上，睁大眼睛，一张潮湿的白纸贴在脸上，一张、二张、三张，廖部长慢慢进入黑暗世界，呼吸困难，感觉上衣也被拉开。
“这是你喉结、脖颈、肩头……心脏、肺叶……”李轩华把刀柄放在廖部长身上指指点点、神神道道。
廖部长呼吸急促，感觉刀口每移动一个位置就会流血、就会开膛破肚，胆战心惊、四肢颤抖，不到片刻，惨叫一声坐起来:“啊……你……”
“你输了！”李轩华在廖部长惨叫一声之后，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廖部长抹一把脸，急忙辩解:“我没输，我们没有这么做，这是你的捏造！”
李轩华任由廖部长咆哮，一言不语的回到自己的位置，萧平治暗暗赞赏道:“李轩华，你还有什么疑问？”
“在两天两夜的审讯里，按照他们泡制的剧本，他们审讯我不止百次的学历问题，我按照他们的要求，回答的是小学，事实上这里有我的一中校友，我不仅仅上过初中，也上过高中，这绝不是秘密？可是，他们强自要我回答小学，我只能回答小学，因为我想睡觉、我想喝水、我想吃饭，他们就是一群禽兽和牲口，没有人性和道德底线，污蔑、陷害、威胁，无所不用其极，没有他们做不到的，只有你们想象不到的……”李轩华痛心疾首道。
廖部长恨入骨髓、仇深似海道:“污蔑、你这是污蔑，法律是不会放过你的！”
“污蔑……请问我认识你吗，一天之前我还不认识你，我一个斗生小民，居然在山沟里，把一位封疆大吏吸引过来，我真是荣耀啊，为了两层百草酿的股份，你也不容易！”李轩华淡然一笑。
廖部长险些吐出一口老血:“老首长，他这是栽赃、他这是陷害!”
“老长，我请求清场、单独汇报！”李轩华淡定道。
欧阳震眼皮一闪而过，低沉:“说，事无不可对人言！”
“我请求立即抓捕李赖子，也就是他们的同伙！”李轩华望一眼廖部长。
欧阳震纹丝不动的盯着李轩华，试图看穿李轩华内心世界，老神医萧平治打破沉默道:“为什么，抓人总要有个理由？”
“我在京城六处救过一个人，我刚把这人救醒，就有人对我下毒，这个事情六处处长蔡冰冰可以作证，我救的那人就是中蛊毒。我刚从京城逃难回来，那个把自己未婚妻用两万钱卖掉后消失的李赖子，居然又奇迹一般的回来，而且他也中了蛊毒，中蛊毒的人十分危险，随时都可以传染、丧失理智……”李轩华交代清楚后闭上嘴巴。
欧阳震神目如电，像他这个级别的人物，自然知道一点六处的事情，当即下令道:“来人，封闭会堂，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是！”亲卫马上执行。
欧阳震骑虎难下，他虽然威名远播，毕竟已经退休，有些事情需要回避，不得不对李轩华道:“你跟我来！”
“是！”李轩华十分乖巧。
欧阳震把李轩华领到密闭的书房道:“你救的人是谁？”
“六处前任处长！”
“确定是蛊毒吗？”
“百分百确定，我猜测可能和南疆孟师有关，听景姐说南疆孟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其他的事情，我知道不多，都是道听途说……”
“哼……你也知道怕！”
“小山子，就是县委书记的检举信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六处缺少活动经费，我赞助一点，他们送我的礼物！”
“一点是多少？”
“一百万！”
“有种，你的胆子不小，检举信你看过没有，一共几份？”
“可能有三份吧，有没有发出去，我不知道，都是六处帮忙的……”
欧阳震询问半天，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道:“你通知六处的人，立即把李赖子拘捕，大堂里的人暂时控制……”
“老首长，我借用一下电话！”李轩华挠挠头。
欧阳震眯上眼:“准！”
“姐，我是……”李轩华拨通蔡冰冰的电话交代一翻。
欧阳震中心不忿，不知道李轩华到底有几个好姐姐，等到打完电话，又想起一件事情:“你和楼高杰有什么纠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