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依旧是伊修的帐篷。
雷恩看着整个人躺在铺位上,全身都裹着厚实绷带,但人确实精神熠熠的伊修,他有种想要一锤砸扁自己的弟弟的冲动,伊修从回来之后就称自己伤重,极度虚弱,谁都不见,包括雷恩。
雷恩是亲自监督医疗师治疗伊修的人,所有治疗弟弟的人每天都要想长王汇报情况,所以雷恩怎么可能不知道伊修的伤势到底如何?
当然,伊修却是受了不轻的伤,可据对不至于让他到现在还是这幅样。
“至少你第一时间跟父王进行了魔法通信,这让人非常欣慰。”
“我的伤需要王室药剂师调制专门的药品救治,除了王,那些药剂师谁的话都不听……而且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治愈手臂需要一年的时间,不然我不会急着跟王魔法通信的。”伊修这段话是底气十足,哪里有丝毫受伤的样,可他偏偏半个身都裹着纱布。
雷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控制住自己的:“你要及时给皇帝进行魔法通信,伊修,这不是玩笑,尊重皇帝是一切的根本,你迟迟不与皇帝通信,如果传到有心人耳里,那就是北方王室对皇权不满,这不是事……”
雷恩从来都是这样一本正经,只要他张口就没有什么不是大事的,不过话虽如此,但哥哥的话无疑是正确,伊修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回道:“左臂表面的伤口愈合后,差拆掉纱布,我就会跟陛下联系,我九年多没见过陛下了,不能裹着纱布觐见。”
伊修的话声音不高却是非常的诚恳,雷恩的表情也自然的缓和下来:“……伤你手的人死了没有,他是佣兵还是什么?”
“敌人,是敌人……身份现在不好确定,我觉得像佣兵,非常精锐的佣兵,可能是正规部队培育出来的,不过……我有了些东西,应该能帮我知道他们的身份,只是……这些以后再。伤我的人死了,我亲手割开的喉咙。”
“割喉……不错选择,他不会死的太快,血液的流失和窒息都会带给他痛苦……不过这不足以弥补你的手。”
“……还有别的事吗?军团长,我需要休息。”
突然的逐客令让刚刚不错的气氛轰然消失,雷恩皱眉看向伊修:“这是我的军团,我可以在我想在的任何地方。你的休息,也需要我的准许。”
“是吗?!那你怎么不试试,看看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不休息?”
“……一场胜利就让你不懂的什么是尊重了,如果你不是我弟弟,你早被处死一百次了。”
“如果我不是你的弟弟,也不用忍受你父亲送给我的十万平民,他们现在连基本的战阵都集结不起来,更不用因为你的嚼舌,被剥夺指挥权……怎么?怕我的表现太出色,盖住你的风头吗?所以就跟父亲哭诉!求救!你也是个男人!?!
你放心,我对你乖孩的地位丝毫不感兴趣,对你的父王也是,我不会抢你的荣誉的,因为我根本不屑”
从来没有人如此的跟雷恩过话,帐篷里的亲卫纷纷低下头颅,不知如何面对如此的场面。
雷恩气的整个人好像都要爆炸开来了,他一拳将帐篷中的桌打成粉碎,然后如如同怒狮般咆哮:“就凭你,一个瘦的像个兔,还没有猎犬高的东西,也配跟我谈荣誉,我领军出征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我告诉你,伊塔休斯,如果你不是我的弟弟,你现在已经死了,我真想撕开你的喉咙,然后看看你这混蛋的血是不是红色!!你这个嚣张的老鼠,你知道什么?你虽然救了皇,可是跟着你的五万骑兵损伤殆尽,你居然在他们奋战的时候抛下他们……,”
雷恩最后的这句话瞬间把掀起了新的**,伊修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伸手就去抓剑,嘴里更是咆哮道:“我从没抛下过我的部队,我是为了救援皇,我给我的军团下达了命令,我做了我能做的一切……只有你这种只知道只依靠父亲的猪仔ォ会抛弃部队,你这让人厌恶渣滓,我现在就杀了你。”着伊修就要拔剑出鞘。
这还了得!伊修这剑今天要是拔出来,只怕事情就要彻底失控制,雷恩可不是什么善类,更不是伊修口那“只知道依靠父亲的猪仔”他是勇猛的战士,而且是一直高高在上的王,战神家族的天ォ,他成年后就领兵四处征战,手上的人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伊修今天这剑要出了鞘,只怕他就要面对雷恩手中那天下闻名的神器,当年战神手中的武器,北境王权的象征,战锤:无敌。
“你想死吗?你是想死吗?!!!!全部给我退开,别拦着他,你认为自己所向无敌,连番获胜是吧?来!看看你有没有胆量拔出你的剑!!伊塔休斯,只要你敢拔出剑,我一定把你砸成肉泥,一定!!!!”
伊修是不会受威胁的人,可是他却没能拔出自己的长剑,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根本不能,因为疤女及时的冲过去死死的按住了伊修的长剑。
而同时跟随雷恩进帐的杰罗德也冲过去挡在了伊修和雷恩之间:“两位殿下!两位殿下!!!现在我等身在异国之中,面前是还未剿尽的敌人,如此时刻两位殿下却在自己的帐篷里刀剑相向,怎么?!!殿下们是要相互开战吗?雷恩殿下的二十万军团对伊修殿下的十万战奴军?!!是要内战吗?!!那我们是不是也要相互残杀,这帐篷中两位王的亲卫,是不是现在就要开始厮杀,是不是?是不是?!如果是这样,那就让我杰罗德先自尽在这,不是杰罗德没有勇气,是我实在无法面对同室操戈,兄!弟!相!残!更不知道来日怎么向王上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