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基参照上一世特种兵的训练方法来训练这些农民兵。
他一边训练,一边派人给这些兵的家属,和自己的老娘送些银两去.一边派人出去打听,哪有制造火器的高人和造枪的设备。
他打听到,明朝虽也有火枪,但还停留在很原始的年代,火枪还是火绳式的,放枪时得先燃着火绳才能放枪。如果火药受潮,还可能哑火。
放一枪后还得装火药,一分钟内只能放二到二发,用在实战上很不方便,所以只京师的神机营有一些象征性的火枪。军中仍以冷兵器为主。但明军中为对付金朝皇太极(崇祯七年后金才改大清)引进了许多萄葡牙大炮,袁崇焕就是以大炮打伤努尔哈赤的。也是以大炮来取得宁远大捷的。
如果能造出现代枪枝来。组织个火枪队。即使只有几千人,也能在关键起刻,起到决定性作用。,鸦片战争,不就是个例子,人家外国几千人,几条战船,就把几十万清军打个落花流水。要是能造现代大炮就更好了,可惜他对炮没有研究。所以只好把心思放在造枪上。
李鸿基也知道,虽然他对现代枪枝很有研究,但他并不知道明末的机械发展形况。如果光有理论,而没有辅助的工艺,这现代枪枝也是造不出来的。所以,必须请一些火器方面的高手来帮忙。
近三个月来,他在陕西四处寻找做火器的能人,可是,大家都说明朝实行匠户制,这制造火器的人都是父子相传的。所有的火器匠人都在北京,所以,李鸿基必须得进北京找到那些火器匠人。
但因为朝廷对后金作战,所以对火器匠人管理相当严格。只北京有高明的火器匠人和最先进的制造火器设备。听说,朝廷有重兵把守着。外人根本无法接近那里。
看来,想制造现代枪枝出来,非去北京不可。
李鸿基暗暗摇头,他本来想了许多办法救袁崇焕,但
一世的经历使他形成一种不可动摇的观念,任何计谋,都没有万无一失的,他根据当事人的不同,也许会产生同几十种甚至几百种 不同的变化。而唯一不变的是自己的实力。只要有掌握了自己的实务。才能达到自己想达到的目的。
所以,他必须进北京。无论用智用力,也要把火器匠人和设备弄出一些来。
可眼下,自己这二百人还不能派上用场。只凭自己和刘宗敏,想办这么大的事,几乎是不可能。
看来,当务之急,一定要把这二百人训练出来。
在李鸿基的科学训练下,二个月后,这些人可以顶上明朝当时的精兵了。(纯属胡编,人家二三年才成精兵你二月就搞定了?哈哈,不快不行啊,网络特点啊!)李鸿基按这些人的特长,把这些人分成四队,分别为水队,雷队,电队,隐队,其中水队的人多机敏灵动,他们的特性就是无孔不入。李鸿 基准备让他们专门从事收集情报工作。雷队的人武功高强,悍不畏死,只要他们一出手,就如长空霹雳,无人能挡。电队的人擅长骑射等技,关键时刻,他们突然出手,动如闪电,专门攻敌不备。隐队武功虽大都武功一般,但多数飞檐跃壁,撬门压锁都是行家,李鸿基是备孟尝君用鸡鸣狗盗之徒的意思。每队一个队长,分别是水队队长白柔水,雷队队长寒惊雷。电队队长赵迅电,隐队队长何寻踪。
只有再训练一个多月,这些人也能派上大用场。
李鸿基把造火器的事和刘宗敏说了,刘宗敏大感兴趣。当天二人派水队队长白柔水带领二十个人先期去北京打探消息。并把从米脂知县处抢来的金银带上一部份,让他们尽可能地接近那些火器匠户。
又一个月后,这些人已经初具特种兵的水平了。而北京的水队也传来了消息,他们已经和北京的二个最高明的火器匠人交结上了。只要肯把他们的家人带走,这二个匠人愿意和他们走。但是,做火器的机器却很庞大,想运出北京怕不容易。
此时已经是四月份了,离十月皇太极进京只有六个月了。
救袁崇焕的事迫在眉睫。因此,李鸿基决定,先进北京,再见机行事。
二个都化了装。李鸿基的身体恢复到上一世的八成左右。虽然依然很瘦,但瘦削中透着强悍。双眼睥睨开合,竟隐隐有风雷之色。李鸿基装成一个富商,鲜衣怒马,奴仆成群。他在上一世没少干过化装的事,此时把笑容挂在脸上,倒也装得惟妙惟肖,可刘宗敏怎么扮也象一个赳赳武夫。没奈何假扮成保镖的,混在一群大块头里,这才不太显眼了。
次日,李鸿基和刘宗敏以及二百士兵分成二十队赶奔北京。
刚一上去北京的大路上。李鸿基便大吃一惊。原来,这路上竟有如此多无数衣衫褴褛的灾民和如此多的死尸!
几乎每走几百步,就会看到一个尸体。活着的人也都奄奄一息。
这一路上,他边走边施舍,到河北地面时,已经把在边大绶那里得到的银子花个精花。
从刘宗敏那队也传来消息。刘宗敏也把手中银子全花光了。二人没奈何,只好看准人家。一边往北京走,一边劫为富不仁的大户。
刘宗敏也是勉强支撑才到了北京,才发现北京城里到处都是灾民了
灾民多,治安也乱,刘宗敏刚进城,就遇到几个无赖当街抢劫,抢劫的还不是富人,而是灾民东西。
刘宗敏的脾气,哪看惯这个,当依出手把这四个人一顿暴打。他打得出气,却不料,一个十分美貌的女子正坐轿经过,,她默默地看着刘宗敏出拳的路数,轻轻地,似乎漫不经意般朝后面一个人吩咐道:“去,查查这些人的来历。”
傍晚时分,李鸿基他们在一家不起眼的齐福客栈落了脚。刘宗敏和其他二百人则在附近一家几家客栈落了脚。李鸿基要了二楼几个相临的包间。并派五个手下在街口,客栈外,及二楼楼梯处望风。
然后派人把刘宗敏和
和几个队的队长请到了客房。大家落坐后,先期进北京的水队队长白柔水详细地说了一些情况。他说因为和后金战事吃紧,所有造火器的匠人都归朝廷统一管理。北京的火器匠人分成三班,轮流集中到特定的地方为朝廷建火器。而匠人也没有什么自由,全在聚集在朝廷有重兵看管的一个巷子里。吃粮吃菜都有朝廷专人供给。
他们扮成送菜的人,混进了里面,设法接近了一个叫赵玉堂的匠人。这个匠人制造火器的水平是一流的。可他们的待遇却低得可怜,朝廷只管用他们,却丝毫不关心他们。赵玉堂家里人口多,连饭都吃不饱。白柔水暗中资助了他一些钱,那个匠人愿意为他效力。只要把他们家人一齐弄走,他就可跟着我们。
只是,这制造火器的设备可难弄得很。这些东西又重又沉,得十辆马车才能装走。而且还得是四匠马的马车。但是,不说拆这些设备需要费时费力,就是能弄出这条巷子,只怕也弄不出北京城,就算能弄出北京城,如果朝廷的大军马上追缴,也马上被追上。
李鸿基思忖片刻问那白柔水道:“你没问那赵玉堂,能不能把这些设备画成图,我们利用图纸自己造设备。
马上回答道:“这件事我问过了。赵玉堂说,他们利用这些设备造火器还精通,要再造设备,还得找相应的匠人才行。“
具体涉及到的匠人还有二十多人,但是,想让所有这些人都和我们一起走,好象不太可能。因此我没敢动作,怕动静太大,引起东厂的注意。
李鸿基点了点头,明朝和大清作战,许多时候就仗着火器先进,他们对火器一定极为重视,想把这些东西弄出去,还真费一些周章。
他想了想,对白柔水说道:“明天,我想和你一起见赵玉堂一面,能办到吗。”
白柔水连忙点头“这没问题,看守的军官被我小恩小惠的给打通了。只要是我送菜,跟进去二个人应该没问题。”
李鸿 基十分高兴。他想了想又说道:“大家这段期间要注意隐藏身份,平时没事,不要外出。更不许和人打架闹事。北京不比别的地方,到处都是东厂的人。别让他们发现我们的行踪。”
提到打架,刘宗敏想起了白天的事,他愤愤不平地说道:“鸿基,原以为天子脚下能好一些,没想到灾民也照样没人管。从城门到这,我也看到一处粥棚。真不这帮当官的都是干什么的?”
李鸿基看了看白柔水问道:“柔水,这帮灾民一直没人管吗?”
白柔水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我刚到北京的时候,在城西还设了几个粥厂,但后来听说朝廷财政困难,连辽东的军饷都很久没发了。哪有那么多钱来白施粥。有大臣提议说山东去年还算风条雨顺。他们提了一个建议叫移民就粟。让这些灾民到山东去就食。也省得山东再往京城送粮,朝廷的人这几天正派人把灾民往外劝呢。”
何寻踪听到说道:“听主意也不错。”
白柔水摇了摇头说道:“这主意刚听起来倒不错,可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朝廷只是找个好借口给这些灾民赶走。根本没有人布置实际该怎么办。听说首辅韩大人建议几个官员带着粮食,派些兵护送这些灾民到山东去。但朝中大部分人反对,说那样国家耗费大多。不如每个灾民发点粮食,让他们自己去山东。朝廷现在天天喊节省,一听可以节省不少银子,就同意了后一个主意。韩大人气得干瞪眼。”
寒惊雷不解地问:“把粮食发到灾民手中也不错,为什么他气得瞪眼呢?”
白柔水叹气道:“虽说明义上是把粮食发到灾民手中,到山东后,让山东接收,但实际发到灾民手中粮食的不到名义的一半,大部分被中间的官吏黑掉了。所以灾民根本不能支撑到山东。而且就这点粮食还不见得保得住。有的人粮食刚到手,就被人抢走了。所以只好赖在京中不走。朝廷现在也没有法子。有好心的就给这些人吃的。有些人吃不饱就开始又偷又抢了。现在京在乱得很。有人已经建义朝廷把灾民强制驱逐出京。”
刘宗敏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愤愤说道:“平时这帮官养得肥头大耳的,到了用得着他们的时候,什么屁事也不干?这帮家伙,真该杀!”
李鸿基暗暗摇头,这明朝到底在搞什么,在陕西米脂时,明明大灾区,还在交税,可这税都哪去了?怎么天天嚷着财政困难。辽东的军饷不发,灾民的救赈也办不成。这税银收上来都干什么去了?
白柔水这时也恨恨地说道:“他们这些官救赈灾民的事不办,却都跑到田国丈家去了。听说田国丈家要盖一个园子,许多能工巧匠画的图他都不满意。因此大家都去献计献策去了。务必让田国丈盖一个最好的园子。”
李鸿基听到这,暗暗叹息,这才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甩了一下头,这也不是他能解决的事。索性不想。先解决火器的事要紧。
第二天一早,李鸿基只带了寒惊雷,赵迅电等五个手下,悄悄出发,准备先会一会那个火器匠人。
大街上买卖辅户已经开始哟喝了,一色古味的建筑,喧闹繁华的老北京让李鸿基有一种拍古装电影的感觉,要不是街两边不时出现的灾民,李鸿基真觉得自己就是古装片中摇着折扇的一少年佳公子了。
一边感觉良好地摇着扇子往前走,一边习惯性地审视着左右二边。一路上,他已经换了好几次装扮了。
寒惊雷和赵迅电等人见早春的天气,他拿着把扇子故做斯文,还磨磨噌噌地东看一眼,西摸一下,好象闲情不小逛街一样。都有点好笑。
恰在这时,李鸿基竟诗兴大发,口里吟道:“月明星稀,乌雀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何寻踪险些乐出声来:“心说掌盘子的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酸啊。再说了,你想酸也得应个景啊,大白天的,你哪来的月明星稀啊。”
刚转过一个街角,李鸿基一抖扇子,那扇子竟掉到了地上。
李鸿基弯腰捡起来。
街边一个茶馆正打开大门,一缕茶香从里面飘了出来。
李鸿基突然大声笑道:“早上的菜吃得太咸了,走,进去先喝二碗茶再走。”
寒惊雷暗想,你早上刚喝了二碗豆浆,这一会就渴了。
大家和李鸿基进了茶馆。
李鸿基突然低声对白柔水说道:“你不留痕迹地回一下头。”
白柔水马上咳了几声,一回头,一口痰吐到了茶馆门外。
几个人坐好,小二送上茶来。李鸿基又轻声说道:“柔水,你再看看外面。”
寒惊雷和赵迅电,何寻踪都莫名其妙,二个在搞什么鬼。
白柔水抓起桌上的茶碗,用水涑了涑,把水往外一甩。忽见白柔水神色微微一变,但马上又大笑起来。:“大爷,这北京城和咱们家就是不一样,这次买卖做完,一定多买点好东西给老夫人。”
李鸿基一边不紧不慢的喝茶,一边低声笑道:“保持冷静。咱们被跟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