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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赶回林虑的张飞等人,在见到城头那张汉字大旗的时候,都不禁松了一口气。山贼没来,林虑还在。
回到林虑县衙,张飞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弄不明白这些山贼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按说破坏了他们在官府的内应,又抓了山贼头领的弟弟,他们应该不会就这么没头没脑的撒丫子跑了吧?
理不清脉络,张飞目光又不由得投向了王敢。
此时的王敢,双眼呆滞,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脸上的表情更是比别人“借了一斗米,还他一斗糠”还痛苦。
“王敢!”
叫了一声,居然没反应,张飞不由得有些同情他,最珍贵的东西被人拿走,恐怕最坚强的人都得颓废一段时间吧?更何况这视钱如命,为钱可不顾一切的王敢了。
“王敢,钱。”
“钱?”
总算有点儿反应,还没疯掉。将手里的金饼丢过去,张飞又开口问道:“想不想要更多的钱?”
“想!”紧紧的握着金饼,王敢猛的抬起头来,望着张飞,一脸的渴望。
“想就好好想想你大哥可能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只要我们抓住他,那就有更多的钱。”这伙山贼如此的穷凶极恶,张飞却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必须得想办法将他们给剿灭了。
一串串五铢钱,一块块金饼,一箱箱珠宝、玉石顿时塞满了王敢的大脑,刺激着他飞速的想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过去,王敢身体渐渐的激动了起来,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脸上更是泛起片片潮红。望着张飞,想说,却是发现自己的舌头居然有些打结,越想说反而越说不清楚。
“啪”的一声脆响,王敢的脸上顿时出现一座五指山。
摸了下自己的脸,王敢发现自己居然好了,顿时对张飞是即崇敬又感激,激动的说道:“将军,我想到了,我大哥肯定是到壶关找我那堂兄去了。我那堂兄是壶关守将,手里有兵,更有兵器,我们卖的兵器都是他给的。而且……咳咳咳……”
说得太急,被自己的唾沫给呛到的王敢,艰难咽下这口唾沫后,又两眼放光的说道:“而且,他有钱,每次买卖他都拿大头,他比大哥还有钱,将军……”
王敢一脸期盼的看着张飞。
“嘿嘿!”张飞阴险的一笑,说道:“放心,只要抓到你大哥,少不了你的钱。”
对于张飞那一脸的阴险,王敢看着却是异常的舒适,觉得这才是做生意,这才是他王敢可以依赖的合作伙伴,哪有做生意不阴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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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口关,南北不到五百步,东西不及千步。
但就在这么一个小城里,却有一家豪宅,占去了壶关西北整整一角。
房间里,王通以及他的堂兄王元正相对跪坐着。
王通的脸色有些阴冷,有些不悦,但还极力保持着克制,将心中的怒火尽数封闭了起来,等待着王元的回答。
“王通,不是我王元不想帮你,只是……你知道抓你弟弟的那人是谁吗?”王元显得毫不在意,喝了一樽酒,淡淡的说道。
“我管他是谁?我只要杀了他救出我弟弟就行了。”王通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握紧了拳头,一身戾气散发出来,惹得王元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杀他?谈何容易?那些兵器卖给谁的你应该知道吧?”王元点了王通一句,随即又给自己倒了一樽酒。
“张角麾下的渠帅张燕。”
“呵呵!”王元笑了一声,说道:“王通,你是在山里呆久了吧?外面什么消息也不打听下?”
王通双眉紧锁,十分讨厌王元这居高临下的轻蔑语气,但是又不得不继续忍着听他说。
“现在已经没什么渠帅张燕了,黄巾贼在这月月初的时候,已经被官军给剿灭,而抓你弟弟的人,可是朝廷新封的关内侯,建武将军,领上党太守的张飞,他可是阵斩张宝,生擒张梁的人物,你说好杀吗?”
听完这话,王通的嘴角却是露出了一抹微笑,心里也平静了下来,看着王元。
见王通这表情,王元心里咯噔一下,也随即醒悟了过来。知道自己得意忘形,忘记言多必失了,居然将张飞是上党太守给说了出来。
本打算让这王通去当弃子,一举将张飞杀死在河内境内的王元,此时也不得不改变策略。第一次对着王通,有些真诚的笑了起来,说道:“其实,堂兄也并不是不想帮你,只是这事儿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见王元突然之间这副表情,王通心里虽然恨不得一刀劈了这无耻之徒,但是嘴上却不得不说道:“这两年,兄弟也挣了点儿身家,堂兄说个数吧。”毕竟,弟弟的性命更要紧。
“哈哈……”
王元大笑道:“兄弟你太客气了,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做哥哥的怎么能要你的钱呢?如果你有心,就随便送我件礼物就是了。”
王通沉静着一双眼睛,等着王元的后话。
“堂兄我最近迷上了玉石,家里也有些收藏,只是那些东西……却都是些普通货色,把玩久了就没什么兴趣了。”看了王通一眼,王元又继续说道:“听下面人说,堂弟你收藏着一条玉龙,可否借给堂兄把玩几天?”
王通觉得自己心口放着一个火炉,那撩人的火气“噌噌噌”顺着气管直往上冒,但他却知道,自己在大的火气也只是一只会喷火的奶牛,只能等着别人来挤奶。咬紧牙关,硬生生的将火气堵住,只是心口已经在滴血,“借去把玩?那还有得还吗?上千年的玉龙,价值不下万金啊!”
“呵呵,要是堂弟不愿就算了,毕竟那是你心爱之物,谁也不会轻易借出的嘛!堂兄也不会怪你的。”
“堂兄难道不怕上党太守吗?”强压着怒火,王通总算憋出了一句话。
“唉,堂兄在壶关这小地方也呆腻了,正准备托病请辞,回乡养老啊!”
“你还不到四十岁,养什么老?”王通心里咒骂,但是却不得不说王元这却是真的退一步海阔天空。上党太守刚上任,总不可能卸任了还追究吧?而他王通却不一样,他是山贼,永远洗不掉的劣迹。
“好,我答应了,还望堂兄能救出我弟弟。”王通的眼里已经爬满了血丝,甚是骇人。
“那当然,王敢也是我王元的弟弟嘛!”见王通答应,王元心里顿时开怀不已,第二次对王通改变了态度。
“堂弟这就去把玉龙取来给堂兄把玩。”王通也想通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哎……慌什么,今儿高兴,我兄弟俩再喝几杯。”
被王元拉着,王通又不得不坐了下来,心思却是牵挂着林虑那生死未知的弟弟。